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搜查你家的時候,院子裡十二盆花一盆不少,都在花架子上,包括那盆用故宮失竊紅釉尊種著的月桂君子蘭,你倒是可以啊,居然弄了個自動滴灌系統,遮陽棚還會定時自動開合,這裡頭沒少花心思吧?!”
女警督的話雖然不能算是表揚,江葉林聞言還是老臉一紅,抬起手用尾指撓了撓眉毛道,
“我這不是偷懶麼,有時候早出晚歸的怕耽誤了這些花花草草的生計,我說白警官,還是趕緊把我放出去吧,咱倆話都說到這麼知根知底的份上了,我要是被拘的時間太長,這些君子蘭可就沒人照顧了,萬一出點岔子這不是耽誤我將來出國定居麼!”
江葉林一心想著趕緊恢復自由,等回家第一時間就拉著十二盆君子蘭上花鳥市場去賣了,十二輛捷達那是什麼概念?乖乖,240萬軟妹幣啊,這頂自己多少年搗騰碎瓷片高仿假古玩的日子啊,趕緊著!不能再耽誤了!要不然晚上咋睡得著?
“事情很蹊蹺,根本解釋不通!這案子沒破,你想出去哪那麼容易,再說了誰跟你知根知底?你這人滿嘴跑火車就沒幾句話能當真聽的!”女警官若有所思,緊皺著眉頭,對江葉林想滑腳開溜的覺悟很有點不滿。
“君子蘭的來歷咱不是說清楚了麼,我那個表叔的情況,你們警方肯定能比我知道的更多,我還在襁褓裡的時候就進了福利院,你說我能對那表叔的事情負什麼責麼,醜話可得說前頭,鐵二住宅區東院平房3號乙那屋子院子房卡上可是我的名字,戶口本上也只有我,警方要當贓物沒收可絕對不行!”
江葉林有點著急,前面一個修車鋪老王的事情還沒譜呢,一轉眼那賣花的流動小販也有問題,現在可好,這女警督話裡話外的,十年前出國撇下自己的表叔看起來也有點懸了,這尼瑪哪跟哪?我這冤跟誰說去,不行,不能跟著警方的思路轉!
“找不到修車鋪老王或者被害人醒不過來,友誼賓館的案子你就沒法洗清嫌疑,找不到賣花的小販,或者之前順走你家君子蘭的小偷,故宮博物院失竊大案你也脫不了身,你的表叔來歷可疑去向不明,這十二盆君子蘭到底蘊藏著什麼秘密?這些弄不清楚,你還想恢復自由?”
女警督的眉頭深鎖,看著江某人的眼光帶著點同情和說不出的東西,兩件大案線索擠到了一起,難度反而更加大了,在領導跟前,她承受的壓力可不小,換別的人來辦的話,小葉哥這個嫌疑人多數就成了犧牲品和擋箭牌。
“警官大姐,咱都這麼親近了,我算看出來了,您絕對相信我小葉的,咱雖然在街頭混大的,可喪天害理的事情從來不幹,只有別人欺負我的,沒有我欺負別人的,就監房裡那粗漢,那我也是捱打了才還的手,還沒傷著那貨,只要您肯相信我,這事就妥了!”
江葉林拼命套著近乎,他算看出來了,警方現在是兩難境地,雖然瞅著自己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要給自己按上盜竊殺人的罪名,警方內部意見就不統一,起碼眼前這絕世容顏的女警督不那麼想,這就給了自己機會……
“可有你盜竊殺人的動機,根據警方的分析,嫌疑人是從房門進入受害人房間的,也就是說,要麼嫌疑人有賓館房門鑰匙,要麼,就是受害人認識才給開了門!”女警手裡的鉛筆下意識的在紙上划動著,一邊分析著道。
“那怎麼能算我有作案動機呢,我跟受害人素不相識,傍晚才見第一面,連他住哪我都不知道,更不要說房間號了,再說我哪有賓館房門鑰匙,警方這麼分析不是硬忘我頭上扣屎盆子麼?!我不服!”
江葉林扯著嗓子嚷嚷了起來,心裡卻驚悚的發現,這樣的分析其實很站得住腳。
“你嚷嚷什麼?嗓門越大說明你心裡越虛,再嚷嚷我換別人來審你了!”女警沒好氣的訓斥道。
“得,得,我錯了還不成麼,大姐,白警官,我的警督大人,您絕對是當代福爾摩斯,您一定看出來了,我不是兇手,更不會去盜竊什麼南都來的教授,那是賓館又不是他的家,這種收藏家的寶貝哪有出差隨身帶著的,真要偷也是去他家偷對吧?!”
江葉林趕緊認錯,惹惱了眼前這位御姐警花的話,在局子裡可真沒一個肯替自己說話的主了,可丫嘴太碎,這麼一說卻幾乎又說漏了嘴。
“還說不是你,你看看你,去哪偷東西收穫大你都知道了,說你沒動機誰信?根據警方分析,嫌疑人要麼是受害人的熟人,要麼至少也認識,而且,說不定雙方約好了當晚見面!現在的頭疼的是,當時該層樓道里監控攝像頭正好壞了,沒有記錄下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