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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了還在沙發上打瞌睡的王靈,這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小警察立刻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發覺是自己的隊長才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金隊,不好意思,我實在太困了。”

金鐘明善意的笑了笑,掏出一盒煙遞給了王靈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王啊,第一次參與這種抓捕行動是不是特別緊張?”

“報告金隊,緊張是有的,但是我不怕,我選擇了人民警察這個光榮的職業,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了!我連物件都沒談,就是怕工作有牽掛……”年輕的小夥子到底還是熱血十足。

“好了,別這麼激動,當刑警又不是上戰場,危險是有的,但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金鐘明頗為讚許的點點頭,有著幾十年警齡的他雖然因為親眼目睹了不少警局內部的腐敗而早已沒了當初的雄心壯志,但能見到有著這樣強烈正義感的新人新血還是非常欣慰的,“今天你辛苦了,身體要緊,早點回家吧,可能明天案子就有突破性進展了。”

“金隊,您不會又要加班吧?您可很長時間沒怎麼回家了,要不今天還是我留在這裡吧……”

金鐘明擺手謝絕了王靈的好意,笑道:“這次的案子上面追得緊,今晚得加班突擊審訊嫌疑人,我是領導,當然不能離開,反正加班也加習慣了,一晚上一包煙也就頂過去了。”

其實金鐘明心裡也很清楚,案件的偵破不能急於求成,那樣不但對自己手下的隊員壓力過大,更會忽略掉很多可能是重要線索的細節。如果可以,金鐘明也很想按照正常程式一步一步來處理手上的這個案子,但他做不到,上面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省裡對這起政府官員被害一案甚至下硬指標命令限期破案,可見其重視程度。

大約二十多天前,沈陰市土地局的劉局長突然在家中遇害,家人被捆綁後鎖在了另外一間屋子裡並沒有遭到任何傷害,只是精神上受到了少許刺激。劉局長家中各處有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更是在牆上的一處暗格中發現了一個已經被掃蕩一空的保險箱。

按照金鐘明多年來的經驗,第一感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入室盜竊殺人案,兇手能如此輕車熟路的找到那麼隱蔽的保險箱,明顯是經過細緻調查的,甚至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

但這個推斷很快便被他自己推翻了,因為有兩個疑點,一是兇手盜竊後沒有全部滅口,居然只是殺了劉局長一個人,從這點看來更像是仇殺;第二,劉局長的屍體右手旁有著用血寫成的“第七”兩個字,但目前還未明確實際意義;第三,現場還發現了用一把刀釘在門上的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天罰!

這種舉動倒很像是某個有規模的犯罪組織才會做出的,但金鐘明實在想不出L省地面上有哪個黑道組織敢這樣好不顧忌後果的刺殺國家行政官員。而從屍體乾淨利落的傷口上來看,金鐘明倒是更傾向於另外一種可能,所謂的“天罰”根本就是一個職業殺手的代號。

基於這點懷疑,案件很快被定義為“買兇殺人”,嫌疑目標的查詢方向便轉向了近期內一切和劉局長有衝突或是利益糾紛的人,沒想到這一查不要緊,卻一連帶查出了十幾個數額巨大的受賄事件,甚至還有隱隱將受賄物件指向上一級領導的趨勢。

深知官場水深的金鐘明開始感覺到有些不妙,果然很快一個電話便證實了他心中的不安,市裡幾個領匯出面強行干涉他對這起案件繼續查下去,勒令他轉移調查方向,甚至有暗示他儘早抓個替罪羊來應付省領導質問的意思。

自古以來官官相護,金鐘明也知道這樣查下去只會牽連出一大串的市裡領導,甚至還有可能有省裡的領導,沒完沒了。金鐘明早已不是二十年前那個滿腔熱血的毛頭小子,有著一個美滿家庭的他不得不為自己家人的後半生去考慮,妥協是他唯一的選擇。

但正直的他也不會為了儘快結案而胡亂抓一人去頂罪,只能硬著頭皮從剩下的嫌疑物件中調查。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他們無意中查到曾經有人在案發前些天攔截過劉局長的專車,在調解不成後還發生了短暫的肢體衝突,可能是因為涉及到些什麼隱諱的問題,所以劉局長的家人才一直沒有提供這條線索。

暗訪過這戶安姓人家的鄰居,大多反應近期內原本貧困的安家似乎有大筆的資金來源不明,經過對照發現時間上恰好和劉局長被害的時間十分吻合。儘管還有少許疑點,但金鐘明還是果斷的下令對嫌疑人進行抓捕,考慮到那神秘的“天罰”,甚至在行動中甚至出動了武警。

抓捕行動很順利,並沒有遇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