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虧待過你,也是時候來報答為父對你的生養之恩了。”李碎波乾啞的聲音如破風箱般響起。
李穆雪掙扎,慘白的面容直直的盯著對面欲殺她而後快的生父,眸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和驚恐。
“為什麼……不……不要……”
李碎波緊緊的扼著李穆雪的脖頸,任由其掙扎著,空出的一隻手早已掐訣而成,手掌翻飛,一道道繁奧的術法落在李穆雪身上,拍完所有的術法後,李碎波的面容更加慘白,嘴唇和雙手更是劇烈的抖動著,似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雖然耗盡了全部的力氣,但得到的卻是翻倍的。
不消片刻,掙扎中的李穆雪漸漸失去了力氣,充盈的身體如氣球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幹扁了下去,在李碎波的術法下一縷縷淡綠色的飄帶從李穆雪的體內鑽出,最後鑽進了李碎波的鼻腔,被其吸入了體內。
在李穆雪的生機被李碎波悉數吸盡之後,李穆雪嬌柔曼妙的身軀已是一具乾枯的屍體,頭顱上一雙空洞的眼窩望著前方,乾枯的面容上還帶著驚恐之色。
看到眼前這一幕,莫言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下,瀰漫整片空間的腥甜沒有讓她作嘔,多年的奔波也磨練了她堅韌的心智,只是眼前這一幕卻還是讓她忍不住一陣頭暈目眩。
虎毒且不食子,可眼前之人為了自己活命,竟然以霸道的術法將自己親生女兒的生機嫁接到了自己身上,如此之人,連野獸畜生都不如!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李碎波一身的傷勢在吸收了李穆雪的生機之後得到了好轉,被雷麟劍劃開的傷口正在慢慢的癒合,失去的鮮血亦是在李穆雪那得到了補充,可以說,莫言沒有殺李穆雪完全是給李碎波留下了一絲生機。
儘管李碎波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但莫言的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冷笑,李穆雪一身修為是在業火靈氣下被廢去的,而李碎波為了活命則用秘術得到了李穆雪一身的精氣血,只是,他確定這強行得來的精氣血是真的安全的麼?!
莫言不需要操控都已經知道李碎波體內的狀況,在他的轉化李穆雪一身精氣血的時候,業火靈氣早已化成細碎的微粒夾雜在其中轉移了陣地。
而此刻,莫言打入李穆雪體內的業火靈氣已經悉數轉移到了李碎波的體內,那些業火靈氣已經開始遊走在他的四肢經脈,開始進行新一輪的吞噬活動。
得到與失去是成正比的,而強取豪奪的那些人,註定會失去的更多,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父親,快,殺了這個小賤人,她那一身精純的靈氣正適合滋補您的身體!”李晨見李碎波傷勢開始恢復,面露喜色,更是不將莫言放在眼中,甚至忘了之前自己那狼狽的模樣。
李碎波陰沉跳過李晨停留在了莫言身上,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裂嘴笑出了聲,那一身精純的靈氣,老夫要定了!
啊喂~!姓李的,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話太早了些麼?你當秋大少是擺設麼?!
李碎波赤果果的目光自然沒有逃過秋大少的魔眼,敢打他家夫人的主意,很好,看來之前的殘虐還是太輕了。
秋易寒揚唇冷笑,不待李碎波出聲叫囂,雷麟劍已經呼嘯而出,而他手中的藍雷更是轟隆隆的砸了下去,跟不要錢似的。
死法有很多種,最痛快的死法當然是一刀斃命,最痛苦的死法,雷電噬身,生不如死,這可是絲毫不必莫言的業火噬身差喲~!
秋易寒的藍雷與雷電融在了一起,藍雷細碎且多,嘩嘩落下的時候,令人防不勝防,而雷電在落到李碎波身上時,更是帶著麻痺效果,這滋味,當然是痛並快樂著!
莫言瞅了瞅秋易寒那邊,再瞅瞅眼前面露猙獰之色的李晨,揮了揮手,道:“夫君誒,別玩了,直接弄死吧!”
說著,莫言手中的訣法已然捏成,李碎波和李晨體內的業火靈氣蓬的一聲炸了開,瘋狂的吞噬起他們體內的靈氣來。
李碎波手中招展的魂幡在沒有靈氣的加持下直接翻卷了回去,李碎波渾身一震,立刻明白了過來,狠戾的盯著莫言:“小賤人,你對老夫做了什麼?”
莫言睨了李碎波一眼,聳肩以示回答,做什麼?什麼都沒做!要不是他自己吞噬了親生女兒的精氣血,也不至於被莫言佔了便宜,這就叫活該,他是自己找死的,怨得了誰!
“哇呀呀,老夫要與你們同歸於盡!”李碎波怒吼出聲,不再顧落在自己身上的雷電,手掌狠狠拍向自己的腦門,李碎波的身體乾枯萎靡下來時,一個血紅的元嬰厲聲尖叫著飛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