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練暗器。”
封一看著那枚銅錢,依著那種手法和內力絕對不會是一個初學暗器的小姑娘,只是師兄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就在封一在琢磨此事的時候,一陣少女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子孝哥哥,子孝哥哥,方才是語心同你開玩笑呢,可有傷到你?”十五六歲的少女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她一見衛子孝便撲了過去。
衛子孝微笑著伸手接住了她:“沒有,你可說實話了,方才真是丟的麼?我可不信!”
“嘻嘻,子孝哥哥你真聰明,確實不是我,是冷師父,我老遠就看見你了,可是喊了兩聲你沒聽見,只能讓冷師父拿銅錢和你打聲招呼。”少女說著便衝身後喊道:“冷師父!冷師父!”
只見一個戴著半張鐵面具的男人從花叢中走了過來,見了這個男人,封一微微眯起了眸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四公子。”男人極為冷淡地喊了衛子孝一聲。
“冷師父你往後還是拿石頭樹葉子什麼的來扔吧,這銅錢丟了還挺可惜的。”衛子孝說著便走向那顆樹,看似費了不少氣力才將那枚銅錢給取了出來,他笑著將那枚銅錢丟還給戴面具的男人。
男人伸手接住,也沒有說話。
封一覺得有趣,無論是昨晚還是之前,他家小師兄都在有意藏著功夫,忽然間,他覺得似乎是來對了地方。
☆、師弟難當
少女這時才注意到了封一的存在,她瞅了封一兩眼,不覺臉上微微一紅,壓低了嗓音,小聲問衛子孝道:“子孝哥哥,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曾見過。”
衛子孝見少女收斂了先前的自在,一下子變得束手束腳起來,他就曉得這小姑娘春心動了。在心裡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笑道:“他是莊裡新來的大夫,你往後若是有個病痛的,可是去找他。這不,我正帶他去醫廬呢。”
“封大夫好……”聽說這個人是大夫,少女更覺得他比自己見過的那些男子好。富家小姐配溫文爾雅的書生郎,書裡的故事都是這麼寫的。如果是落魄的書生就更好了……她略顯羞澀地將封一上下都打量了個遍,卻愣是沒有瞧出一絲的落魄,這心裡頭難免有些失落。
“呃,四公子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帶我去醫廬吧。”封一被這少女看得渾身不自在,若是他再不找個藉口逃之夭夭,只怕到時他家不怎麼大度的小師兄又得把氣撒在他身上了。
唉,師弟難當!
“嗯,今兒個事挺多,回頭還得把你的醫廬也給掛上紅燈籠。”衛子孝正說著,就看管家老義慌慌張張地朝衛擎蒼書房那邊跑去。
他眯著眼睛將摺扇開啟至於胸前扇了兩下,抬眸對著戴面具的男人笑道:“似乎要不太平了。”
男人往老義那邊瞥了一眼,冷淡地應了一聲:“嗯。”
“小妹,我帶封大夫去醫廬了,你別亂跑,沒準一會兒爹會有事找你。”衛子孝心情極好地交代了少女一句,轉身又對封一說道:“封大夫,且隨我來。”
這莊裡究竟要發生什麼事,封一也不上心,反正他這次下山一共就兩個目的。其一,找他家小師兄。其二,就是他師父吩咐的,五年內在江湖上混出些名堂。
都說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後面兩個就算了,他封一追求的不多,只需一間陋室、一壺酒、一柄劍……還有……一個小師兄,便足矣!只是他家小師兄要的就不止這些了吧,呵呵。
“你可需要侍婢?”走了兩步,衛子孝忽然問了封一這麼一句。
封一搖了搖頭。
“幫你乾點瑣碎的事情,順道伺候你,天冷的時候還可以給你暖暖床,你真的不需要麼?”
“不需要了,我習慣親力親為。況且,師兄你忘了麼,我要幫你暖身子,哪裡用得著旁人給我暖床。”他家小師兄要是真心實意想送他侍婢,那就見鬼了!
衛子孝倒也沒有說話,他只是揚著唇角將手裡的扇子善得嘩啦啦直響,一股股涼風全扇到封一這邊來了。封一嘖了兩聲,他算是明白這扇子的用處了。
“你有什麼不滿麼?”衛子孝挑起眉眼斜睨著他。
“哪敢……”封一別過臉,不願去看衛子孝現在的樣子。唉,他家小師兄總是沒自覺,老拿那種狐一樣魅人的眼神來勾自己。
封一也不太明白,明明不是丹鳳狐眸,為什麼眼神也能那麼魅人?
衛子孝抬起手,衣袖略微下滑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他指著不遠處掩映在竹林裡的屋子說道:“你瞧,那就是莊裡的醫廬,往後你就住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