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他們告訴我,我能好起來的。”她說:“慢慢走下去,會過去的。”同時她的家人和朋友到處打聽,為她尋醫問藥。其中一位告訴尼科爾關於陶伯診所的情況,於是她決定接受CI治療。
第五章 午夜復活(4)
在那裡她被要求戴上手套,這樣她就不能使用她的左手了,她發現陶伯診所的職員在這點上是不依不饒的。她笑著說,“第一天晚上他們就做了件好笑的事兒。”當她和母親住的###的電話鈴響第一聲的時候,尼科爾立刻扔掉手套拿起了電話。“我立刻就遭到了我的治療師的責罵。她正在給我做檢查,知道如果我在第一聲鈴響的時候就立刻接電話,那我肯定就不可能再用我那癱瘓的手臂。我一下子就被她懾服了。”她不僅僅要戴上手套,“因為我喜歡比劃著手勢交談,而且我又喜歡講故事,他們不得不用‘維可牢’尼龍布搭扣把我戴手套的手綁在腿上,我覺得非常好玩。那種情形下你肯定打不起什麼興致來的。”
“我們每個人都被指派了一名治療師。派給我的是克利斯廷。這是一種一對一的服務。”因為好手被套住了,尼科爾不久就試著用她那隻癱瘓的手在木板上寫字或者敲鍵盤。另外一項練習是要將麥片倒入一個很大的麥片罐裡面。一週後她就能夠把碎麥片從一個小縫倒入一個網球筒裡了。她不斷地將小孩子玩的七彩串珠串在一根小木棍上,將衣服夾子夾在一把尺子上,或者試著用叉子叉起一塊橡皮泥並且把它放到嘴邊。剛開始工作人員幫助她。後來她做這些練習時,克利斯廷就用跑表給她計時。每次尼科爾完成一項練習時都會說:“這是我做的最好的一次了。”克利斯廷卻總說:“不,不是的”。
尼科爾說:“簡直不敢相信,五分鐘就出現了大幅度的好轉!接著兩個星期後更是驚天動地了。他們不讓你說‘不能’那個詞,克利斯廷把它稱為四個字母的忌諱詞。對於我來說扣紐扣是最難受的了。僅僅一粒紐扣看起來都是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兩星期後,當我能快速扣上和解開在實驗室裡穿的###的紐扣的時候;我意識到我能做到的這些,可以說對我整個的精神世界都產生了巨大影響。”
在治療期間第二週的一個晚上,所有的病人都到###去吃飯。
我們真的在桌子上弄成一團糟。餐館的侍者曾經見過陶伯診所的患者,他們知道會出現什麼情形。菜在四處飛,因為我們大家都試著用受傷的手臂來吃飯。我們一共有16個人;真是好玩極了。在第二週結束時,我已經真的能用那隻癱瘓的手來做咖啡了。如果我想喝咖啡,他們說,“什麼呀?咖啡?你自己動手做吧。”我就用手挖出咖啡,倒在機器上,再加上水。這所有的事情都是用我的癱手做的。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喝。我問她離開的時候有什麼感受。
“完全恢復了,心理上生理上都恢復了,甚至心理上的恢復還要多於身體的恢復。它給了我好轉的希望,讓我的生活恢復了常態。”三年來她從來沒有用她那癱瘓的手擁抱過別人,但現在她能夠這樣做了。“我知道我現在握手還沒力氣,但我堅持和別人握手。我不能用那隻手臂投標槍,但是我可以用它開啟冰箱門,關燈或者關水龍頭,往頭上抹香波。”這些小小的改變讓她能單獨生活,用兩隻手握著方向盤開車去工作。她開始游泳,而且她和我交談的前一個禮拜,她已經去了猶他州參加不用撐杆的滑雪活動。
在她患病期間,她在CNN和《今晚娛樂》的老闆和同事一直都在關注她的病情,在經濟上資助她。娛樂節目《CNN紐約》提供了一份自由撰稿人的工作,她就接受了下來。到九月份她就開始全職工作了。2001年9月11日,她正在辦公室望著窗外,她看見第二架飛機撞上世貿中心。在這場災難中她被指派到新聞編輯室去撰稿,在別的地方,也許人們會考慮到她的特殊情況,而不讓她參加,但他們沒有。他們的看法是〃你腦子好得很,用它吧。“這個,她說〃對於我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了。”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書包網
第五章 午夜復活(5)
當這項工作結束時尼科爾回到了加利福尼亞,在一個小學教書。孩子們立刻就圍在了她身邊。他們甚至有一個“尼科爾·馮·魯登小姐日”孩子們從校車上走下來,戴著做飯的手套,就像在陶伯診所整天戴的那樣。他們拿她寫的字和她那脆弱的右手開玩笑,這樣她就讓他們用那隻很少用的手來寫字。“並且”,尼科爾說他們也不允許使用“不能”這個詞。“我確實有一些小小治療師。我的一年級的學生讓我把手舉過頭頂,然後給我計時。每天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