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冷冰冰的東西,我回頭,竟然看到了我媽媽的頭顱……”張友博的眼睛裡是滿滿的驚恐,“只有一顆頭顱,就那樣安靜的放在地上,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盯著我,嘴角同樣帶著笑容,和那個恐怖女人臉上一樣的笑容,我被嚇壞了,回頭去看那個恐怖女人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慢慢的向我爬過來……”
張友博大口的喘息,手緊緊的抓著床單,眼睛睜的很大,眼珠幾乎就要爆裂出眼眶:“然後……然後我叫了一聲,就昏了過去。”
聽完張友博的講述,所有人都像是終於從水底掙扎著爬出來一樣,他們雖然只是在聽,卻彷彿親身經歷一樣的恐懼,那種令人想要發瘋的恐懼緊緊的抓著每個人的心臟,就連邢勇亮也不例外。
“那你爸爸呢?他就一直那樣坐在床邊嗎?”邢勇亮最先恢復過來。
張友博搖頭:“在那個女人開始向我爬過來的時候,恐懼已經讓我沒有辦法再去注意別的東西,至少我最後一次看到的時候是坐著的,之後就不記得了。”
蘇錦兒看了看錶,已經五點,一天又這樣過去了,而他們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只是多了更多的疑問,雖然知道了在張友博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卻讓整件事變的更加複雜,似乎一切都指向鬼神之說,但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沒有人可以解答!
對面張欣雨的房間很安靜,關於那天晚上發生在張欣雨身上的事情他們還不清楚,而現在張欣雨又神志不清,更不可能告訴他們那天晚上的事,不過,也許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越多無法解釋的事情,就會越讓事情複雜,也許這個客棧裡的一切本來很簡單,只是被他們複雜化了,而現在因為他們的複雜化讓當初最簡單明瞭的線索也消失了。
突然,剛才還一片安靜的張欣雨的房間裡傳來猛烈的捶打門的聲音,那聲音顯示出裡面人的恐懼和不安,這突然的聲音讓蘇錦兒的心猛然的提到了嗓子眼,劇烈的跳動起來。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接著對面那扇門裡傳出張欣雨淒厲的叫聲,聲音雖然很大,但是卻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的感覺。
“欣雨怎麼了?快去把門開啟!”張友博比張欣雨的爸爸還緊張,急切的想從床下下來,卻摔到了地上。
邢勇亮第一次衝了出去,蘇錦兒也快速的跑出去,只是因為恐懼,她的手不停的顫抖,邢勇亮從她手裡拿過鑰匙將門開啟,而在門開啟的瞬間,張欣雨淒厲的叫聲也驟然的停了下來,像是被人突然扭斷了脖子。
所有人都驚呆了,站在門外忘記了進去,而張友博掙扎著從房間裡爬出來,當他看到呆立在門外的所有人,不相信的搖頭,嘴巴里喃喃的說著:“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眼淚卻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邢勇亮深深的吸口氣,然後將門推開。
一陣風從對面開啟的窗戶裡吹過來,房間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沒……沒有人!”蘇錦兒顫抖著聲音說,這根本就不可能,剛才,就在剛才他們開啟門的一瞬間還可以聽到她的叫聲,只是十幾秒的時間,一個人就消失了?
邢勇亮看了看門後依然沒有人,然後他走向窗臺前,窗戶大開著,足夠一個人從這裡跳下去,他將頭伸出窗外,樓下的地上同樣什麼也沒有,如果說張欣雨是從這裡跳下去的,那麼下面就不會沒有人,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從這裡跳下去,可是,她人呢?
一個人憑空消失,他是不相信的,但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在他的眼前,他有理由不相信嗎?
蘇錦兒失魂落魄的靠在牆壁上,她已經沒有力氣可以支撐自己的身體了,更沒有辦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悲傷,驚恐,怨恨,煩躁等等所有的負面情緒將她淹沒。
胸口窒息般的痛,脊背靠著牆壁慢慢的滑落,張欣雨的情況和當時黃徵煜的差不多,雖然之前的表現不同,但是卻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
張友博從對面房間裡爬過來,他看著空空的房間歇斯底里的大喊:“欣雨呢?欣雨呢?”
沒有人回答他,每個人的表情都那麼的凝重,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張友博抓住坐在一邊的蘇錦兒用力的搖晃:“欣雨呢?我問你欣雨呢?”
蘇錦兒雙眼無神的看著虛空,眼淚滑落下來:“不見了!”
她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但是在安靜的房間還是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不見了,你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