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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且那銀蛇還好奇的打量了她,鑽窗離去的那一眼,真的讓她全身發毛。

但願一切是錯覺。

只是,不是錯覺。她往南院走的靜謐曲徑上,一條白花花的蛇尾陡然從旁邊的山石縫裡鑽出來,迎面一陣令人汗毛倒豎的冷風划來,已然直勾勾卷著她的腰,將她往旁邊的灌木叢裡拖。

“救命!”天,她的掌下果真是軟軟的涼涼的蛇身,纏得她快喘不過氣來,而血盆蛇嘴還在散發一陣陣腥臭。它一直將她往深處拖,快如閃電,無聲無息。蛇身一纏,蛇頭仰起,就要對她咬來!

“啊!”她閉上眼睛,三魂已經被嚇去了六魄,突然很想大笑自己的可悲。多事了吧,這就是下場!

“噗!”卻,一陣撲哧哧的鮮血飆濺,濺了她一臉,她的腰上陡然一鬆,冰涼的蛇身已鑽入旁邊的灌木。她睜開眼睛,看到紺袍男子拿著利劍立在她面前,若有所思冷冷看她一眼,袍擺翻掀,幾個起落去追逃跑的銀蛇。

她躺著,意識猶在剛才的噩夢裡。

第二十七章

凌弈軒那一劍刺中了銀蛇的蛇尾,只見得那銀蛇“哧溜”一下鑽入濃密的灌木叢,拖下一路溼淋淋的血跡。

它逃遁的方向是府裡的人工山石群,在夾縫裡幾個起落,竟是“噗通”一聲潛入了山石群邊的湖裡,使得湖水泛起陣陣血色漣漪。

凌弈軒持著劍,只來得及看到那圈漣漪,無計可施。他知道這湖底是通的,通向御敕府外的那片荒野,根本無法可追。

隨即不得不命令家丁去搜捕,自己則原路返回輕雪躺著的那塊灌木叢,靜靜看著她:“你可有傷到?”吐著關懷的語,眼眸中又沒有溫度。

輕雪一臉的蛇血,粘粘的,爬起來:“沒有。這蛇是什麼來頭?不像一般的毒蛇。”

“你無須知道它是什麼來頭。”男人淡漠掀唇,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卻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你只需知道以後防著它,不被它吃掉便是。”

吃掉她?

輕雪聽得渾身一個激靈:“少主真愛開玩笑。”

“等下次你就知道是不是玩笑了。”男人一雙狹長的黑眸閃爍著傲氣與魅惑,不像是開玩笑,“要不要試試?”

是嗎?她倒覺得他有嚇唬她的嫌疑,笑道:“這蛇有靈性,應該是奉主子之命行事。只是妾身不明白它為什麼要攻擊少主身邊的女人,莫非,跟少主有什麼過節?”

男人撇唇一笑,唇角向上彎起:“你不知道它為什麼捉你?”

“不知,還請少主指教一二。”她是不大知,倒也不是不全知,至少知道應該是跟那妲兒身上那隻蝴蝶有關吧。

她這樣一說,他的俊臉反倒愈加平靜無波,眸色微微斂起,邁步往前走:“先將臉洗乾淨,再來西院的百枝蓮見我。”

“哦,是。”這個答案在這裡說不好麼?還非得去璃落的百枝蓮。

稍後,她淨了臉,換了衣裳,喝了杯暖茶壓壓驚,帶著善音去了西院。

院子外大片大片的瓊花,她走在林裡,差點不想出來。這個男人倒是挺會想心思,為璃落植下這麼多的瓊花,潔白芬芳,美得不可思議。

一個叫鳶兒的丫鬟帶她上天水樓,善音被留在下面了,在外頭等著她。只見一上去,便聞得歌樂聲聲,美酒飄香,一個妙齡舞魁穿著一襲純白的輕紗在帶著眾舞伶起舞,舞姿美得不可方物。

亭裡,男人讚賞的欣賞著,正襟危坐飲酒,沒有半絲淫穢之氣。同時,他的旁邊還坐了一個穿墨色緞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鑲邊,腰繫玉帶,手持象牙摺扇的年輕男子。

男子發插羊脂玉髮簪,長得與凌弈軒有幾分相似,劍眉星眸,帶著風流的笑,明顯一個豔麗貴公子形象。

輕雪看了一眼,倍覺眼熟。

“二夫人,往這邊請。”鳶兒將她帶到與凌弈軒隔了一個座位的位子上坐下,退下去準備酒水了。

輕雪坐下,這才看清楚起舞的女子是璃落,不過她的心思並未放在璃落身上,而是看向與她隔了一個位子的凌弈軒。

此時差不多已經夜黑了,白日經歷的銀蛇之險就這樣閉口不談了?讓她來這裡賞舞?

男人也看向她,換了一身清爽的冰藍色葛紗袍,髮髻上沒有插任何飾物,利眸中銳利減淡,氣宇中散發著悠閒。

“璃落的舞姿如何?”他道,看她的眼神又變化了一些,不再有先前的戲謔或是冷戾,而是某種深邃。

她自然也接收到了,覺得他有些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