化工基地的選址也有些技術上的要求,要找一個新的地方,勢必也會增加投資,延緩建設週期,所以也是拒不讓步,有的公開向綿西政府發文不同意現場辦公“紀要”;有的向地方領導發傳真電報不同意橋頭化工企業搬遷。
一時間,橋頭化工企業的基礎建設繼續進行著施工,原定應遠離的鹽酸罐裝車間並未遠離,原本規定橋位兩百米範圍內不再增加任何建築的規定也沒有得到落實,被迫另選的引道用地又被佔據,規劃的化工基地正在加快建設程序。
化工基地是張新普任市委書記的時候,透過省化工廳從部委爭取下來的專案,這是由上級財政直接投資的,最受益的是簷口區,而大橋是陳振龍透過交通廳向交通部爭取的,大橋建成之後,將對綿西市江南沿線起到極大的帶動作用,受益的是整個市,不過資金還無影無蹤。
陳振龍積極爭取這個專案的時候,恐怕都沒有想到一件原本簡單的事情會變得如此複雜。
從綿西長遠發展來看,修好這座大橋,顯然要比一個化工基地對發展的貢獻要大得多,早一天修好大橋,那就早一天能夠帶動綿西江南之地的發展,其實這一點絕大多數人都清楚,只是面對這樣的局面選擇了繞開。但不同的利益訴求和不同的觀念也導致所做的結論截然不同。
陳振龍沒想到大橋的選址和化工基地選址會出現重疊,化工基地是張新普在市委書記任上能夠拿得出手的大手筆,是張新普引以為榮的一件事情,要另外選址,也就意味著爭取下來的後續資金不會再有,而且很有可能就此夭折,已經煮熟的鴨子飛掉,這絕不是張新普所期望的。而化工廳也不希望辛苦爭取下來的專案泡湯,簷口區也更不希望這麼一個可以下蛋的大基地就這樣溜走,所以是力主大橋易址或者是先拿下化工基地再說。
但在交通廳和交通部的專家看來,易址就意味著橋的跨度增加、配套的公路建設增加等等一系列的問題,那橋的造價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更深層次的問題是各管一段的兩家部委之間互不相讓,也就導致省裡市裡都難辦。
特別是市裡,對這些部門都是不想得罪,也不願得罪的。
陸政東也不禁苦笑,這是神仙打架,市裡遭殃,市裡夾在其間是左右為難,於是陳振龍和吳金泉也就只有縮起頭,左支右擋,於是這個燙手的活就落在了他手上。
的觀點其實就是代表了市裡邊這些大部分人的一種觀點,囿於現實而缺乏長遠眼光,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誰也不知道今後十年發展會有多麼快,而綿西的建設將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政東卻知道這一切,既然自己坐上了這個位置,他就不能放任綿西像其他城市一樣隨波逐流,他要改變綿西的格局,對綿西的城市進行定位,從經濟發展到城市規劃,他都要竭盡自己所能,讓綿西站在一個更高的起點上。
不管自己在綿西這個位置上坐多久,自己就必須要盡職多久,至少也要為綿西日後的發展打下一個基礎,確定一個目標和規劃。
為了這個目標,山芋再燙手他也必須得接下來,於是說道:“諸位,我看大家對這份規劃圖可能也還有很多疑問,也還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意見,這都很正常,我看還是請蘇市長先把總體規劃介紹完畢,然後再請蘇市長把我們綿西市城市建設的宗旨或者主導思想給大家做一個概述,讓大家腦海裡有這樣一個理念,大家再結合自己的看法和觀點提出意見,如果今天覺得還不成熟,也還可以再會去醞釀一下,等到成熟的時候可以在下一次辦公會議上提出來,大家覺得怎麼樣?”
陸政東的話語讓一干副市長們都點頭稱是,這樣忙忙慌慌的就聽了一個大概,的確也無法發表什麼意見,事關懷慶今後幾年乃至幾十年的城市發展趨勢,也不由得大家夥兒不重視。
蘇中路也就不客氣,洋洋灑灑沿著規劃圖把整個規劃一邊勾勒一邊介紹,尤其是市區要向江南拓展的事情,在江南設立一個新的區來拉動整個市區在江南的發展,更是讓一幫副市長們都覺得意動神搖。
“蘇市長,按照你這樣的規劃,我們綿西市城市化程序速度必定相當快,能不能知道我們市區人口數發展趨勢?”
副市長楊忠吉也有些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道。他是清楚蘇中路的這個規劃實際也就是陸政東的思想借蘇中路的嘴說出來,要想發展江南,那就繞不過修橋的事前。
“我們預測在千禧年,我們市區城鎮人口可能會達到六十萬,而在十年之後,應該達到一百萬,最低也要達到八十萬,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