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別過頭去,不再說話,不再與蕭漠塵對視。蕭漠塵不是很著急,他靜靜的等著小秋說話。良久,這般的氛圍持續了良久,小秋緩緩開口道:“當年我一家,是否是你殺的?”蕭漠塵剛要回話,小秋就繼而說道:“理由。”蕭漠塵這倒不想回答了,小秋卻不依不饒,“我問你理由呢?”蕭漠塵淡淡的開口道:“沒有,國主的命令。”小秋一下子站了起來,“扯淡!那時城主你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吧!我爹待你如親生兒子,你怎麼忍心!”
小秋突然泛起的情緒一時之間無法控制住,竟失聲哭起來。蕭漠塵看著心裡不是滋味,他抬手想要安慰,而小秋卻突然抹去了淚痕,“城主,我只想問你一件事,當然我的父母,是否中了蠱毒?”蕭漠塵啞然,他不知小秋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小秋十分堅定道:“城主,你只需要回我是還是不是。”蕭漠塵身子一愣,“是。”小秋點頭,“也就是說,其實我體內還有未除去的蠱毒,也就是說,我隨時都會被司徒岜控制。”蕭漠塵嘆氣,“小秋,這麼看來,你是全都知道了。”
小秋點頭,“我還知道,這蠱毒還是為司徒岜所用,當年我父母,正是中了這毒,替司徒岜做事,做盡壞事。”蕭漠塵從來沒有想到小秋能夠這麼從容的說出這些事,而且他還不知小秋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的。小秋似是看出了蕭漠塵的心思,淡淡道:“城主你大可不必擔憂,也不必為了我父母而費心思將我救出來。”蕭漠塵靜靜的看著她,“放心,你沒有犯多大的過錯,受罰也不過是皮肉之苦。”小秋扯出一抹微笑:“那行板之人都是內力深厚的人,小秋沒有習武,只會一些防身的,想來不知受不受得住。”蕭漠塵的心裡不知為何泛起一陣心酸,想來答應了恩師要照顧好她,如今她卻是這個模樣。
侍衛上前,“蕭城主,時辰到了。”見蕭漠塵沒有挪步子,侍衛又上前道:“蕭城主,這是規矩,請您不要為難屬下。”蕭漠塵這才移步走了出去。等在外面的蘇奈早已經是不耐煩,心想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出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一見蕭漠塵出來,這才送了一口氣。蕭漠塵露出微笑,似是在安撫蘇奈,蘇奈點頭:“你呀,小秋這點皮肉之苦肯定是受得住的,所以你別擔憂了。”
蕭漠塵點頭,“我知道。”蘇奈不滿的抱怨道:“你知道還去,那裡地處偏北,寒氣重。”蘇奈剛剛說完,蕭漠塵就忍不住輕輕咳嗽,為了不讓蘇奈聽見,咳得極為的壓抑。蘇奈瞟了他一眼,嘆氣道:“難受了吧?快些回去,你這身子受不得風寒的。”蕭漠塵淺笑,又咳了幾聲,“可是傷都好了。”蘇奈不屑的看了蕭漠塵一眼,“好什麼好,誰的傷口好了還會發炎的。”說罷,挽起蕭漠塵的手臂,“反正這幾日你給我老老實實的養著,別想這想那的了。”蕭漠塵點頭道:“好好好,我的大小姐。”
可越是想要休息,老天就越是不讓蕭漠塵能夠好好休息,不過是躺了一日,身子稍微好了些,侍衛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開口道:“城主,城主,大事不好了!”蘇奈趴在榻邊睡著,蕭漠塵怕侍衛把她吵醒了,示意侍衛閉嘴。
侍衛呆呆的站在一邊,蕭漠塵抱起蘇奈,讓蘇奈躺平在榻上,蘇奈似乎是睡的很熟。蕭漠塵輕輕替蘇奈蓋好棉被,輕手輕腳的拉著侍衛去了屋外。“城主,天涼了,你穿的有些單薄了。”侍衛見蕭漠塵只穿了一件單衣,而此時正是寒冬,自己都穿著棉衣,實在是看不下去,“城主你要是著涼了可怎好?”蕭漠塵有些哭笑不得,難道自己現在看著是那麼弱不禁風的人嗎?“說正事。”蕭漠塵陰沉著面色,看著侍衛,侍衛這才想起來,又是一臉的慌亂,“城主,小秋姑娘她不見了!”
“什麼!”蕭漠塵一愣,猛然咳嗽起來,侍衛更加的慌亂,“城主您的身子要緊。”蕭漠塵停下了咳嗽,面色慘白,聲音也有些沙啞,“你退下吧。”侍衛點頭,蕭漠塵又喚住了他,“等會,把冷堂主叫來。”
“是。”侍衛走遠,蕭漠塵準備進屋,不料一轉身,屋門開啟了。剛才的那一陣咳嗽聲,蘇奈自然是醒了的。見蕭漠塵不在屋內,而自己又躺在榻上,心下一緊,連忙起身。“阿漠,你穿的這麼少,站在屋外做什麼?”蘇奈沒有看見離去的侍衛,蕭漠塵鬆了一口氣,“沒什麼,這裡風景甚好。”蘇奈不禁覺得好笑,“好什麼好,雪還沒有化盡,天氣寒意正重,你莫非想要受寒?快進屋。”
蕭漠塵乖乖的被蘇奈牽進了屋子裡,蘇奈找了一件厚重的棉衣,披在了蕭漠塵的身上,牽起蕭漠塵的手,“看,都凍的冰冷了,還不快去榻上躺著?”蕭漠塵坐了下來,搖頭道:“榻是讓人睡覺的。”蘇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