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還覺得是委屈了他吧?可,我沈清寧從頭到腳都看不上他!”
“你看不上浩兒?所以你就毀了他?所以就廢了他的手腳?”蔡氏悲痛欲絕,“你毀了我兒子,你要負責,這輩子給我兒子做牛做馬,伺候他!”
兒子毀了,那她也就一輩子別想好過!
“裴大夫人,要我伺候裴浩林?”清寧嗤笑了一聲,臉色一凜,“裴大夫人,我這次毀了他手腳,你就不怕我要了他的命?”
“你敢!”蔡氏怒目而視。
“有什麼不敢的?大夫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裴浩林如此,都是你害的,是你們咎由自取!”若不是裴浩林有利用的價值,可以讓裴江氏給祖母壓力,她會留裴浩林的命?只怕當晚直接就讓人打死了!清寧表情淡漠地看向蔡氏,“你們若不是出那下三濫齷蹉的手段,裴浩林會有這樣的慘狀?這都是你們貪心,是你們害了他。”
蔡氏雙目欲裂一般地盯向清寧,尖銳地說道,“你不要打了人還理直氣壯了,沈清寧,我裴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要去告你,告你傷人。”
“去啊,順道我們再說說那晚的事情,你儘管去告,去順天府,去刑部,你就算是去敲登聞鼓,滾鐵板告我,我沈清寧全都奉陪!”清寧眼眸一冷,把手裡的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可是,以後你不要這般像個瘋子一樣找上門來了,我母親已經不是沈家婦了,與沈家沒有關係了,所以與裴家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就是串門,你也找不到理由了,至於你的好兒子——裴浩林,是你們自己害得他至此,你們自己後悔也罷,報仇也罷,都不要找上我來,我該感恩我當晚留他一命,如今又讓他免受牢獄之災,說來。”
清寧說著看出蔡氏微微一笑,“你該感謝我手下留情,那晚沒有要了裴浩林的命!”
這個啞巴虧!吃得蔡氏氣得喉嚨一陣陣的腥甜味往上湧,臉色白一陣,青一陣,胸膛上下激烈地起伏著,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來人,送客!”清寧喝道,“跟李伯,還有門房的人說,以後裴家的人一律回絕。”
兩個婆子上前,接了玉簪與茶梅手裡的蔡氏,架住她就往外走。
那跪在地上的兩丫頭,忙起身跟了上去。
“茶梅,你派個人跟著,看她們接下來是去哪?”清寧吩咐了說道。是回裴家呢?還是去興寧侯府?
“是,小姐。”
清寧起身帶了玉簪回後院。
“你就該直接讓人打了出去,這種人見她做什麼?”兩人在偏廳的動靜,李芸娘聞得了風聲,見得清寧回來,於是說道。
“二嬸上躥下跳地鬧了這麼久,怎麼能好讓她就這麼安然無恙地置身事外?”清寧笑著說道。
她剛才說了那麼多,多少能激起蔡氏對裴氏的怨恨。
蔡氏性格潑辣,又是裴家的當家夫人,就算是蔡氏不把裴浩林的事情記在裴氏的頭上,也會心生芥蒂的。
這件事,定然是裴氏慫恿的,裴氏與孃家商議的,自然裴江氏。
蔡氏的態度看來她是不喜自己,覺得自己配不上她那優秀的兒子浩林的。能讓蔡氏點頭的,只有裴江氏與裴大老爺,蔡氏雖心裡怨恨,但也不能與婆母對上。
可以與裴大老爺生氣,吵一架,可是這口氣還是出了不了,可吵了能怎樣?裴大老爺是她的夫君,也是裴浩林的父親。
所以清寧有八分的肯定,以蔡氏的性子,定會找上裴氏的!
“是該這樣,讓她們狗咬狗去。”李芸娘點頭怒道,然後看向清寧問道,“那裴浩林,真的廢了?”
李芸娘是知道裴浩林被打了一頓,手腳也被打斷了,可是不知道廢了。
“嗯,只怕一輩子都殘了。”清寧輕輕點頭。
“活該如此,就該打殘了他。”對於算計女兒的人,善良溫軟的李芸娘覺得怎樣都不過分。
“不說他們了,母親,食材都準備好了沒?”清寧嫣然笑著問道。
“食材都準備好了。”李芸娘心情也提了起來,點頭起身。
被架送出了大門的蔡氏,眼前一陣陣地發黑,看著身後緊閉的大門,蔡氏站了一會,啐了兩口,轉身上了馬車。
兩個丫頭大氣都不敢吭一聲,跟著上了馬車。
“夫人,您喝口茶消消氣。”身著綠衣的丫頭倒了一杯茶,遞給蔡氏。
“喝什麼茶?你們這兩個廢物,我都被人給拿住了,你們兩個也不知道上前幫忙救我,就知道跪在人家面前求饒,沒用的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