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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當時袁肅並沒有親自去拜會段祺瑞,只是出於禮數考慮,派了副官杜預帶著一份迎接的禮物前去走訪了一回。杜預回來時說他人根本就沒走進段祺瑞的房子,段祺瑞的侍從長推說客人太多無法再接待,但當時門口的馬車並不是很多,即便真的是客人太多,別的人都能進屋等候,唯獨把杜預給勸離了,實在是有些過分。

對此袁肅只是笑了笑,沒有放在心裡去,他與段祺瑞本來就是公事上的關係,再者早幾年像段祺瑞、馮國璋這些北洋的老臣子對自己這個“突如其來”大總統侄子一直頗有陳見,彼此之間確實沒什麼好聯絡。

然而今天商德全的壽宴上,段祺瑞卻突然冒出來要求見上一面,其中的唐突不言而喻。

“芝泉公?之前也沒見到他,怎麼這會兒突然來了?”袁肅奇怪的問道。

“唉,段合肥一向都是這樣的,不喜宴會牌局,只鍾情於圍棋。今日能到場已經算是給商大人面子了。”與袁肅同桌的一位老士紳笑呵呵的說道。

“是啊,總之就先請袁公子暫緩一下這一局,稍後老夫親自陪袁公子大戰到天亮。”商德全臉色同樣有幾分無奈,但是在座的人大多瞭解段祺瑞我行我素的脾氣。但即便心裡是不請願、不樂意,這個面子終歸不能不給。

“哦,知道了。我這就去。”袁肅將手中的牌擱了下來,向其他幾位牌搭子道了一句不是,起身隨商德全一起從側門出來,往二樓的書房走去。

二樓書房的門虛掩著,商德全先行上前敲了敲門,得到書房內的人應了一聲之後,這才帶著袁肅推門而入。段祺瑞正站在書房的大書架前面,背對著房門,似乎聚精會神的在檢視著書架上的書籍。

袁肅遲疑了一會兒,隨後才上前一步客氣的打招呼道:“段大人別來無恙了,姍姍來遲,適才未能親去門前相迎。”

段祺瑞呵呵笑了一聲,不疾不徐的轉過身來,他沒有先回答袁肅的話,轉而對商德全道:“商大人,有勞了,且容我先與小袁公子談一會兒話。”

商德全會意,點著頭笑吟吟的說道:“明白,明白,那就不打擾芝泉公和小袁公子了,若有什麼吩咐,只管呼喚一聲就是。”言罷,轉身退出了書房,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段祺瑞全然沒把這裡當別人的家,擺出一副主人的摸樣對袁肅說道:“袁公子,請坐吧。打擾袁公子雅興,老夫先在這裡賠一個不是了。”

袁肅哈哈笑了一陣,待到段祺瑞先行落座後,他這才跟著坐下來,說道:“段大人這話就言重了,棋牌博弈不過是怡情小把戲而已,有則小玩,無則不礙,當不得認真。倒是不知段大人找在下前來可有什麼指教嗎?”

段祺瑞面色很淡然,語氣卻是饒有興致,說道:“你倒是夠爽快。既然如此,老夫我也不婆婆媽媽、拐彎抹角。相信以袁公子的耳目,如今對西南方面的訊息瞭如指掌了,對嗎?”

袁肅心頭微微一怔,如今護國戰爭在北方雖然傳的不算熱鬧,但也是目前主流的新聞,任誰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一些。但是段祺瑞偏偏要在話語中提到“耳目”一詞,顯然是另有弦外之音。他沉著氣笑道:“大人說笑了,在下所瞭解的無非都是報紙上報道的。其實不過是早年南北矛盾留下的詬病,誰知今日一下子迸發。相信不足為道。”

段祺瑞冷冷的笑了兩聲,說道:“還是袁公子你看得淡然。不知袁公子以為此次南北之間留下的所謂詬病,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袁肅說道:“這要看哪一方面了。若是對於我叔父所推行的帝制而言,多少都會產生一些影響。之前許多報紙、輿論都在力捧帝制,在民間得到了不小的反響,但相信這次南北之間的衝突,勢必會讓民間重新反省帝制的利弊。”

段祺瑞暗忖:這年輕人還真是能耍嘴皮子,懂得避重就輕。

袁肅所回答的話,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能看的明白。他所問的“影響”自然不是指這件事,而是指此次南北衝突會不會使得北洋深受其害。當然,既然目前北洋集團與帝制捆綁在一起,所謂的影響當然與帝制也是有關係的。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好歹你是軍人出身,對軍事多少是有了解。你覺得此次南北衝突,在軍事上會否讓我北洋吃虧呢?”

“大人實在是高抬晚輩了,豈不說晚輩現在已經解甲歸田,再者如今南北軍事對峙之勢,報紙上也都寫的很清楚。晚輩所認識的也就僅僅只限於報紙上的這些內容罷了。”袁肅繼續推辭的說道。他心中很是奇怪,段祺瑞無端端的居然找自己來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