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兵符我已經給你了,我娘身體裡的蠱毒什麼時候解?”
或許是夢蝶的態度深深刺激到了龍鈺清,原本深情的眸子竟瞬間變得陰鷲森冷了起來,“你嫁給本王,本王就幫她解。”
解蠱毒?難不成你是想自我了斷殺了母蠱麼?呵,真是個賤男人,卑鄙無恥都難以形容他了!
夢蝶暗自冷哼了一聲,佯裝憤怒道:“龍鈺清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上次說只要我把兵符給了你你就放過我娘,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一個女子,你還真有種啊!”
要演戲是麼?陪你演就是了,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玩兒誰!
龍鈺清被夢蝶這一刺激的臉都發青了,尤其是那句“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還有那句“你還真有種啊!”若是以往,他還不至於這般生氣,但現在他的臉色卻難看到極點!因為這段時日,他感覺到自己在房事上面似乎提不起興趣了!任那些女人怎麼挑逗他,任他心裡再如何想要,他的身體卻總是不爭氣,徹徹底底的不舉了!
任何事,都不及這方面對一個男人的打擊來的更重,不舉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就稱不上是一個男人了!而夢蝶的話,就像是一把冰錐一樣深深地刺在了他的傷疤上,讓他痛苦、憤怒、難堪,更讓他瘋狂的想要殺人!
“你該死!”龍鈺清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陰暗的暴虐氣息自他的身體裡不斷地湧出,如撒旦般恐怖到令人心驚膽寒。
夢蝶卻嘲諷地勾起了嘴角,小臉除了有些蒼白以外,並不見一絲一毫的膽怯,“這麼激動幹嘛?很容易讓人誤會的,還是說你真的不是男人?”
龍鈺清一噎,這才驚覺他的反應的確是太過了,手中的力度不覺放鬆了一點。
“我勸你還是把你的手鬆開吧,等下若是留下了痕跡,我可真不好解釋呢。”
龍鈺清聞言只得憤憤不平地鬆開了手,的確,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若是她帶著傷出現在眾人眼前,勢必會引起騷動。今晚實在太重要,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哼!不管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你都註定了要成為本王的女人!別妄想掙扎,人是鬥不過天的!”
將自己喻為“天”,其野心昭然若揭
當夢蝶重新回到席位上時,龍鈺鴻、龍鈺然和南流風也都已到場了,或許是察覺到了平靜底下洶湧的暗潮,眾人似乎都變得有些戰戰兢兢的了,就連交談也只敢小聲咬著耳朵,當龍鈺清出現時,全場更是一片寂靜!龍鈺清與龍鈺鴻眼神交會擦出的火花,迅速點燃了洶湧的暗潮,一股濃郁的硝煙在大殿中瀰漫開來“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鬱貴妃娘娘駕到!”
一聲尖銳難聽的公鴨嗓響起,有如上次般,皇上帶著兩個絕色美人緩緩步入了大殿,只是這次的皇上跟上一次比起來,明顯消瘦了很多,蒼白的面容上似乎泛著一點青紫色,一雙銳利的鷹眸也被混沌濁光掩蓋了原本的風采。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鬱貴妃娘娘!”
“免禮,都入座吧。”皇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在皇后和鬱貴妃的攙扶下,緩緩坐在了那張金燦燦的龍椅上。
“謝皇上!”
“聽聞皇上身體抱恙,不知可有好些了?”
“多謝二皇子關心,經過太醫們的調理,朕的身子已經開始好轉了。”
好轉?好轉還能越來越瘦?臉色還能這般難看?看那青紫交加的面容,明顯是毒素已經入了肺腑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兩腿一蹬一命嗚呼了!
眾人心裡都明白,皇上只怕是時日不多了,但卻也都聰明的沒有多說什麼,只一個勁兒的祝賀皇上早日康復云云。
“二皇子這就要回國了麼?好不容易來一趟,何不多呆上一段時日,玩兒個痛快再回去也不遲啊。”
南流風故作遺憾地說道:“龍騰國不僅風景美,美人兒也多,流風倒是想留下,但身為皇子也身不由己啊,父皇前日已飛鴿傳書招流風回去了這段日子多有叨擾,流風心裡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唉,是我龍騰國招待不周,還望二皇子見諒,朕身體不適,不能飲酒,今日便以茶代酒敬二皇子一杯吧,預祝二皇子一路順風,我龍騰國的大門隨時為二皇子敞開!”說著,皇上首先舉起了茶杯,底下的一眾人也都跟著舉起了酒杯,紛紛向南流風致敬,一同飲盡了杯中的酒水。
忽而,外面一陣夾雜著嘶吼、兵刃交加的騷亂聲傳了進來,眾人齊齊一驚,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似乎不太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