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容貌端正,尚為處子,便贈予了燕王爺。不曾想此人死性不改,再次為禍。許家上下痛心不已,特此與沈氏劃清關係,此後山高水遠,不再相關,任由世子處置,生死不問。令問世子安好,府上尚有閨閣之女……”
宋涼臣一邊看一邊沉了臉色。
劃清界限,任由他處置,生死不問?他還以為這許家待她有多情深意重,沒想到不過家書一封,那頭連具體的事情經過都沒問,就直接回了這樣的話。
轉頭看了看正在軟榻邊忙活的人,宋涼臣伸手,將信紙揉成了一團。
“主子要回什麼嗎?”臨風小聲問。
宋涼臣冷笑一聲,轉頭去了桌邊,隨意拿了張紙,信手而書。
“之前所言皆為虛,現表明在下之心聲——生得美景一人,死而足矣,不復他娶!”
☆、第65章 十二月飛雪
臨風看得心裡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宋涼臣板著臉,寫好晾乾便塞進信封,封上口子遞給他:“寄出去。”
看了看那頭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收拾床鋪的世子妃。臨風雙手將信接過來,表情凝重地出去了。
當真是一生得此人,生不復娶嗎?還是說,自家主子只是一時氣不過,在跟許家的人賭氣?臨風想不明白,只覺得那句話太重,不該是世子爺說出來的。世子爺的身份,生而註定此生不能與一人白頭。
“床鋪好了。”美景回過身來看了宋涼臣一眼:“爺還在寫什麼?”
宋涼臣將許家的家書捏成紙團藏在右手裡:“沒什麼,給人寫信而已。”
表情瞧著怪怪的啊,美景挑眉,看了他緊握的手一眼,笑道:“爺過來漱口吧。”
她遞了玉盞和玉缽過來,宋涼臣一手接茶,另一隻手拿著信,接不了她同時遞過來的帕子。臉上有些為難:“帕子等會再給我。”
“好。”沈美景歪著腦袋看著他,等他漱口完了,伸手給他帕子,他便也伸左手來拿。
“爺的右手受傷了嗎?”美景問。
宋涼臣搖頭:“沒有,捏著廢紙。”
“那妾身替您丟了去。”美景笑眯眯地伸手。
看他這神色就知道手裡的東西跟她有關係,還躲躲藏藏的。不躲她反而沒興趣,一遮掩,她的好奇心全都起來了。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宋涼臣偷偷看她一眼,伸手將紙團給她:“直接丟出去吧。”
“好。”美景嘴裡應著,手上卻是一接過來就將紙團開啟了。
宋涼臣黑了臉:“你說話不算話!”
“妾身是小女子,又不是大丈夫。”美景躲開他的手,邊跑邊看那信。
許家的家書啊,有什麼好藏的?掃了幾眼,美景停下來,任由宋涼臣搶過去丟出窗外,抿唇笑道:“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就這個東西。爺有什麼好藏的?”
宋涼臣皺眉看著她:“你……”
不難過嗎?看他們把她當成貨物一樣送過來,現在又生死不問。
“爺這一臉同情是做什麼?”美景好笑地看著他:“許家對妾身一直是這個態度,您還擔心妾身會傷心嗎?”
沉默了一會兒,宋涼臣道:“你不是很喜歡…喜歡許家人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許子衿,然而一想到這個名字,心情就變得很不好,更別提要說出來了。
美景看他兩眼,扶他到軟榻上坐著:“妾身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許家人。”
她唯一喜歡的只有許子衿,除了他,許家沒有一個是人。
“也罷。”宋涼臣脫了外袍往軟榻上一躺:“睡覺吧,不管那麼多了。”
“嗯。”美景點頭,轉身去舒服的大床上。美美地入睡。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玉樹已經站在房間裡了。
“主子。”玉樹一臉嚴肅地道:“主子想查的事情,屬下已經全部查出來了。”
沈美景起身伺候宋涼臣更衣,聞言看了他一眼。
“直接說吧。”宋涼臣道。
玉樹道:“藍銀草是藥店沒有賣的東西,藥店夥計說這一般是和毒物混在一起,拿來當老鼠藥的,前幾日世子府裡有個叫方圓的奴才去買過。”
方圓?宋涼臣皺眉:“哪個院子裡的?”
玉樹抿唇:“繞樑軒。”
宋涼臣一愣,臉色沉了沉。沈美景也有些意外。昨日溫爾雅那一番表現,她還以為當真是冤枉了她,沒想到這查來查去,還是查到她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