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方式,將對方殺死。
這麼一來,別看建奴兵將善於近身搏戰,可是在成群的於家軍長槍手和刀牌手面前,照樣被逼得是手忙腳亂,一點也施展不開。
結果一個照面下來,七十多個建奴兵便被於家軍的長槍手戳翻在地,僥倖躲過長槍刺殺的,也沒能躲過刀牌手犀利的一刀,明明不少建奴,覺得對方這一招實在是平淡無奇到了極點,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可是卻眼睜睜的愣是擋不住,也躲不開,就這麼被戳翻在了地上,死之前都覺得鬱悶,而且是鬱悶到死。
但是於家軍這邊,也立即付出了數十名士兵的生命,有三四十個官兵,瞬間也倒在了敵人的刀槍之下。
那個為首的甲喇額真,身披了一層鐵甲,外面又罩上了一件棉甲,簡直像是個人型坦克一般,手中持了一把長柄大砍刀,膂力過人,相當相當的兇悍,可以說是兇悍到了極點,單是他自己,就一會兒工夫,手刃了四個衝上來的於家軍長槍兵和刀牌手,而一個刀牌手臨死,拼力斬他了一刀,但是卻被他的甲冑卡住了刀鋒,並未給這廝造成致命傷害。
這廝狂吼大叫,如同野獸一般帶著手下猛衝於家軍臨時拼湊的防線,大有要一舉撕開這道薄弱防線的架勢,簡直就是勢不可擋。
可是就在他高呼酣戰之際,從他的左右兩側,突然間刺過來了兩杆長槍,速度快如閃電一般,同時直取他的肋下,這廝正在揮刀猛劈向一個於家軍的刀牌手,刀牌手奮力舉盾招架,結實的蒙皮木盾,居然被這廝一刀劈裂,愣是把這個刀牌手的一條胳膊砍斷,疼的這個刀牌手慘叫了一聲,破口大罵著直接丟刀,用僅剩下的一條胳膊,猛的一頭撞入了這個建奴的甲喇額真懷中,用僅存的右手,死死的纏住了這廝的腰。
這個建奴甲喇額真,正要調轉刀鋒,砍死這個抱住他的於家軍刀牌手,可是這時候兩點寒芒,閃電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這廝猛的想扭動身體,躲開這兩個槍頭,但是這個於家軍的刀牌手卻死死的用一隻手纏住了他的腰,使得他未能扭轉身體躲開長槍。
一支鋒銳的槍尖,重重的從側邊扎入,貼著那個刀牌手的肋下紮在了他的小腹之中,而另外一支長槍的槍尖,則從他的後背猛捅入到了他的身體。
這個長得如同一頭野豬一般的建奴甲喇額真,瞪著血紅的雙眼,發出了一聲如同豬嚎一般的慘叫,一隻手抓住了刺入小腹的那支長槍,死死的攥著槍桿,另一隻手持著大砍刀,一刀揮去,將這杆長槍的槍桿生生砍斷,又一擰身,生生的把另一干插在他背後的長槍砍斷,如同一頭受傷瘋狂的野豬一般,生生從小腹拔出了那半截長槍,高高舉起便要將長槍插入到低頭死死抱著他的那個刀牌手的後心之中。
可是他的手剛剛舉起,面前突然閃過一道火光,接著一聲銃響就在他耳邊炸響,一片鉛沙直接便轟到了他的面門上,這廝猙獰的大臉,這一下就被轟成了染坊,黑的紅的白的綠的,血肉橫飛,再也看不出是一張人臉,包括他的大嘴都被轟碎,鉛沙直接打入到了他大張的嘴中,連他的舌頭都被轟成了碎肉。
這廝這才一聲不吭的仰面朝天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瞬間便被死神帶走,臨死之前,兩條腿還不甘心的抽搐了好一陣子。
而那個斷臂的於家軍刀牌手,也被他帶倒在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暈了過去。
一個軍官左手持著一支雙管短銃,一根銃管的銃口還冒著青煙,咬牙切齒的罵道:“老子不信打不死你!媽的!我呸!弟兄們殺!”說著右手掄起一把單刀,直撲向了其它建奴。
那些正在瘋狂衝擊於家軍剛剛彌合起來的防線的建奴兵,這時候有人看到了他們的頭目被於家軍轟殺當場,頓時便失去了鬥志,發出了一片驚呼之聲,有人立即就掉頭朝著後面逃去,再也不敢死拼到底了。
於孝天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著下面越來越多的於家軍兵將,像潮水一般的湧入那個缺口,將缺口逐漸的封堵起來,這才放心了下來。
至此於家軍成功的救下了數千名大明百姓,同時也穩住了他們的防線,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怎麼擔心了,失去了大明百姓掩護的這些建奴兵將,固然還很兇悍,可是面對著於家軍的犀利火器,這幫建奴已經什麼都不算了。
眾多火槍手前出到低矮胸牆後面,開始了他們最善用的排槍槍斃戰術,一排打完退下裝彈,另一派上前繼續開火。
雖然建奴兵將在多爾袞督戰之下,悍不畏死的前赴後繼朝著於家軍陣線猛衝,可是在這些排槍面前,他們就算是再兇再猛,也是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