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了場夢,夢裡在做一場遊戲。”
“那不是夢,但凡我和蘇蘇在一起的日子,實在太快樂。那種感受,你若是有真正愛過一個人,真正和她牽手過,你就會深有體會。”陸天思還是停了下來,和公子小白相對面。
“你父親也出現在益州城裡。”公子小白找了話題,打破沉悶。
“茶社早就該賣掉,那裡太悶人,賦予我的生活的壓力太大,那裡簡直就是埋葬我二十多年自由的冢。”陸天思又轉身踱到巷子盡頭,“有了蘇蘇,我才知道有慾望,有築家去體味溫馨生活的慾望。”
“這種煎熬的痛苦是不是就是叫做相思。”公子小白自言,公子小白只是耳語並在心裡似懂非懂的剖析。公子小白見陸天思從巷口緩緩離去,一個人不免失悵起來:看來唐家兄妹還是不時的把自己當成了敵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益州之殤之七
醉仙居要重新進行裝潢,門前張燈結綵。醉仙居里面的唐傢什物全被搬到雲霧客棧去了。
孤竹子等人已經不知所終。劍書忙著把自己的東西也往雲霧客棧裡送。
公子小白得到訊息並折返到雲霧客棧門前時,望見唐習默默靠在牆的遠角,發呆。沒有絲毫的精神。公子小白遲疑了下,還是走向唐習
“很奇怪嗎?”唐習拍了下公子小白的肩,苦笑。
“我還以為是唐家出了什麼大事。”公子小白想著蓬蓽生輝的醉仙居換了新主人站在門前笑逐顏開,眼前卻是截然相反的落荒而逃的場境,難怪唐習的言語間是迷離的。
“大哥輸了,輸給老謀深算的鐵中木算不算恥辱。”唐習皺了下眉,口氣似乎不服氣,“願賭就服輸。輸了就是技不如人。”唐習靠了下身邊的牆角。
“孤竹子今晚會住哪?”公子小白換個話題,因為這個話題對唐習來說太沉痛。
“唐家以後在益州府裡會住哪?”唐習搖了下頭。“唐家這一次就把家底都輸光了?”
“可你們有神槍董家做後盾,還沮喪什麼。”
“神槍董家這次倒是狠狠賺了一回。”唐習仍是撇著笑,“十幾年前,神槍董家窮的只有幾間小茅草屋而已。”
“據說神槍董家在劍南道府裡有親戚可以攀附呀。”公子小白對唐習的話是不太認同的。
“公子真有意思。”唐習還在笑,只是頗有些誇張。
“你老這麼笑,外人才覺得有意思。”段離也在人流中擠過來,對著唐習瞪眼。
“他說董家如今的富貴不是我唐家給的,你說好笑不好笑。”唐習笑的眼淚快流出眼眶了。
“二哥。我們只是暫時丟掉了些銀子,一點點困難,你就被打倒了嗎?”段離扶住唐習朝門裡走。遠遠地只見到唐習伏在段離的肩嗚嗚地哭。公子小白怕唐習丟面子,沒再追過去。
這個打擊對這個繁榮一時的家族來說,也許算是重大的,就連唐習這個沉穩的男人來說都有些承受不住,可能是他自己太想成功了,對這樣一個反差的結果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公子小白想著有機會還是搬遠一點的地方去住為好,不然,哪一刻沒撞在唐家的氣頭上白白遭受一頓皮肉之苦都是可能的。公子小白在門外徘徊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去說明白。
雲霧客棧裡的唐家人個個表情嚴肅而又有些頹然。
雙胞胎見公子小白走進來,齊橫叉擋了公子小白的路。
“讓他過來吧。”唐習揮了下手,低首嘆息,“我們還要那種虛無的霸氣做什麼。”
“唐家落得今日地步,不怨天,也不能罵地,我們要自強。”段離接上唐習的話,段離的話引起了廣泛的共鳴。
“是大哥要自強,什麼都靠著董家,唐家怎能不敗亡。”唐悅杏目如炬,怒髮衝冠,站了起來。
“神槍董有多大能耐,大哥偏把他當成靠山。”唐遜嗤鼻。
“神槍董要不是靠著我們唐家,他能來到益州城,成這裡的一霸。”唐敦擺手。
“如今的唐家成了益州府的過客,只留下這間歇腳的地方。”唐悅嘆口氣,又坐下身。
唐蘇蘇一個人靠在一邊一直一言不發,也不想提起精神。
“我們這是在自我檢討嗎?我們甘心如此落魄回家嗎?”段離站到了中心。
“如果我們就這樣落荒而逃,從此唐家就不可能在神槍董家面前直起腰了。”唐悅頹廢到了極點。雖然她自己覺得在唐家的分量中很小,不過對唐家這個大家庭的榮譽感還是很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