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著吳晨說:
“小吳,打電話給李準軒要輛車。”
“是。”
吳晨開啟房間的門走了出去。前後也就十來分鐘,吳晨走進來說:
“齊老,車到了。”
“好,我們走吧。”
離開張記海鮮館,來到外面,一輛掛著軍牌的麵包車,已經等在巷口。司機是一名很年輕計程車兵,看見一行人出來,急忙跳下車,把車門開啟,先扶著齊老坐到駕駛座後面的位子上,其他人才陸續上車,鄭俊毅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去武裝部一趟。”
武裝部就在市府大院裡,從張記海鮮館到市府大院也就十五分鐘的路程。等麵包車停到市府大院的停車場,坐在後排座上的吳晨,率先下車,站在車門口請示道:
“齊老,要不您先在車上等等?”
“不用,我們一起上去。”
吳晨和鄭俊毅在前,叢葉和顏傾城攙扶著齊爺爺跟在後面。武裝部就在市府大樓一樓的東頭。先來到辦公室,吳晨敲開門後,問一位年輕的女工作人員:
“請問部長在家嗎?”
“有預約嗎?”
那位年輕的女工作人員的語氣十分冷淡。
“沒有。”
“部長不在。”
吳晨沒再說什麼,而是把自己的軍人證拿了出來,開啟後,放到了那位女工作人員眼前的桌子上。對方看到是大校軍銜,才馬上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東面的一道小門處敲了敲,隨即把門開啟,對裡面說了聲:
“賈部長,有人找你。”
“誰呀?”
裡面頓時傳來一個睡意十足的聲音。
“是位大校。”
“大校?快請進來。”
吳晨回頭看了一眼齊老,見齊老慢慢走到辦公室的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時,從那道門裡走出一個睡眼惺忪的中年人,一米七多的身高,體重起碼有兩百斤,大腹便便的。
“請問,你是?”
剛對站在門口的吳晨問了一句,馬上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齊老。快步走過來,向吳老敬了個軍禮。
“齊老,是您老人家,怎麼也不是事先通知我一聲,我好下去接您?”
“不敢老你大駕。”
“齊老?”
一句話把賈部長弄了個面紅耳赤,只好尷尬地束手站在一邊。
“認識她嗎?”
齊老一指站在旁邊的顏傾城。
“有點面熟,只是想不起來了。”
“也是,你是高高在上的武裝部長,小顏只不過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烈士遺孀。”
“齊老,我想起來了,去年夏天她好像來過。”
“來幹什麼了?”
“這……”
齊老看著臉上已經冒出冷汗的賈部長,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
“國家對烈士遺孀的相關政策,你都知道嗎?”
“齊老,我知道。”
“那你是怎麼做的?”
“齊老,那人是……”
“你是國家幹部,還是某一個人的手下?你是為人民服務,還是為某一個人服務?”
齊老越說越氣,呼的一聲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指著賈部長的鼻子問道:
“說,你這個武裝部長是怎麼當的?是不是不想幹了?雖然我已離休,不過在總參還是掛著個虛名的。別的我說了不算,部隊系統的事情,說出話來,還是有人聽的。”
“齊老,您別生氣,先喝口水消消氣,是我的不對。”
叢葉也勸道:
“齊爺爺不可以生氣,不然對您的身體不好。”
齊老爺子被叢葉和鄭俊毅攙扶著,再次坐回沙發裡。
“小吳,給李準軒打電話,讓他來一趟。”
一聽這話,那位賈部長雙腿都有些打顫了,臉上的冷汗,一個勁往下淌。
“齊老……”
“有什麼話,等李準軒到了再說。”
這時,鄭俊毅從自己帶的手提包裡取出一包茶葉,一隻杯子,親手給齊老爺子沏好茶,遞到手中。之後,和吳晨一左一右站在了齊老身邊。
從市警備司令部到市府大院路程比較遠,等李準軒趕來時,已經是吳晨打電話後的半個多小時了。這半個多小時內,整個辦公室都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那位剛才語氣冷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