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攏著一大群西班牙軍隊,惟獨不見芳華。於是,齊林只有舉起手的份。
這時,馬蜂、旋機子道長和疣豬也已在槍口的逼迫下,爬上了地面。
“師兄,別來無恙啊!”包裹嚴實只露出兩隻惡毒眼睛的佐代子,向旋機子道長說道。
“貧道無恙,無始無終,無痛無病,何恙之有?”道長打了一句天機之語,算作回答。
“早就勸你棄暗投明,你非要執拗不化,沒想到有今天吧?”佐代子說完,喳喳冷笑了起來,齊林這時注意到這個惡毒女人的兩眼中間,似乎紋刻著一隻青黑色的蜈蚣。
“貧道受擒,繫於劫數,與爾等何干?明暗自辨,孰為明,孰又為暗?”旋機子道長極為硬氣,話語間沒有半分軟弱退讓。
“嘴硬的老道,今天師妹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好好交出乾坤陰陽鏡和師父傳你的真虛心法,我就饒你不死,不但不死,而且我還可以推薦你坐上大東倭天皇的顧問天師高位,如何?”佐代子瞭解旋機子道長的稟性,唯恐逼之過甚,道長會以重手焚化兩樣重寶,於是轉而利誘。
“哈哈哈哈!豬之恩寵,狗之垂幸,雖於豬狗可謂位高至極,而於我輩仁人世界,則不名一文、不值一哂。我看你就斷了這胡思妄想之念吧!”道長一番慷慨陳詞,令本就佩服道長功法深厚的齊林,對道長的高深道德更添了幾分欽敬。
但佐代子卻被完全被激怒了,於是不再多言,黑袍微動,一條丈八長的蛇鞭呼嘯著向旋機子道長卷去。
道長雖處法克士兵的槍口之下,但並不忌憚,迎著佐代子的蛇鞭,右手揮出,赫然一記潔白浮塵,浮塵看似並未如何用力,但佐代子的蛇鞭甫一接觸,立即被彈得倒轉而回。
佐代子急忙用力將蛇鞭引向一側,左手瞬間撒出三枚鐵蒺藜,帶著風聲再向道長襲去。道長雙腿不動,上體右引,堪堪躲過鐵蒺藜,隨後浮塵海底撈月般從身後捲住鐵蒺藜,輕輕一揮,暗器原路射回。
佐代子大驚失措,慌忙間身體直挺挺躺倒在地,剛剛讓過擦著鼻尖飛過的鐵蒺藜,然後一個旋空轉,重新站了起來。但道長此時並沒有後招跟至,空餘佐代子緊張得睜大雙眼。
“好好好,多年不見,師兄功力已進境萬千,師妹佩服之至。不過,鬥不過你,難道還治不了他們。”
佐代子幾招試下來,發現確非旋機子道長對手,於是陰毒本性夾雜著被羞辱的念頭瞬間勃發出來,身體騰空向後飛出,兩個起落以後,蛇鞭倏然飛出,捲住了陳厚教授的脖子,蛇鞭上的倒刺緊緊勒緊皮肉之中,陳厚教授不禁舌頭吐出,雙眼翻白。
“且慢!爾等陰狠,貧道自愧不及,拿去!”旋機子道長憂心陳教授性命不保,果斷從懷中掏出佐代子提到的兩樣重寶,擲在面前的空地上。
“喳喳喳喳喳……師兄果然稟性未改,依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臭德行,不過,算你聽話,我就暫時饒過你們這一回吧!”佐代子笑聲未落,已凌空撿起道長扔在地上的重寶,貪婪的看了起來。
法克聽到此處,走到佐代子身邊,用英語問道:“佐代子小姐,真的要放了他們?”
佐代子同樣用英語快速回答道:“我只是說我放過他們這一次,至於你們如何處置他們第二次,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不必問我。”
“媽的!卑鄙無恥!”齊林心中暗罵道。
“哈哈哈,好!嗯,你們兩個好像很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法克得意洋洋的轉過身,來到齊林面前,指著齊林和馬蜂問道。
“呵呵,肯定見過!只是我也一下想不起來,不過你可以慢慢想。”齊林用英語忽悠著法克,並不打算立刻說明雙方首次謀面的場合。
“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算了,還是不想了,因為我想與不想,你們都將被吊死在馬德里大教堂前的絞刑架上,你們這群異教徒!哈哈哈哈哈……”法克說完揚長而去。
“媽的,不會被運回西班牙吧?異教徒?靠,這群狗日的!”齊林終於明白了法克話中的含義,不由咒罵起來。
但,很快,一條條結實的繩索將齊林四人,連同之前抓到的史老、陳教授還有易萌美女,都緊緊綁了起來,然後被一根繩索相連,被拖拽著押回了西班牙殖民者設在墨西哥灣海岸的臨時軍營。
而正在等待他們的,是一條名叫“印第安酋長號”的三桅帆船!
三十六章 群英豈是艙中物
被押送而來的路上,齊林已將綁縛自己的繩索悄悄解開,這種有點原始的繩索對齊林馬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