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羽姝故意挑聲道:“我這麼好的身手,難道還怕她?再說了,我也不信她能做出什麼。”
“愛妃,你真是天真。”樂梵笑著輕嘆:“大概你一心只想做女俠,對宮內的八卦傳聞不感興趣,所以不知道。太子妃看著柔弱,卻是個極富心計的女人,你這麼輕敵,我真怕到時候你中了計還不知是怎麼死的。”
“有那麼誇張嗎?”儘管她的確覺得太子妃不簡單,但仍是質疑。
樂梵眸光一冷,抿著冷笑道:“她曾經設計害過童童,治死了一位庶妃。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她很會隱藏,能將心計隱藏很多年。你不覺得這種人很可怕嗎?”
“哦。”一聽他提到童筱意,縱然她再怎麼孤陋寡聞,也知道指的是哪件事。
“皇子。”侍衛在外有事稟報。
“早點兒休息,我還有事,不必等我。”樂梵起身去了書房。
春桃自外面進來:“小姐,要安歇嗎?”
“嗯。”馮羽姝無精打采的趴在小桌上,撥弄著果子,心煩意亂。他總是時時刻刻忘不了童筱意,縱然童筱意已經嫁為人婦,做了孃親,他仍舊要這麼痴情。她有些恨他的痴情。
次日,馮羽姝無趣的翻著本書,卻聽外面宮女的聲音:“太子妃來了”。
“今天覺得怎麼樣?”蘭馨溫柔淡笑,儼然探望朋友。
“早不礙事了,不敢勞太子妃再三探望。”
蘭馨笑道:“你太客氣了,是怕勞煩我呢?還是嫌我打擾你的清靜?”
“不敢……”
“我開玩笑的,你別緊張。你進宮時間短,現在又不能走動,更沒個人說話。我呢,身體太弱,除了各宮娘娘們,也難得有個說話的人。你別嫌棄,我來看望是次,想找你說話解悶是真。”蘭馨接過宮女端來的茶,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上,傾身就靠過來,笑問:“不知你看的是什麼?”
“哦,不過是一般的詩書,沒什麼特別,打發時間而已。”馮羽姝不慣她如此親近,忙把書伸過去。
卻在此時,不知是有意無意,書一下子撞在對方端著的茶杯上,霎那間茶杯反倒,滾燙的茶水好巧不巧的潑在受傷的那隻腿上。“啊!”隨著她的驚叫,蘭馨動作更快。
“抱歉,我失手了,要不要緊?”蘭馨放下茶杯,伸手就掀起她的裙子,拿著帕子幫她擦水漬。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不勞太子妃動手。”馮羽姝感覺她下手太用力,剛好捏在傷口上,忍著疼痛撥開對方的手。
“怕是弄溼了受傷的地方,趕緊清理一下。”蘭馨盯著她眼睛裡的慌張忍耐的神色,覺得剛剛摸到其小腿上纏著繃帶,那可不是扭傷會出現的位置。果然這傷是有蹊蹺。
“哦,沒關係。”馮羽姝總覺得已經被發現了。
“我知道,當著我的面兒你覺得失禮。都是我的錯,我先回去,改天再來,你趕緊把傷重新處理了吧。”蘭馨起身離開。
“恭送太子妃。”
春桃遣退了其他人,放下帳幔,取來藥箱繃帶,為她重新處理傷口。原本結痂的傷被蘭馨用力一按,又滲出了血。
“小姐,疼嗎?”春桃心疼的問。
“你說呢?”馮羽姝好笑的反問,憂慮的朝窗外望了望,想到剛才,想到皇子昨晚的提醒,嘆口氣。不過剛說,今天她就莫名其妙的被別人探了底,這下子可丟人了。本來想露一手,結果忙沒幫上,卻暴露了行蹤。
春桃見她這麼憂鬱,想為她開解,便說:“小姐,既然這麼悶,何不請表小姐們進宮來玩呢?”
“進宮玩?”馮羽姝冷哼:“我倒不覺得皇宮裡有什麼好玩,跟她們也聊不到一起,還得費心招待,更悶。”
“那是小姐沒耐性。”春桃小聲的嘟囔,說:“人家小姐們都是琴棋書畫,偏你要舞槍弄棒,別人陪你賞賞花,論論詩,你還嫌悶。要我說,小姐即便是做面子,也該學學呀。要不然往後皇子閒了,小姐陪皇子說什麼做什麼呢?沒得說,皇子嫌悶,又去找別人了呢?”
“春桃,你越來越囉嗦。”馮羽姝瞪她一眼,用帕子遮了臉,往繡枕上一靠。
閉上眼睛,她卻想到童筱意,若是他跟童筱意在一起,都做些什麼?又談些什麼呢?
蘭馨回到東宮,得知太子在書房。
從宮女手中接過茶,親自端進去。
歐陽策見是她,猜到了:“去過吟風苑了?”
“是,剛回來。”蘭馨將茶放到他面前,做的是以往都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