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而又不至於造成大恐慌,正是港府所期望的,只要恒指不是跌道港府設定的心理承受線,就沒有必要大舉進入股市干預。
到這個時候,國際炒家們在匯市慘敗,在股市大勢已去,恒指在收盤時還逆勢上行,上升了一百二十點
這和陸政東所記得的已經完全不同,好像這一波攻擊也就是二十一日到二十三日,恒指狂跌三千點以上,在最猛的二十三日,香港的上市公司市值一天就損失了四千多億港元,股市同八月份市值高峰期的港元比較,減少了一萬五千多億港元總之當時是恒生指數持續暴瀉,跌勢之猛、損失之巨,震驚世界。
而這一次完全不同,股市已經結束,就是算前四天,恒指也下跌不到一千點,這僅僅可以是看著股市的震盪調整。既讓索羅斯等炒家鎩羽而歸,股市又沒有形成股災,而港府又沒有直接採取行政干預市場,親自下場參與,而且這回極大的提升人心士氣,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索羅斯和之前一系列表現比起來,實在是太菜了,完全就是被按著揍,恐怕索羅斯這時候多少也體會到了東南亞各國的滋味了,當然陸政東也清楚,索羅斯這一次之所以輸得很徹底,那也是因為之前連他的底牌都看到了,索羅斯等人完全是跟著港府的指揮棒在轉,而且港府進行了充分而又十分有針對性的準備,又採取出其不意之策,才會贏得這麼輕鬆。陸政東依然很清楚,索羅斯這一次雖然鎩羽而歸,但是並沒有元氣大傷,依然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依然是香港的大麻煩。
但不管怎麼樣,擊敗之前籠罩著戰無不勝光環的索羅斯等炒家,而且贏得如此的乾脆漂亮,明天絕對是世界各大媒體的重大新聞,自然是要好好的慶祝一下,財政司的人都到大廳裡開香檳。
“陸先生,這一次能夠贏得這麼漂亮,陸先生功不可沒。”
著,財政司、金管局的負責人走了進來,舉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雖然兩人都是屬於比較內斂的人,但略微有些憔悴的臉上,也透露著興奮。
陸政東笑著搖搖頭:
“看看你們憔悴的樣子,看看我這紅光滿面的,就知道你們才是真的辛苦,也真的幹得非常的漂亮,真要說功不可沒,倒是有一個人”
“誰啊?”
兩人都有些不明白,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索羅斯啊。”
兩人一聽不禁都一笑,陸政東正色說道:
“我是說實話,索羅斯犯了一個戰略上的錯誤,他應該攜東南亞大勝之威,採取當年德國的閃電戰戰術,一上來就在匯、股、期猛攻,而不是採取這樣試探的方式,那樣三管齊下的全力猛攻,想想,我們能守住三個市場嗎?一旦破一個,他們也就達到目的了”
兩人想了好一會,財政司的負責人才道:
“那樣很難,說實話,我們都沒有應對處理過這樣事關一個城市命運的經驗,恐怕是難以兼顧。”
陸政東點點頭,道:
“索羅斯犯這樣的錯誤其實也在情理之中,他雖然死死盯住香港,但還是底氣不足,一是因為香港的基本面不錯,二是後面還有一個手握世界第二鉅額外匯儲備的中央政府,他們也不敢一上來就發力猛攻,害怕血本無歸。於是他得試探,火力偵察,試探特區政府應對危機的能力和策略,到底會不會進行‘行政市場干預’,‘介入的限度’和弱點是什麼,以便適時調整攻擊策略、力度和手法。實際上,這還是一個實力的問題,正是以為有實力,他們才會所畏懼。”
當然陸政東還有一個讓索羅斯害怕的理由,那就是中央政府向來都是不怕鬼,不信邪,真要惹毛了,真會不惜兩敗俱傷也要讓索羅斯吃不了兜走著。
“不過,他們還會來的,因為在他們眼裡香港是一塊大肥肉的性質沒改變,香港金融市場的軟肋沒有改變,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陸先生太客氣了,有什麼儘管講。”
“這一次雖然勝利了,但是格局並未發生改變,香港還是隻能被對方追著打,聯絡匯率是香港金融的核心之一,這個必須要保,而兩位又想盡可能的直接採取行政方式干預股市等市場,這是一對矛盾體,想要保住這兩個基本的東西,被動挨打最終是難以兩全的。
為了不老是被動挨打,與其直接堵對方攻擊聯絡匯率,還不如直接堵他們炒恒指來得更有效,也許可以考慮先下手為強,適度的控制投機性,比如對於持有一萬張以上恒指期貨合約的客戶增收徵收特別按金;將大量持倉呈報的數量下調,採取必須呈報,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