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像羅山公路沿線這些自然條件比較好的村,入贅的、嫁進來的人不少,死的人不多,村裡組裡原來預留的土地都使用殆盡,沒有土地進行補償,只有進行徵用。
陸政東一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公路沿線的有些人見識比那些深山的農民要多,腦子也活套些,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個度,陸政東在制定補償標準的時候,是專門瞭解過的,於是說道:“土地的徵用標準,我們在全市都已經算是高的了,我這裡有一份材料,都是最近其他幾個縣的土地徵用標準,都比我們宜藍低。”
蘇定忠也知道那些人純粹就是獅子大開口,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陸政東遞過來的東西,然後說道:“確實是比較高了,這些人心是不足蛇吞象,我們鎮裡一定繼續加緊做工作,爭取在春節前把修路的工作做通”
陸政東見蘇定忠這樣的態度,覺得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於是道:“目前其他三個鎮都已經開工了,那我就靜候蘇書記的佳音了。”
蘇定忠從陸政東的辦公室出來,心裡也是隻發愁,陸政東明顯對他已經是不耐煩了,可是下面由於林俊峰暗中唆使那些農民暗頂,他拿那些農民沒辦法,更不想得罪林俊峰。
這事不好好想個辦法,肯定是不行的了
第20章等於是天塌下來了!
蘇定忠回到鎮上的時候,心裡已經想好了對策。
晚上特別吃了不少酸辣肝腰合炒,他老婆和i絮絮叨叨一番,卻被他一眼給瞪了回去。
蘇定忠自從檢查出來有高血糖和高血脂,戒掉吃動物內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越是戒掉越是嘴饞,這一回是大朵快頤了一番。
第二天上班之後,他就召集鎮裡的幹部開會,會議還沒進行多久,他突然捂著頭,對開會的鄉鎮幹部道:“我身體不對勁,快送我到醫院。”
鎮裡的同志手忙腳亂地將蘇定忠送到了鎮醫院,一測量,蘇定忠的血糖血壓血脂全部超高,心律也出現了問題,鎮醫院根本沒法治療,急忙就往縣醫院送。
縣醫院又是一番檢查,馬上就下了住院通知。
陸政東很快就聽說了蘇定忠因為操勞過度,憂心工作住院的這個訊息,也來到了縣醫院,聽醫生彙報了病情,見蘇定忠臉色蒼白,萎靡不振,便安慰道:“蘇書記,這一段時間你太辛苦了。”
蘇定忠吃力地睜開眼睛,道:“我這也是老毛病了,沒有想到這個時間發作。”
陸政東心裡也暗道,昨天才剛剛談完話,今天就病倒了,這蘇定忠還真是病得是時候,陸政東心裡也有些懷疑,蘇定忠是不是壓力過大真病了,畢竟他聽說並見識過幹部生病的講究,當年在山和鄉他當上鄉長的時候,有位副鄉長不服氣,就“生病”許久,最後看到位置快沒了才趕緊“病癒出院”。
雖然心有懷疑,可聽到醫生如此講,他也不能說什麼。反而是親切地安慰道:“蘇書記,別掛著工作上的事情,安心養病,身體才是革命地本錢。工作上地事情別再擔心,讓鎮裡其他領導多分擔一些”
陸政東溫言慰問了一番才離開。
等到陸政東離開,蘇定忠暗自得意,這兩頭受夾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他就乾脆自己把自己放倒,這燙手的山芋讓鎮長楊明接著,他看看情況再說
陸政東在醫院才剛下樓,他和秘書鄭夏林的傳呼幾乎都同時響了起來,陸政東一看是申國中打來的:長洲的雲山煤礦發生透水事故!
“小馬,回縣委!”
陸政東匆忙上樓,縣委辦主任塗明德和政府辦主任楚明生都已經在他辦公室門口等著了:“陸書記,出大事了,長洲的雲山煤礦發生透水事故,三十多名礦工被困井下申縣長正從周路鄉往長洲趕”
“三十多人?!是確切的死亡數字還是”
陸政東豁然一驚,宜藍多小煤礦,陸政東對於煤礦的各種事故已經比較瞭解,煤礦透水和瓦斯爆炸傷亡大,很難逃生,往往造成較大事故、重大事故,甚至特大事故。
“還在救援當中,還沒有傷亡情況報上來,鎮裡已經前往救援,於縣長和公安局陳局長已經和消防的一道出發了,具體傷亡還不清楚”
塗明德和楚明生扼要的介紹著,死亡十人以上就屬於重大安全事故,必須要上報國務院,死亡三十人以上屬於特大事故,那就更不用說了。
真要是三十人
陸政東的心裡也不寒而慄,到宜藍這樣煤礦比較多、小煤礦私挖亂採很猖獗的地方工作,發生礦難,他心裡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