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想給封一泡壺茶,可想起現下還沒有天亮,於是就只好拿了酒來招待封一。他替封一斟了一盞酒,微笑著將酒盞推至封一面前,說道:“我可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狼狽……”
話音未落,思衛盯著封一的唇角卻是不再說話,雖然燭火不是太亮,可是思衛瞧得很清楚,封一唇邊乾涸的東西,似乎是……
思衛垂下眸子,不聲不響地看著面前的酒盞,等著封一說話。
“呵呵……”封一自嘲地笑了兩聲,將盞中的酒飲下,輕嘆了一聲,道:“可不是麼……如此狼狽……”
“你……”思衛抬眸望著封一,然後指了指自己唇角相應的位置說道:“這裡,髒了。”
封一抬手抹了一把,他也明白那是什麼,被思衛撞破了,他也不覺得尷尬,只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見笑了。”
“遇上麻煩了?”思衛心想封一逃得如此慌張,莫不是他家師兄想要強迫於他?可是再轉念一想,封一對他家師兄的情意,他這個外人都明白……
“唉,我差點就強了那個人……”封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仔細聽著反倒是能聽出一絲遺憾。
“咳咳……”思衛顯然是被封一的這句話給驚著了,封一會強迫於人?這個思衛打死都不會相信。
“只是一下迷了心智,沒想到他又闖了進來,於是,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封一聳聳肩,輕描淡寫地將事情給說了一遍,不過其中隱去了衛子孝對自己下盅蟲的事情。
“咳咳……那……你……成了?”思衛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這個,或許心裡還是有些想法的。
封一點了點頭,但是之後又很快搖了搖頭。這倒是把思衛看得一頭霧水。
這種房中之事,封一併不想和思衛細說,他要留著自己慢慢品味。
“那你往後怎麼打算?”思衛問他道。
“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現在……呵呵……”封一笑了兩聲,站起身,一屁股坐到了思衛的床上,說道:“想在你這先借住兩日,等他氣消了,我再回去。”封一覺得他有必要要去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衛子孝要對自己下盅蟲,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思衛看了封一兩眼,復垂下眸子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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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走後,衛子孝一個人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身後的那處還隱隱作痛,想起疼痛的原由,衛子孝恨恨地將雙手握成了拳。藥力過了之後,他從地上爬起來,裹著破衣衫直接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把自己泡在溫湯中,只要一閉眼,腦子裡出現的都是封一強迫自己的畫面。
說來也怪,封一在關鍵時刻醒過來的時候,衛子孝第一個想法就是:幸好封一還沒有洩了精元……
並不曉得盅蟲已經被封一給弄死的衛子孝,還平心靜氣地將事情都思量了一下,沒有洩了精元,封一對自己就還有用。封一今日這麼待他,等半年之後盅蟲成熟了,到時候就算他不出手,封一也會得到相應的報復。
如此想著,衛子孝這心裡好過了不少。
從浴池裡出來之後,衛子孝完全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封一半夜三更去了怡韻閣的訊息讓他心裡又開始不痛快了。
封一去怡韻閣,除了找思衛,他還能做什麼?
衛子孝捏碎了手裡的魚食。
“四弟,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發這麼大火?”來找衛子孝下棋的衛瀾清看了一眼那被碾成粉末的魚食,不由得一愣。
聞言,衛子孝將手裡的粉末都撒入魚池,隨後轉身對衛瀾清笑道:“無事,就是有些心煩。三哥,你來找我作甚?”
衛瀾清伸手在盤裡抓了一撮魚食丟進池子裡,看著裡面的錦鯉搶食,他笑道:“上回不是說好了要再好好下一局麼,所以,我找你下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推波助瀾
“可先說好了,今日,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衛瀾清說著就把棋局給擺上,衛子孝在他對面坐下,笑道:“三哥放馬過來便是,我還等著拿獎賞呢!”
衛瀾清抬眼看了衛子孝一眼,抬手落下一顆白子,說道:“四弟,你可是沒把我當兄弟!”
“怎會!”衛子孝緊跟著也在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
“怎不會?你是劍尊的徒兒,要不是你那個師弟封大夫昨日在堂上說出來,怕是你會一直瞞著吧?”
見衛瀾清來“興師問罪”,衛子孝倒也不慌,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