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能將這些運動聯結在一起的大腦部位位於大腦左側運動前區皮質。我去考察了這個學校裡的一些大腦功能有缺陷的學生。有一個患這種病的男孩飽受挫敗,因為他的思維快過他可以將它們轉變成語言的速度,並且他又經常遺漏大量的資訊,難於找到合適的詞來表達,甚至詞不達意。他是一個非常愛交際的人,但是無法表達自己的思想,所以大部分時間他都只好保持沉默。在班上被點名回答一個問題的時候,他通常知道答案,但卻得痛苦地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表達出來,他表現得比他實際的智力情況要更笨,於是他也就懷疑起自己來了。
當我們寫東西的時候,大腦將這些字——都是符號——轉換成了手和手指的運動。而同樣是這個男孩,他寫字的時候,哆嗦得厲害,是因為他的這種將符號轉變成運動的處理能力很容易超負荷,因此他不得不用一個個分開的,小幅度的動作,而不是長時間的、流暢的動作來書寫。儘管已經教了手書體,但他更喜歡印刷體(作為成年人,有這個問題的話,通常能夠一眼看出來,因為他們更喜歡寫印刷體或者是打字。當我們寫印刷體的時候,我們把各個字分開,只需稍微地動一下筆,費一點點腦力就可以了。寫手寫體時,每一次得寫好幾個字母,而且大腦必須處理更復雜的運動。)對這個男孩來說,寫字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兒,因為每次考試,他明明知道正確答案,但又寫得太慢了,以致他無法把它們全部寫下來。或者
是他本來想起了一個詞兒、一個字母,或者一個數字時,但一落筆就又錯了。患這種病的小孩經常被批評做事粗枝大葉,但事實上是他們超負荷的大腦造成了錯誤的書寫動作。
有這種缺陷的學生同樣也有閱讀毛病。我們正常人閱讀的時候,大腦讀入一個句子的某一部分之後,接著就指揮眼睛在這個頁面上移動一段合適的距離,以讀入這個句子的下一部分,要求眼睛進行連續不斷的精確地位移。
這個男孩讀得很慢,因為他老是跳讀,一會兒就忘了讀到哪兒了,於是就無法專心致志地讀下去。這樣閱讀累得他要命,對他來說,簡直是痛苦的折磨。考試時,他常常連題目都看錯了,當他試著去檢查答案時,他又會把整段整段的內容給看漏掉。
在亞洛斯密斯學校;這個男孩的大腦訓練中包括了描繪複雜線條這樣一個練習,來刺激他衰弱的運動前區的神經元。芭芭拉已經發現了描線練習能提高小孩的三個方面的能力——說話、寫字和閱讀。 等到這個男孩畢業的時候,他的閱讀能力已經超過他所在年級的水平,並且首次感覺到了閱讀的快樂。他也能自如的說出更長、更完整的句子了,而且書寫能力也提高了。
在這個學校,有些學生透過聽CD音樂和背詩的方法來提高他們微弱的聽覺記憶。這樣的孩子經常忘記大人交待他們要做的事情,從而被別人認為是沒有責任感、或者是懶惰,而事實上是他們大腦有這方面的缺陷。普通人一般可以記住七個不相關聯的事項(比如七個數字的電話號碼),而這些患者卻只能記住兩到三個。有些人會自動做些筆記,因此他們就不會忘記了。有些更為嚴重的病例,他們無法從頭到尾記住一首歌,大腦超負荷得這樣厲害,以至於他們只能哼哼調子。有些學生不僅僅是很難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而且他們自己想了什麼也會忘記,因為他們運用語言思考太慢了。這種缺陷可以透過機械式記憶的訓練來進行醫治。
芭芭拉也為那些因為理解非語言提示的大腦功能弱化,而拙於交際的孩子開發了相應的大腦醫療訓練。也為那些大腦額葉有缺陷的人,容易衝動的人,或者在設計方案、制定策略、
分類檢索、形成目標以及堅持目標方面有困難的人,開發了其他一些訓練。他們通常表現出邋遢隨意、心情浮躁,也不會從所犯錯誤中吸取教訓。芭芭拉認為許多被別人稱為“歇斯底里的”或是“反社會的”的人在這個腦區都有缺陷。
這些大腦練習是能改變一生的。一位美國的畢業生告訴我,他入校時已是十三歲了,當時他的數學和閱讀技巧一直停留在三年級水平。在圖福特斯大學接受神經心理學測試以後,他被告知不會有什麼改善了。於是他的母親就把他先後送到10所不同的殘疾人學校學習,但不管哪一所學校都沒對他起到什麼作用。在亞洛斯密斯學校練了3年之後,他無論是閱讀還是數學都已經達到了十年級水平。現在他已經大學畢業了,而且在從事風險投資行業的工作。另外一個學生,來到亞洛斯密斯學校時,他已經十六歲了,可閱讀能力只有一年級的水平。為此,他的父母(都是教師)讓他試遍了當時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