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便走。
“你們也不管管!”玉致看了眾妃一眼,冷笑咬唇,一跺腳,急急追去。
皇后這時才蹙眉道:“別惹了什麼事出來才好,都跟本宮走。眾位妹妹,姐姐先失陪了。”
一眾內侍立刻道:“是,娘娘。”
皇后一曳裙襬,領了人走。自皇后以下,哪個妃子身邊不備了數個內侍,但誰會去插手?巴不得璇璣去皇帝那裡鬧開來才好。
這時看皇后起喀,明白時機已到,也各帶了人跟上前去。
金鑾殿外。
看著滿臉痛苦的瑤光和神色憔悴的璇璣,守衛的禁軍都吃了一驚。
“本宮要見皇上,請進去通傳一聲。”璇璣輕聲道。
一名禁軍頷首,“年嬪娘娘請稍等。”
甜腥不斷湧上咽喉,璇璣捉握著瑤光的雙手冰冷顫抖,她大病未愈,這連番下來早已精消疲竭,不過是憑了一股心火強撐著。
索性放了瑤光,她知道瑤光不會走,瑤光怎會放過讓自己犯錯的機會。
悲傖嗎,明知道是錯,也要去做。
瑤光道:“妹妹,你這是何苦呢?”
瑤光語帶無奈,語氣裡那抹隱藏的歡愉璇璣卻聽了出來,她身子無力,走了幾步,緩緩靠到旁側的柱子,也不理會瑤光,只盯著金鑾殿那扇大門。
稍傾,門開了。
璇璣一笑,幾步上前捉住瑤光的手。那晚,他說,年璇璣,你這妒婦。
這戲怎能不做足,免得他失望。
出來的是夏桑,他瞥了璇璣一眼,微微皺了眉,道:“兩位娘娘,請隨奴才進去。”
金鑾殿,還是一如她上次闖禍時的莊宏輝煌。
不意的是,此刻居然有這麼多人在。
金鑾座上,華貴俊美的男人,微凝了眉盯著她,鳳眸裡冷色昭然。徐熹侍立在側。
座下,龍梓錦,段玉桓,夏侯初,清風,吉祥與如意竟然也在。
兩名大宮女對望一眼,如意蹙了眉,衝她搖搖頭。
一道複雜的目光似乎輕輕掠過她。
眼角餘光裡是白子虛?他也在?
璇璣苦笑,自己還真是挑準了時間。
“妹妹放手,你弄痛我了。”瑤光苦苦哀道。
“放開她。”金鑾座上的男人出了聲。
璇璣冷笑,揮手甩開了瑤光,瑤光似站不穩,連連跌退了幾步,夏桑扶住了她。
“夏桑,把年嬪娘娘送回去。”龍非離沉聲道。
“年嬪——”璇璣輕笑出聲,眸光迎上男人冷冽的目光,道:“敢問皇上一句,是哪位年嬪?”
龍非離微變了臉色,眸色深沉,“夏桑。”
夏桑一驚,躬身道:“是。”
他話語一落,立刻走到璇璣背後,低聲道:“娘娘,奴才送您回去。”
璇璣搖搖頭,往前一步,定定凝著高位上寒冷蘊怒的男人。
“我只問一句,問完我便走。”
龍非離冷冷道:“朕說過,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年嬪忘記了上回的教訓了?”
璇璣揚眉一笑,“敢情是上回的懲罰不夠重,臣妾長不了記性。”
夏桑看到皇帝臉色變了,心裡發毛,顧不了許多,趕緊上前,虛扶上璇璣的手臂,急道:“娘娘,請隨奴才走吧。”
潔白的手掌按住龍椅座扶,龍非離一怒而起,冷笑道:“好一個不知分寸不識大體的年嬪,夏桑,退下。讓她問!”
他話裡的諷刺眸裡的冽怒。。。。。。那股熟悉的甜腥又衝上喉嚨,璇璣強壓嚥下了,伸手一指瑤光,低笑道:“她說,在年家那晚,你。。。。。。你寵幸了她,是不是?”
瑤光咬唇,淚色泫然,苦笑道:“妹妹,姐姐知道對不起你,你不可怪皇上,這錯在姐姐,只是。。。。。。姐姐和皇上兩情而悅,往後咱們姐妹一起好生侍候皇上好不好?”
“你住嘴!”璇璣氣得渾身發抖,手足冰涼,怒道。
“住嘴的該是你!”龍非離不怒反笑,一張俊美的臉龐卻已蕭殺冰寒到極點。
璇璣重重一震,輕輕笑,眼角早已一片溼潤。淚眼模糊,凝向龍非離。
“皇上言下之意,年瑤光說的都是真的,是不是?”
龍非離大怒,腕袖一抬,揚手筆直指向她,“那晚,朕是寵幸了你姐姐,那又怎樣?朕要寵幸誰,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年璇璣,你果是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