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級市。
晚上11點,一輛頂著煤氣包的班車停在郊外公墓,一位青年走下。
長髮倒梳在腦後,紮了個小辮,額角兩縷長髮垂下。這裡白天悶熱,晚上潮冷,青年穿著短款夾克,勾勒出勻稱的肌肉,眼神鋒芒畢露,帶著野性。
秦昆望著市區燈火,估摸著還有些距離,從彈性空間裡摸出腳踏車,晃晃悠悠地朝著市區駛去。
舞廳,感覺已經是被時代淘汰的娛樂場所了,沒想到這裡還有。
一個名叫‘天魅’舞廳的門口,霓虹燈已經暗了一半,變成了‘大鬼’舞廳。
秦昆皺眉,深吸了一口煙。
“這麼不吉利啊……”
天魅舞廳走廊逼仄,兩旁貼著郭富城年輕時的海報,已經發黃,開啟一扇隔音門後,群魔亂舞的聲音才從裡面傳了出來。
舞廳很大,音樂很老,舞池裡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大哥老大姐,他們人老心不老,這個地方,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也算是消遣壓力的方式。
秦昆也入場跳了一會,左手畫龍,右手畫彩虹,燈球閃爍下,秦昆一雙眼睛卻關注著周圍。
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傢伙。
起碼現在沒有。
狂野舞曲,一曲完畢,又變得柔和了些,雙人舞開始登場,秦昆沒有舞伴,也不想參與,於是離開舞池。
沿著昏暗的走廊,秦昆開啟了一個單間的門,走了進去。
“104包間對吧?”
單間裡,是一群喝酒的中年人,滿臉橫肉,聞言厲聲道:“你是誰?”
秦昆點了根菸,揮手趕走了陪酒妹,橫刀大馬地坐在那群人對面:“誰是顏城?”
話音剛落,六七個中年人豁然站起,秦昆目光鎖定在還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道:“看來是你了?”
那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衣著也不浮誇,裝飾也不特殊。沒有什麼金鍊子,金戒指,牙上也沒鑲東西。
但是很穩。
那個男人抿了一口酒,笑呵呵問道:“我是。小兄弟有事嗎?是我哪個兄弟惹了你,還是生意上有什麼誤會?”
秦昆端起酒,遙遙一敬,然後喝下:“都不是。我來聽你講故事的,你說過,我敢來這個地方,就把網上那個故事講完。我很感興趣,所以來了。”
那個男人一愣:“白骨家鄉?”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