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眼下的情況還是要破了蘇氏的心防才屬上策,所以她故意說了這麼多,蘇氏越想越沒有頭緒,心裡就會越慌亂,只有擾亂了她的思維,套話才方便不是?
果然,柳如墨餘光睨到蘇氏眼皮下眼珠慌亂地轉了又轉。顯然是在思索她那些話的真偽,抬頭極快地掃了一眼,見柳如墨面不改色地淡然喝著茶。復又垂下眼瞼思量起來。
漸漸的,有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腦海中,難道有人利用了弟弟來陷害她和兒子?
弟弟與她同屬一脈,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弟弟絕不可能背棄蘇家而幫助他人,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有人想要扶持青麟他們三個以外的人坐上那個位置,所以同時派人去刺殺青遠和青離。再引了青麟去找柳如墨麻煩,如此一來。青遠和青離一死,青麟又因此事被廢黜。那麼儲君只能在其餘年歲尚輕的幾位皇子中擇選了。
真的好計謀!
“國師大人,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本宮昨夜無奈之舉也是出於護子心切,還望大人莫要怪罪!”
一想通這些後,蘇氏頓覺柳如墨拒絕她的條件是對的,立時對柳如墨表示著自己的歉意。
柳如墨放下茶杯,“咦”了一聲,道:“皇后娘娘何必致歉呢!本官確實沒有幫上您和太子的忙!”
蘇氏以為柳如墨還在生氣自己昨夜威脅她時說的話,忙腆著臉笑著賠罪:“大人,昨夜全是本宮的過錯,如果此次本宮和太子能夠平安無事,日後一定對大人畢恭畢敬,絕不敢再私議半分!”
她等的就是這話,把自己撇乾淨了,才好引導蘇氏不是?
柳如墨此時看向蘇氏,目光直視不避不讓,從容不迫地給蘇氏出了一道選擇題:“皇后娘娘是聰明人,皇上在主殿審問太子殿下,想必以太子殿下的心性,此時恐怕也招的差不多了,您和太子能否平安無事,只能看娘娘的了!”
“請大人明示!”蘇氏一聽柳如墨這話,便知有戲,急切地接著柳如墨的話道。
被她心急地打斷,柳如墨頓了頓,繼續說道:“本官的建議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太子之位不若先舍了,保得人在,才能另起東山,這個道理皇后娘娘明白了麼?”
蘇氏方才被她提起的希望霎時覆滅,慌忙搖頭:“不,太子之位能夠落在麟兒頭上本就不易,現下若是丟了,想要再奪回豈是那麼簡單的事!”
柳如墨見她不允,也不多說,站起來俯身靠近蘇氏,輕輕說著:“想想寧妃死時,娘娘是如何保住了自己的皇后之位,今日同樣的道理,只要娘娘還是皇后,太子之位丟了便丟了,誰能保證二殿下日後不會直接變作儲君呢?”
言罷緩步走到門前,不再去理會蘇氏,柳如墨吩咐禁軍將蘇氏看緊了,自己先行去了主殿,她還要去看看青麟是如何招供的!
柳如墨來到主殿時,青帝正單手扶額,靠在御座上黑著臉不語,階下的青麟跪在那兒,像個女子一樣哭得淚眼婆娑,柳如墨差點兒笑出聲來,抬手掩著唇緩和了情緒,她來到青帝身旁,低聲彙報道:“皇上,皇后娘娘那邊已然辦妥!”
青帝扶額的手掌移了稍許,看了她一眼,柳如墨再次頷首,“皇后娘娘定然會選擇棄掉太子之位,保下二皇子的!”
青麟這廂正哭得爽呢,把自己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青帝關愛啊!宮裡誰又欺辱他啊!母后夜夜垂淚啊!反正怎麼悲苦怎麼說,邊說邊哭,這是打的苦情牌啊!
柳如墨在青帝臉上看到了不耐,如果換做的她,寧可閉嘴不說,也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哭訴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徒惹青帝煩心,可青麟不是她,自然是不明白這個理兒,所以見柳如墨站在青帝身旁,青帝的臉色又緩和了一些,只以為是柳如墨給自己搭了話,讓父皇體諒了自己的苦,所以要寬恕自己了,更是擠盡腦汁地搜尋著還有什麼苦可以說一說的。
咿咿呀呀的一陣哭訴,青帝剛剛因為柳如墨與他確認的事情結果緩和的臉色霎時又黑了,柳如墨見此情形,在青帝要怒斥青麟之前攔了下來:“皇上,讓臣去勸一勸太子吧,估計皇后娘娘已經想得差不多了!”
青帝斂了怒意,揮手示意她去,柳如墨領命,步下階去,走到青麟身旁,“太子殿下,請隨本官走一趟!”
說完朝著青麟身後的兩名禁軍打了個手勢,兩人立即上前左右一提,就把涕泗橫流的青麟架著隨柳如墨走了。
青帝等柳如墨帶著青麟出了主殿,才讓人去把偏殿中的蘇氏帶過來問話。
柳如墨走後,蘇氏將她給的提議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