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們好好笑,竹子怎麼恕罪啊?竹筍可以吃,竹子可以打人,打的很疼的。”
“筱意被打過嗎?”莫魈並沒對她生氣,將醉在夢裡的人扶起來。
“嗯。”童筱意扁起嘴,指指右手的手背,撒嬌又帶著控訴的說:“這裡,腫了幾天呢,都不能拿筷子吃飯。”隨之眉梢又挑上一抹得意,笑嘻嘻的自誇:“所以我練了一手絕活,能用左手拿筷子,我是不是很聰敏?”
“嗯,很聰敏。”莫魈不瞭解她以往的生活,不知她究竟經歷了什麼,卻很心疼。
童筱意忽而眼睛一眯,盯著他看了半天,驀地問:“你是誰呀?有點兒眼熟。”
莫魈頓時失笑,望著她閃動著星輝的眼睛,說:“我是你爹爹啊。”
“爹地?爹地……啊!爸爸!爹地!”興奮的一喊,隨之又茫然:“啊?我什麼時候有爹地了?她什麼時候又嫁人了?”
看她說話顛三倒四,莫魈放棄與她繼續交談,將站都站不穩的她抱起來:“好了,都鬧的大半夜了,該睡覺了。”
“剛才有人欺負我,你要幫我!”摟著他的脖子,童筱意眯起一雙威脅的眸子,嘟囔著嘴不甘心的說。
隨之她一抬手,指著青色院門。
莫魈這才想起被忽略的事,細眼將她打量一番,她的小臉上只有委屈,和期待他做主的眼神。像是個在外受了欺負的孩子,可憐巴巴的跑回家,希望爹孃幫著討公道。
輕笑一聲,他誘哄的承諾道:“先睡覺,等天亮了我找他評理,讓他給你道歉。好不好?”
“好!”高興的滿口答應,隨之睏倦的打了個哈兮,靠在他肩頭,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
真的越看越像個孩子。
莫魈清楚,這是喝醉了酒的關係,讓她想到小時候了。她小時候究竟遭遇了什麼,或許,若修回來後能給他答案。
將她帶回房中,放在床上,手指輕輕褪下她的衣衫。在她的後腰上有個指蓋大小的梅花印記,若非她那驚世駭俗的一舞,這個印記便不會被發現,他也不可能找到她。
似乎被他打擾了,睡夢中的人不高興的哼唧了一聲,抱著枕頭翻滾到裡側,“咚”的撞在牆上。
莫魈愣了一下,卻見她像沒事人一樣繼續酣睡,不禁又失笑。
正文 113 原是“故人”在此
第二天,童筱意睡到快中午才醒。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在床上,外面的陽光那麼刺眼,眯著眼睛,一邊抓頭一邊回憶起昨晚支離破碎的記憶。其他的都太模糊,只記得有人跟她對歌……
“啊!”此刻的她終於清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對歌?她唱得的歌怎麼會有人對得上來?難道,有人跟她的遭遇一樣?人生四喜之一:他鄉遇故知。她這可是他世遇同志啊!
火速爬起來穿衣洗臉,剛跑出門就聽侍女說:“舞小姐,主子請你下樓用飯。”
童筱意望著花園那邊的小樹林,隱隱能看見一座院落,試探的問:“那裡住的什麼人啊?”
侍女看她一眼,直接將她的問話給忽視了:“舞小姐請,主子還等著呢。”
她沒再問,一邊下樓一邊在想:那處隱蔽在小樹林中的院落,雖然看似無人看守,但朱雀樓本身就是重地,能住在那裡的人,身份一定不同尋常。有點兒像重型關押犯似的,難道——
旋皇子?!
這個想法剛蹦出來就被她自己給否決。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莫魈看著她搖頭晃腦的從門裡進來,不禁想起昨夜,再度笑起來:“筱意,頭疼不疼?”
“頭?”聞聲滿眼茫然,遲鈍了一下,恍然大悟,連忙摸著腦袋笑道:“不疼不疼,我睡好了就不會疼了。”*
“喝碗醒酒湯。”儘管她那麼說,但莫魈仍舊讓侍女端來一碗特意準備的醒酒湯。
童筱意接過來喝了,一邊喝,一邊將眼睛順著碗飄過去。望見那雙帶著溫暖筱意的眼睛,她忐忑的乾笑:“我……那個,我昨晚上喝醉了,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莫魈故作沉吟,見她滿臉忐忑,這才輕笑道:“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喝醉了多說點兒話,我可是很喜歡你那個樣子。不過,女孩子終究是要少喝酒。坐下吃飯吧。”
“哦。”童筱意半信半疑。
飯後,她不由自主的總往那所隱藏在暗處的院子望,趁著正午人人倦怠,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過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