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高塘針織品商廈實際就是高塘輕紡銷售公司,曾經是高塘針織銷售行業的領跑者之一,尤其實在八十年代中後期曾經輝煌一時,但進入九十年代後期,由於競爭激烈,高塘針織品商廈也就成了昔日黃花了。
楊璐介紹了一下高塘輕紡銷售公司的大概情況,和陸政東想象的差不多,高塘輕紡銷售公司經營不下去的主要原因一是因為是競爭導致效益不好,更為重要的是因為修建這個針織品商廈,向銀行貸了大筆款項,造成流動資金極度匱乏,一個企業沒有流動資金支撐,也就難以繼續運轉下去。
由於針織品大廈效益不佳,銀行見勢不妙就想著要把抵押給銀行的針織品大廈變現,雖然高塘輕紡銷售公司是國有商業企業,主管部門也進行過協調,但銀行方面態度很堅決,不還款,那只有走訴訟程式。
這樣的情況除了主管單位出手之外,針織品商廈已經撐不下去了。
高塘輕紡銷售公司的主管單位是高塘市二輕局,但現在政企分開,二輕局早已經明確不會在介入企業的具體經營,但面對針織品商廈這樣大一個企業一旦真的倒下,涉及一百多名後續和生計問題,那必然會帶來相當麻煩的負效應,所以也急切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接盤者。
陸政東認真的看著楊璐提供的材料,一邊聽著楊璐的介紹。
高塘輕紡銷售公司欠銀行的貸款基本上已經是資不抵債了,而且針織品大廈在興旺的時候大力開拓新領域,還搞了電器經營部,食品經營部等等,這些新開拓的下屬單位效益極差。也是拖累商廈衰敗的主要原因。
二輕局覺得現在的商廈已經像一個無底洞一般不斷地吞噬著資金,而且看不到半點起色,與其這樣繼續拖下去,還不如早一點脫手,就算是現在付出一些代價。那也勝過後來膿包越長越大。
而二輕局下屬的其他企業要麼根本就不願意接這個爛攤子,要麼就是根本無力接下來,或者是不想接下哪些人員,二輕局的領導也擔心著,要是強行讓其他企業來接手弄不好還得再連累拖垮一家,所以在經過多方面篩選之後才會把這個繡球拋給楊璐,這讓楊璐也是又驚又喜同時也有些忐忑不安。
陸政東看到楊璐定定的看著他,意思是讓他給拿主意,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把針織品商廈變成公司的辦公地,更為主要的是把它變成一個公司產品旗艦店一樣的專賣賣場?”
楊璐點點頭:
“是的,主要經營我們公司的產品,當然也會引進其他一些上下游的產品,這樣肯定會賺錢不說,更為重要的是有這樣一個展示的地方,對於提升我們公司實力和產品形象都有莫大的好處。但有個條件讓我有些難以接受,那就是我要買的話,必須得要接收很大一部分職工。”
陸政東笑了笑道:
“你覺得這些職工是包袱?”
陸政東說著搖了搖頭道:
“我倒覺得這不是包袱,而是一筆真正的財富,作為一家老牌一的從事針織品銷售的專業營國營企業。他們在人力資源上的豐沛程度不是一般的企業所能比擬的,而作為民營公司,這一塊恰恰是最缺乏的,特別是企業處於高速成長期,你看看他們有批發業務,這部分人中間的年輕人稍加培養就可以變成公司的銷售人員,還有他們在這個行業這麼多年,肯定也有不少人脈,公司的產品可以順著這個人脈下去,這豈不是一件好事?至於原來從事零售業務的,那是接過來就可以上手,這些人現在都面臨著沒飯碗的問題,你能接收,他們恐怕也是求之不得,當然,前提是要有選擇的接收,並且接收之後要進行洗腦,讓他們改掉在國有企業的那些臭毛病”
陸政東就愛你楊璐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的,不由又道:“這是有利的一面,但不利的因素也有,輕紡公司相對來說是一個龐然大物,爛船還有三千釘,要吃下它,不是一筆小資金就能解決問題的,你想蛇吞象,公司有沒有能力消化,人員之間會不會磨合得好?會不會影響公司的整體戰略發展?輕紡公司的人員是不是三天兩頭會來鬧,這些風險都必須要考慮”
陸政東列舉了吞輕紡公司可能面臨的種種風險,以及可能帶來的種種好。
“政東,你說怎麼辦,你給拿個主意”
陸政東擺擺手道:
“這就和打仗一樣,有句話叫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坐在中軍帳的元帥大將們,未必清楚戰場上瞬息萬變的情況,一線指揮員需要根據瞬息萬變的戰場做出應變,我現在連中軍帳都沒坐,對公司和其他情況都不甚瞭解,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