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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們家祖傳的房子給賣了,就是正經侄兒也不能這樣吧,何況還是個來歷不明的野雜種?他憑什麼?”

聽聲音,這應該是大壯的嬸嬸秦招弟,又在數落八百年前的老黃曆了。

大壯的臉色完全冷了下來,一對斜飛的濃眉緊緊蹙著。

路過放農具的雜物間時,大壯咬咬牙,順手抽了一把刀刃磨得雪亮的鐮刀,掂在手裡,繼續往外走。

一邊走,大壯一邊不可自抑的回憶起一直留在腦海裡、久久不能忘記的仇恨記憶。

他想起爹死的那一年,這個所謂的“叔叔”是怎麼吆喝著他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兒子女婿們打上門來的。

“叔叔”的兒子女兒的年紀都不小,最大的兒子30歲,最小的女兒也比大壯大四五歲,本來按說,這一家人對大壯爹這個兄長家裡唯一的獨苗、算是小侄兒的大壯應該愛護禮讓的,可是,他們的眼裡只有利益。

他們只看到大壯爹有了後代,分家分去的老房子和田地,積蓄都會歸了大壯,而“叔叔”本來的想法是過繼一個兒子給大壯爹,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將大壯爹手裡的半拉子家產又拿回來,誰知道冒出個大壯娘生了個大壯,叫大壯爹歡喜有了後代的同時也招來“叔叔”一家人的滿心嫉恨和仇視。

當時的大壯才十七八歲,個子雖然高,卻還是少年人單薄的身架子,而“叔叔”家有兩個兒子,個兒雖然都比大壯矮上一截,卻非常結實,胳膊上糾結的肌肉鐵疙瘩似的,正如某句精闢的話,濃縮的都是精華,矮墩墩地其實很有力氣很抗打。

那一次,“叔叔”得知大壯爹立了遺囑並拿去城裡公證了,大壯作為他唯一法定繼承人的身份已經確定,頓時跳腳,領著一家子人就衝來大壯家。

因為之前已經鬧過一場,大壯見這一群人來者不善,立馬警惕地起掉頭就回去柴房操傢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