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可是吃這東西相當於飲鴆止渴。
黑衣人接過劍,淡淡道:“我等這一日,等了很久。”
“屬下知道。”
話音剛落,就看黑衣人如鬼魅一般瞬間就上了峰頂,上面等候多時的衛擎蒼將他來了,便打了聲招呼道:“多多指教了。”
“指教?衛擎蒼,我是來要你的命的!”
“你是……”衛擎蒼略有些驚訝的望著對方,對方眼中的殺氣確實表明了一切,可是近些年樂善好施的衛擎蒼卻是想不起來他有得罪過什麼江湖人物。
“等一會,我手中的劍自然會告訴你,我是誰。”
說畢,就看劍光一閃,寶劍出鞘,黑衣人挑了一個華麗的劍花朝著衛擎蒼刺了過去。華而不實的劍法,讓遠處觀戰的人都不由得笑破了肚子,可是隻有衛擎蒼皺起了眉。
曾經的一段難以磨滅的回憶猛地襲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趁火打劫
衛擎蒼這一生,確實做過一件不恥的事情,只是與那些大奸大惡之人相比,他卻是並不算什麼。
可縱是他將自己的後半生都用來行善積德、亦或是懺悔,也無法泯滅那件事情這些年來一直帶給他的夢魘。
望著鬼臉面具下的那雙含笑的眸子,雖然明明知道不是他心中所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但是衛擎蒼卻還是恍若入了夢境一般。
“若真是你來向我索命的話,我無話可說,可是在我臨死之前卻只有一個要求……”衛擎蒼唇角噙著一抹說不清究竟是悲還是喜的笑,失神地望著那雙眸子,滿含深情地繼續說道:“讓我瞧一眼你的樣子……可好?”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舞著手中的劍,衛擎蒼怔怔地看著他那明晃晃的劍朝著自己的心窩刺了過來。
底下圍觀的眾人見衛擎蒼一心求死,都不知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便議論紛紛。
就在那柄劍的劍鋒距離衛擎蒼的心窩還有兩寸長的時候,另外一道劍光襲來,“哐當——”一聲便將黑衣人的劍給擋了下來,只見松鶴山莊那個一直戴著面具的冷師父出現在眾人面前,擅長使暗器的冷師父,此刻手裡卻緊握著一柄寶劍。
“衛擎蒼,你這搬救兵來,似乎不太合規矩啊。”黑衣人手持著劍,斜垂於身側,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指間所夾著的腐骨寒針卻已然蓄勢待發。
衛擎蒼自己也覺得驚訝,這冷師父到松鶴山莊也不過才六年,平日裡話也不多,也不喜與旁人過多接觸。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怎麼就忽然闖了過來呢?
“冷師父你這是……”衛擎蒼的目光觸及冷師父手裡的劍時,卻是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雙目圓睜,到了後來,只聽他用顫巍巍地聲音低聲問道:“他的劍怎麼會在你手上……”
冷師父沒有回答衛擎蒼的問題,他只望著黑衣人,語重心長道:“放下執念吧,或許你的父親根本不希望你做這些。”
“哼!”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你又不是我的父親,你怎曉得他的想法?”
冷師父嘆了一聲,過了半響,他才說道:“你做了什麼錯事,他都不會怨恨你,可是衛擎蒼,你卻是殺不得。上一輩的恩怨,你所瞭解到的,都是你母親的一面之詞,出於私心,她可瞞了你不少事。”
黑衣人收起手中可以要人命的針,他緩緩抬手將面具揭開,丟向深不見底的深谷,風吹起他的長髮還有衣衫,衛子孝笑道:“是啊,天底下有那個母親會將自己不足三歲的孩子關在堆滿了枯骨的屋子裡?你們第一次殺人是多大?第一次殺的人又是什麼人?我別的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在我七歲那年,母親對我說,讓我每天殺一個無恥的男人,而且要拿著他的心回來見她。無恥男人?哪裡無恥的男人最多?我只能每天在秦樓楚館徘徊,一天殺一人,挖出他們的心……可是我卻從沒恨過我的母親,若不是衛擎蒼,我想,我們一家人依舊會在南疆過得很好。我想,冷師父,你應該去問問衛擎蒼他做過什麼!這個狗賊為了秘笈竟然不知廉恥地侮辱了我的母親……現在的松鶴山莊,要是沒有我父親的那些家業,衛擎蒼他還能夠撐得起來麼!”
冷師父聽罷,只是又嘆了一聲,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與衛子孝。
“這是你父親過世之前託我保管的,說是,找到你們母子二人之後,便將這封書信交與你們,相信事情的始末,他已經在裡面寫了,你看看吧……”
衛子孝接過書信,將劍立於身前,拆開書信讀完卻是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