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李大人這是做甚,年輕人不懂事總是難免的。” 說話的正是王叔比干,李家兒郎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 “快起來吧,大王方才傳音給我,說願意給年輕人機會,讓他去學宮學習一番,再報效大商吧!” 李尚書渾身一抖,抹去眼淚,鄭重說道。 “謝少師大人,謝大王隆恩!” 比干搖了搖頭,微笑著離開。 李家兒郎正欲高興,只見父親依舊面色沉重,甚至隱隱有些絕望。 李尚書起身,也未管兒子,向外走去,突然,停頓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 “罷了,你不是不想當官嗎,這次任由你了……” 哀莫大於心死! “父親!” 李家兒郎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旁邊一年輕官員對著身邊人問道。 “父親,比干大人不是說讓李公子去學宮學習嗎,怎麼李尚書……?我要不要也去學宮學習一下?” 年長官員拍了一下兒子額頭,唏噓道。 “為官之道,為父不能教你嗎?為父教的少嗎?你即已是官,又何須進學宮?” 是啊,除非被貶官身,不然何須進學宮,大王的意思其實是,當不了官沒關係,孤給你機會,讓你學習,在其他方面做貢獻。 李家兒郎突如雷擊,明白過來,咬著嘴唇,不發一言,起身向家走去。 眾官不勝唏噓,紛紛離開。 李府。 李夫人在門口迎接丈夫、兒子,畢竟今天是兒子第一天上朝,心情激動。 只是回來的怎麼只有丈夫,我兒子呢?我那麼大的兒子呢? 難道大王有任命?希望不要離都,希望不要離都。 “夫君……” 李尚書面無表情的略過妻子。 “這是怎麼了?以往不是很熱情的跟妾身談論國事嗎?” 李夫人滿臉不解,心中疑惑,只是丈夫頭也不回的走進府裡。 難道我兒…… “母親……” 呼~ 李夫人看見兒子,頓時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你父親這是怎麼了?” “……” 李尚書步履蹣跚,身形沉重,向著祠堂走去。 推開門,走到蒲團前,當即一個響頭,哭喊道。 “孩兒愧對列祖列宗啊!” 一瞬間,李尚書彷彿老了十幾歲。 李氏滿門的榮耀,在自己這兒,斷了! 李尚書年輕的時候想著自己能封侯拜相,光耀門楣,後來啊,就想著兒子能夠封侯拜相,光耀門楣。 還好,兒子足夠優秀。 更好,大王突然選拔年輕官員上位。 兒子比自己有更高的起點,李尚書彷彿已經看到了兒子拜相的那一天了。 兒子選拔透過那天,李尚書罕見的喝了個酩酊大醉。 只是李尚書沒想到。 真的沒想到。 第一次朝會,就一切都完了。 誰會容忍一個思想不正的人為官? 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表露出來了! 這是為官的劣跡! 官員怎麼能有劣跡呢? 有劣跡的官員還能讓百姓放心嗎? 有劣跡的官員還能往上爬嗎? 李尚書雖然貴為一部尚書,可也還不能在朝堂中一手遮天,顛倒是非。 完了! 全完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 回到之前。 王宮。 帝子辛正帶著飛廉向人王殿走去,突然聽到大喊。 “臣愧對大王,愧對大商!臣有罪啊!” 帝子辛停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著,嘆道。 “時也命也!” 飛廉卻是不以為然,說道。 “大王何須感嘆,臣十二歲隨家父出征,斬敵十餘人,臣也沒問過家父為什麼沒有供奉保護臣。” “臣之子惡來,十歲被臣丟入武成王麾下,十四歲隨軍出征,每每遇戰事,必衝鋒在前,武勇更勝於臣,臣之子也沒向臣要過供奉啊!” “供奉,那是保護妻子幼兒,男兒豈需他人保護,臣看殿上那幫文人,就沒一個會教兒子的,要是以臣之見,就應該通通丟入軍隊磨鍊一番,免得將來丟我大商的臉,丟大王的臉!” 現代兵役制,好傢伙,說你是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 帝子辛的眼神一亮,就想對飛廉說道,奇變偶不變。 啊呸,搞錯了,重來。 “飛廉將軍所言甚是,倒是提醒孤了!” 少年軍! 大商人口稀少,男、女皆是十五歲成年,十五歲便能結婚生子,這其實對男孩女孩的發育都不利,尤其是女孩十五六歲產子,更是危險。 帝子辛一直沒想好該怎麼辦,畢竟現在人族又不是這邊天地的霸主,先天優勢不足,需要人口優勢填補。 本來帝子辛想宣傳,十五六歲的孩子還沒發育成熟,不適宜結婚生子。 但是現在有更好的辦法了,服兵役,十四歲到十八歲,既能在身體的黃金階段,努力修行,又能防止早婚早育。 兩全其美。 男子嗎,必須參與,女子嘛,自願參加。 帝子辛是既不會去要求男女平等,也不會去強調男尊女卑。 機會都會給,但是也會給女子選擇的權力。 能不能把握住這機會,就看她們自己的了。 帝子辛領著飛廉來到人王殿,其實帝子辛還是很喜歡人王殿的,雕樑畫棟,氣勢磅礴,雖然整個人王殿都是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王座高高在上。 又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