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喘息聲逐漸加重,身體的火熱迫使迷迷糊糊的二人忍不住開始了躁動,當觸及到對方身體時,皆感覺到了一陣清涼,於是忍不住想要更多。意亂情迷中,一對飢渴的男女互相愛撫著,撕扯著對方包裹著身體的束縛,似發情的野獸般肆意親吻啃咬著對方Luo露的身軀,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痕跡翌日乃是一年一度的上元節,天還未亮,寺裡就已經擠滿了人。
每逢初一十五,幾乎家家戶戶都會上寺廟虔心燒香拜佛,尤其是上元節,更是一年中的重中之重,甚至連平常不輕易進寺廟的達官貴人都會推掉一切事物帶著家中女眷一同前來拜上一拜。
今日清早,夢蝶便陪同左相一起來了清泉寺,因舞夢雲和舞夢妍皆有傷在身,老太太等人又提前來了寺裡,是以本就人丁不旺的左相府最終只來了夢蝶和左相,在一大家子一大家子裡倒是更加顯眼了。
今日夢蝶身著一襲以銀線繡雪蓮的白色長裙,絕美小臉未施粉黛,烏髮挽成了簡單精緻的流雲髻,戴著一套素雅的“芙蓉出水”頭面,其他多餘的豔麗首飾一概未用。既簡單精緻又不失莊重秀雅,窈窕身影自人群中穿梭而來,就有如誤入凡塵的仙子一般,整個人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清新淡雅的氣息,那樣空靈的絕美,不知又看痴了多少人的眼。
“左相大人!”
“慶王殿下?下官參見慶王殿下!”左相聞聲先是一愣,隨即便看到一襲白衣錦袍的龍鈺清含笑而來,立即躬身行了一禮。
“夢蝶拜見慶王殿下。”乍一見到龍鈺清,夢蝶心中亦是一愣,想起他的傷勢,心下微微有些擔憂。
“免禮。”龍鈺清的臉色還有些病態的蒼白,但那雙星眸中流露出的光彩卻是那般的耀眼,在看向夢蝶之時,眼中更是毫不掩飾的柔情,“蝶兒,不是讓你喚我名字了麼?”
左相心中猛然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龍鈺清,似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他聽到了什麼?慶王殿下竟然自稱“我”?而且還讓夢蝶叫他的名字?!這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天大榮寵啊!
不過左相雖是激動,卻還是有些腦子的,看到夢蝶的猶疑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是以小心翼翼道:“慶王殿下恕罪,小女承蒙殿下不棄,得此盛寵,然男女有別,若是讓他人知曉”
龍鈺清聞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本王已認定了蝶兒,只要她點頭,本王便會立即迎娶她過門。如今蝶兒雖然還未嫁與本王,但卻已與本王有了約定,嫁與本王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龍鈺清說這話時並未可以壓低聲音,周圍人雖多,但因為人物太過顯眼,倒是被不少達官貴人認了出來。看到他與左相和夢蝶攀談,大家也都識趣地沒有上前來打擾,畢竟那日船上的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了,誰還會不長眼地去打擾人家這“一家子”?不過雖然不敢上前打擾,但大家的耳朵卻早已豎了起來,是以龍鈺清的話已然一字不落的落在了眾人的耳朵裡。
於是,夢蝶的身上就這樣被正式貼上了慶王龍鈺清的標籤。
同時,也有不少人將夢蝶與政治掛鉤了,心裡的小算盤已然迅速撥打了起來。慶王府與左相府聯姻,可謂是強強聯手,任誰都要仔細盤算盤算去了!
而這一切,夢蝶又豈會不知?功力高了就這點好處,一點細微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雖然她對龍鈺清這個人不反感,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好感,但是被人說成了政治聯姻,心裡當然會厭惡了,尤其是在看到左相滿面紅光的樣子時,夢蝶險些忍不住一掌拍飛了他。
為了制止自己的衝動,夢蝶只得主動轉移了話題,“殿下,您身上的傷”
對上她擔憂不贊同的眼神,龍鈺清的心竟前所未有的雀躍了,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柔聲道:“休息了兩日已無大礙,今日是上元節,不來上柱香拜上一拜總會覺得心下難安。”
“呵呵,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害怕菩薩怪罪?”
一道諷刺的聲音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循聲望去,卻見騷包男龍鈺然正噙著抹戲謔的笑往這邊走來,身上穿的依舊是那身大紅色錦袍。而在他的身後,則是冰山男龍鈺鴻和刁蠻公主龍雨菡。
“下官拜見安王殿下、榮王殿下、雨菡公主!”
“臣女拜見安王殿下、榮王殿下、雨菡公主!”
“美人兒免禮,左相大人也免了吧。”龍鈺然的目光半點沒在左相身上停留,反而是略帶魅惑地直勾勾地盯著夢蝶猛瞧,瞧得夢蝶是一陣怒火翻湧,就連一向好脾氣的龍鈺清也忍不住陰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