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告示!那些人都是奸細!可懂?
然後,你將因憂病勞累而猝死!仍為大明忠臣!
從此隱姓埋名!”
“將軍真能保我平安?”
“需要…去長興島住兩三年!然後…你去哪我都不管。”
李雲卻沒有立刻執行,而是從後堂帶出來他女兒,請王九一定笑納!且現在就笑納……
因為朱潔如,李雲必死!王九隻要榨取其剩餘價值而已。
——如此清理貴陽,則快速而乾淨!且沒任何後遺症。連東林也只能捏著鼻子認!誰讓李雲是老資格黨徒?
但老匹夫不傻!因為他聽說王九對女人很有情義……
於是,他本來可以不死的女兒!被他無恥地捲入。
於是,李雲在窗外聽著書房成為洞房!他這才安心去升堂。
於是,王九整天在巡撫後堂纏綿!洩盡一身戻氣;李雲整天都在帶隊抓人、抄家、殺人!整出滿城腥風。
那些在貴陽守城中,一直躲在家中、任由老百姓殊死抵抗!最多就煽動他們去拼命計程車紳們。
剛剛還在放鞭炮慶祝!此刻,卻全被巡撫定為叛賊的奸細、內應……
道友們破口大罵!
貧道卻無動於衷!
老百姓拍手稱快!
外界卻莫名其妙!
……
神交已久!
素未謀面。
華燈初上,洩盡一身戻氣,又小睡一個時辰的王九,光彩照人又略有虛浮!恭敬拜見秦良玉。
“好個少年風流!”
讚歎的語氣裡,藏著秦良玉一絲失望與不滿:王九已成巡撫東床,此事貴陽皆知!
李雲有意宣揚……
王九有些尷尬!他可是有大事相求秦良玉,這印象分……
王九抬頭!
與未滿二十、英姿勃發的自己相比,女英雄年初還在山海關,現在又於川黔轉戰數千裡!
一生浴血幾萬裡的她,華髮早染雙鬢、玉容已佈滿風霜!唯有脊樑越發峻直。
後世的四十七歲貴婦,最多也就是徐娘半老!可為國征戰的女英雄,已可自稱老嫗。
肅然起敬的王九!重新磕頭參拜,被扶起後眼中有淚。
“貴陽圍城旬日,李大人烈火錘鍊!有洗心革面之求。王九籌謀經年,亦有永固西南之願!行大願難全小節,實在荒唐。”
王九邊說,邊遞上侯恂那條密報,當然沒說出自侯恂。
“東林要組織上千士子,遠赴西南邊陲!其志可嘉。然文儒教化西南兩千年,西南叛歸交替兩千年。王九對此等教化…失望透頂!
南黨欲秘運糧食三百船!此乃邊地大幸。然…王九以小人之心度之,則恐其糧…不為救濟西南貧苦!卻為資助其他奢安之流。恰如…恰如重慶堆積如山之糧。”
看過密報的秦良玉面色凝重!“王將軍意欲何為?”
“王九所謀甚大!”
“何謀?”
“改土歸流!”
“嘁!…”
看著倒吸口涼氣的秦良玉,王九開誠佈公!先遞給她一張紙:
西南從播州之亂,到此次奢安之亂一脈相承!是東南財團…同西南土司野心家的苟合。
土司野心家,世代都有裂土封王建國的野心!而四分五裂的天下,卻最適合財團的深層操控。
比如西南茶、鹽、銅銀諸礦,他們就能以更低價收購,且再從西南出海走私,也從此規避了朝廷…一直時斷時續的礦稅糾纏。
西北廣袤強域,財團一直在賣,直到賣無可賣;
西南,從淡馬錫到安南到緬甸,他們為走私海貿中轉!已賣掉此處百多年;
而遼東之亂,也因其豐富的煤鐵,能掐著建奴收購!且從此不操心礦稅。
總之,碎片天下、原子社會!最符合金融財團利益。
至於北黨?憑心而論,他們不賣國!但他們不反對動亂,戰亂可令其坐享其成:不打仗?五軍都督府的軍火賣給誰?
所以他們最是矛盾體。
既需要南黨去製造叛亂!好讓他們發財。又厭惡南黨總是賣國分裂!畢竟,哪個叛賊強大後,也能自產軍火!只有大明永遠強大,軍火才永遠壟斷於其手。
而兩黨實控大明!
所以,一年多前,王九還在山東平妖亂時,就已確定南黨要在西南搞事!而北黨會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