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不這麼想,在和哥哥手牽手從浴室走向各自臥室的路上,佐助小朋友因為從手心傳來的溫度而迅速做了一個決定,“哥哥,今天讓我和你一起睡吧,我會把被窩變得很暖和的!”
這個時候的佐二少,還不知道有一個詞可以完美的概括他要表達的意思,不然他就不會說的這麼繞了。而等以後的以後,佐助終於聽到“暖床”這個詞的時候,他哥的床已經不需要他去暖了。
對於佐助的請求,白哉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畢竟他這兩天雖然是形式上的被禁足,但實際上並沒有錯過往來的情報訊息,指不定半夜的什麼時候赤眼烏鴉就會叩響窗欞。
但是想要冷聲拒絕吧卻又不忍打擊佐助,佐助是白哉這一世的弱點,是心頭不能覆上盔甲的柔軟之處。垂眼望著小孩那一臉期盼的表情,白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啊。”
“我這就去拿枕頭!”
佐助喜笑顏開的跑回自己房間去搬枕頭,赤著的腳在木質地板上踩出節奏輕快的韻律來。至於被子……當然要同蓋一床啦,不然怎麼是暖被窩呢,對吧?
白哉先回自己的臥室,將床鋪重新整理了一下,把靠裡的位置留給佐助,又在床側的矮櫃上放好水壺和杯子,以防佐助半夜口渴。
佐助抱著綿軟的枕頭回來時,就見房間裡一燈如豆,暈黃的燈光流瀉了一室,一襲白色裡衣烏髮垂肩的哥哥大人側坐在床,背後的牆壁上是一輪剪影,隨著躍動的燭火而輕輕晃動。
“佐助?”
白哉看向維持著一腳門內一腳門外開門動作的佐助,“怎麼了?”
“呃……剛才哥哥看起來像一幅畫,好漂亮的感覺。”穿著襯衫短褲兩件式睡衣的佐助把枕頭抱在身前,挪到白哉跟前說道。
白哉因為佐助這麼直白的誇讚而失笑,揉了揉小孩的頭頂,倒也沒去計較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卻被形容為“漂亮”這件事。笑嘆了句“佐助你啊……”,就側身讓出位置讓佐助翻身上床移到裡側。
如果卡卡西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會對佐助報以羨慕嫉妒恨的感情的,要知道他當年誇了守在燈下的某人一句,可是換來了整整三桶冷水。
幸好卡卡西的眼睛不是遠端監控器,不必看到這會令他直呼“不公平”的一幕,所以佐助也不必被怨念纏身了。
不過鑽進被子裡的時候佐助還是輕輕打了個哆嗦,不是因為背後有人在唸叨他,而是因為白哉的體溫確實有些低,隔著睡衣都能感覺到。
察覺到佐助的反應,白哉躺下的動作頓了頓,重新坐起身來。
“哥哥!”佐助緊跟著做起來從背後抱住白哉,“我一點都不冷!”聲音中透出些急切,生怕自己被“嫌棄”了。
白哉只好先安撫小孩,“哥哥只是打算再去拿一床被子,不是要和佐助分開……”
“可是各自蓋一床被子就是分開睡了啊……說好要把被窩變暖和的。”佐助一點都沒有忽略重點。
“我們把兩床被子疊加著蓋到一起。”被提前識破了計劃,白哉只好先行妥協,剩下的等佐助睡著了再說。
兩床棉被加身,是否暖和了一些需要另說,但重量肯定增加了,多多少少給肢體活動帶來一點影響。佐助在被子下奮力的抬胳膊踢腿,倒是折騰出一身粘稠的汗,反而嚮往白哉那邊寒涼的溫度了。
“好了,趕緊睡吧。”白哉伸出一條手臂環住佐助,卻又不讓小孩整個貼上來,低低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佐助輕輕的“嗯”了一聲,卻沒有閉上眼睛,隔了一會小聲說道:“哥哥……和父親……還沒有和好嗎?”
白哉看向佐助,昏暗的夜色並沒有對他造成影響,忍者的訓練有素的視力讓白哉可以清楚地看到佐助臉上的擔憂。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敏銳,可以本能般的察覺異樣的氣息——即使這份異樣已經被加以掩飾了。
“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白哉在靜默了片刻後安慰到,這句話由白哉說來並非空泛的場面話,但卻也並非佐助所希望的“和好”。確實會“好起來”,白哉絕對有掌控局勢的信心,但這樣一場勢力角逐也終究會傷了他與富嶽之間的“父子感情”。
因為有此前多年的言而有信作保證,佐助對白哉的話確信無疑,又絮絮的嘟囔了幾句便在睡意的侵襲下沉沉睡去。白哉還毫無睏意,意識清醒的環住佐助,既不讓小孩遠離了又不令佐助整個貼上來被涼到。
失去止水的行蹤已有兩天,縱然白哉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鎮定人物,心情也還是會沉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