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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又對那西裝男子冷笑道:“我不想質疑你們外事科的辦事方式。但如果是換了以前,這傢伙早就被我吃了。”

吃?墨澤的耳朵捕捉到了這個詞,她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吃人……哪怕知道對方是血族,那也很噁心好不好!王饌把吃人這兩個字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摔,他以前到底是吃過多少不該吃的東西啊!想一想都覺得好可怕有木有!

“對,所以這一次我們外事科都很感謝王大人的配合。”西裝男子一臉恭敬的開口說道,“幸好大人這一次不曾衝動,否則的話,就像這一位男爵說的,的確會釀成十分重大的外交事件,我們會很難向大不列顛聯合眾國那邊交代。”他頓了一頓,“大人,畢竟,時代不同了。”

空氣在他這一句話之後,似乎一下子凝滯了。墨澤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位對待王饌的態度,似乎不過是表面上恭敬,而實際上的態度並不是那麼客氣的。

甚至於,似乎他連對待那位歪果仁的態度都遠好於對待王饌。

王饌闇黑的眸子慢慢轉到了男人的臉上,良久之後,他懶洋洋打了個呵欠,擺了擺手:“罷了,閒話休提,你們還是把這傢伙帶走吧。”

“等等。”就在事情眼看著要落幕的時候,墨澤鬼使神差的出了聲。

她不會忘記,那血族最開始給她帶來的恐懼。她也不會忘記,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空間,她的結果怕也和那房子的前兩任主人沒什麼差別。

她更不會忘記,那在房子的畫中徘徊的女鬼,也是因為他而染上了殺孽。

手上染血的血族男爵……她很想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全屋子的眼光“唰”的落到了這個一直跟在王饌身後,似乎身份不高的女孩子臉上。

墨澤到底年紀小,這會兒臉上便踟躕了一下,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也組織了一會這才說出來:“我想問一問,你們會怎麼處置他?”她的手,指向了在一旁邊聽說自己可以被外事科帶走已經放鬆下來的血族臉上。

那國字臉的青年皺了皺眉:“這位是?”

墨澤看出了他眉宇之間藏得很深的高傲和冷漠。

不知道為什麼,先前的靦腆和緊張不翼而飛,她咬了咬唇:“我也是差一點就被他吸血而亡的受害者!怎麼,難道我僥倖沒死,便沒有這個資格知道你們要怎麼處置他了麼?就算我沒死,那也是他殺人未遂,難道你們就能對受害者視而不見?”

聽出了她話語裡的怨氣,青年的眼眸裡卻多了幾分“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的輕蔑意味。

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並不是說不讓你知道我們要怎麼處置他,而是這件事涉及到了兩國異能界的邦交問題,也涉及到了國與國之間的和諧穩定,這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這位先生的祖上在大不列顛聯合眾國擁有爵位,以他的身份,本來就擁有外交豁免權,我們也只能參考英方的意見,沒有辦法全部由我們做決定……”

墨澤聽著,臉色卻已經越來越難看。

其實剝去青年話語裡那些好聽的砌詞和美化的用語,他實際上就是在說:這人的身份和你等蟻民不同,你們死了就死了,死了也是白死,反正我們國家的人口多的很,死個把還是給人口減輕負擔了,你也別跟我bb了,憑你的身份說這些,沒用。

不待那青年把官腔打完,墨澤已經眉頭一軒,大聲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話:“你不必跟我說這些。我就問你,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根本不會在我們國家這裡得到任何的懲治,你們來,就是為了把他毫髮無傷的交給英方的!”

青年看了一眼王饌。

他索性不回答墨澤的問題,只轉向王饌問道:“王大人,您先前說了我可以把他帶走,現在這話還作數麼?”他說著似乎十分疑惑的挑了挑眉頭,“我倒是不知道,王家大宅什麼時候換了主人?”

王饌聞言看了一眼墨澤,點了點頭喝止了她:“墨澤,到此為止。”他衝著那青年說道,“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你們這就帶他走吧。”

那青年面上正露出了釋然,王饌卻又從椅子上佔了起來,他聲量很高,居高臨下愈發顯得氣勢逼人:“但凌飛你也記住一點,我王家的人,哪怕不過是一個僕役,也不是你這樣的身份能夠輕易質疑的,就是你們外事處的主任,到了我王家,也要對我恭敬有加!”隨著他彷彿擲地有聲的話語,廳外平白從晴空萬里變為黑雲翻墨,然後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被他叫做凌飛的青年這時候終於露出了十分肅然的神色,點了點頭:“多謝王大人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