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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太細,捕風捉影硬是將她從好夢地帶挖起來。

瞧!哪來的花瓶,不過幾個瓷杯和銅鏡……喝!這不是和廣夫婦房裡那座落地銅鏡,誰力大如牛把它搬下樓,也不怕閒了腰。

藉著昏暗的光線,她心頭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是她記錯了還是視覺騙人,怎麼晚上傢俱的擺設和白天大不相同,比人高的大鐘也不見了。

難不成遭小偷了?

佐藤夫人嘴角微顫,經她一提醒似乎想起什麼。“床頭櫃好像有……手。”

細細長長像竹竿,不過是平滑的。

“你確定?”藍巧晶用懷疑目光一望,打量似乎動了一下的古董花瓶。

“嗯,這個……”她不敢確定。“可是影子卻是從我眼前一晃而過。”

女人的神經質。藍巧晶暗忖。“佐藤先生,你有瞧見夫人所說的走動花瓶嗎?”

“呃!我是沒注意,但是我的拖鞋不見了,找來找去沒個影子。”他不好意思的搓搓腳底板。

經他一提,藍巧晶的背部涼了,古堡提供的室內鞋常常鬧失蹤,她第一直覺是有內賊偷拖鞋,嫌疑最大的是管家先生。

他老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別人背後,一張臉像終年不化的冰石,這個不準摸,那個碰不得,城堡裡每樣東西都不許人輕易碰觸,一副守財奴的態度在一旁“監視”。

若有人會做出偷鞋舉動非他莫屬,他整個人陰氣森森活似變態狂,彷佛時時刻刻在愉窺,聽壁角。

“佐藤先生喝了酒吧!我看你在晚餐上喝了半瓶葡萄釀白酒,一九一一年制。”貪杯誤事。

“我……呃!喝了一點點,我想我喝醉了。”男人較好面子,不想被冠上“膽小如鼠”。

這就對了,早承認喝醉了我也輕鬆。“酒會令人產生錯覺,兩位請安心休息,我向你們保證古堡很乾淨,不會有亂七八糟的髒東西。”

他們不睡她可困得很,明天得帶一行團員參觀環球劇院和雷斯里登廣場,不保留體力是不成。

“我喝得少不會看錯,是花瓶伸出手扭開門把。”所以她嚇得沒興趣和丈夫歡好。

“花瓶沒有手。”藍巧晶用堅定的語氣加強可信度。“佐藤夫人一定是白天太累了才會產生幻覺,我帶了十幾團來都沒發生過花瓶會走路的怪現象。”

她故意誇大事實,真的沒人看過花瓶走路,只不過有人反應床會說話、枕頭套發出咯咯的笑聲而已,真的不嚴重。

她沒有騙人,只是末據實以告罷了,隱瞞部份的團員反應。

“是這樣嗎?”由於她的口氣非常堅定,佐藤夫人的信心大打折扣。

“相信我,花瓶絕對不會走路,它是死的。”半夜裡絕不能說個鬼字,會影響團員的情緒。

“也許真是我看錯了。”佐藤夫人由肯定轉為遲疑,忍不住回頭一瞄。

“夜深了,早點安睡才有體力應付明天的行程,讓我送兩位回房裡。”呼!腳底好冰。

“不用了,我們知道路,謝謝你的關心。”日式的九十度鞠躬一彎。

她跟著一彎腰,“哪裡,哪裡,是我應盡的義務,不送了。”

懷著三分疑慮,佐藤夫妻妥砒手上樓去,眼神仍有不定的遊移,看能不能瞧出不對勁的地方,拉長的影子逐漸消失在走廊。

藍巧晶一見兩人走遠,扶著差點閃到的腰站直。接日本團有兩點不好;一是擔心色老頭太多她會忍不住開扁,一是太多禮腰容易閃到。

拾起一隻彩繪優美的瓷杯放在手心賞玩,她莫名的朝暗處一瞅,好像真有幾雙眼在窺視。

帶三次團到霍華古堡每回都有小插曲發生,若說是巧合未免太頻繁,哪有可能不同的團體、不同國度的團員遭遇相同的古怪事情。

越想越不安心,真相呼之欲出,也許她該親自去探險找出真相,免得下一次得剔除這個最有油水可撈的觀光景點。

身隨意走,她像夜行的貓兒搜尋小角落,期盼發覺能說服她心安的證據,不再胡思亂想有的沒有的,花瓶絕對不會走路,而床也不會說話。

“籃小姐三更半夜不睡覺想做什麼?”“道聲音冷不防由背後響起。

嚇!有鬼。

嚇了一跳的藍巧品跳離一步,一隻手直撫胸口,定神一看差點破口大罵,果然是和鬼一樣趁夜遊蕩的無聊鬼,手上的燈照出他的青白瞼色。

詭異的管家先生。

“我聽見怪聲起來瞧瞧,你應該知道理由吧!”她試探的斜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