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定的殺傷力。為此,婁梯還特地去弄來了幾米長的藥捻子導火索。大麥和哈蕾一直看著婁梯在那裡搗鼓。婁梯一天就完工了,但心裡充滿了對自己的鄙夷,想這炸彈要是都這麼做,這世界上肯定沒有人願意幹恐怖分子這行當了,完全不夠恐怖,在鬧市裡造點菸花,寒冷冬夜,誰以為你是恐怖分子啊,人家還當你是聖誕老人呢。況且這火捻子引爆方式也太難看和被同行所鄙視了,為了自己足夠逃生,要三米長的導線,這段時間萬一來個路人踩上一腳給弄熄了,這恐怖分子的臉往哪擱啊,總不能上去指責人家:喂,你走路不長眼啊,把我的炸彈給踩滅了。
做完了簡易的火藥以後,大麥和哈蕾隨著婁梯來到空地上。
此時天色微亮,空氣清新,哈蕾對著尚有霧氣的江水問:大麥,這些瓶子要做什麼,是漂流瓶嗎?
大麥對著婁梯喊道:喂,婁梯,哈蕾說你這是漂流瓶。
婁梯沒說話,繼續擺弄這些瓶子。為了看上去顯眼一些,婁梯把四個瓶子聚集在一起,想如果熱量產生的膨脹空氣不夠,至少還能互相利用到一點。
大麥覺得婁梯說的一百米的距離有點不靠譜,往前走了五十米,說:婁梯,你點了以後大概能跑個五十米吧?
婁梯說:差不多,這三米導線,跑五十米。
大麥說:那我就不站那麼遠了,讓哈蕾在那,我跟你一起站五十米。
婁梯說:別別,安全起見,我怕碎片什麼的萬一。
大麥把婁梯的手壓下,說:沒事的,你最怕死了,你覺得殺傷力大的,你的導線肯定就有五十米了。不過,這一定得用導線嗎?
婁梯擦汗道:不,不一定,這其實可以用電路的短路,對講機啊手機啊什麼的就行,就是花點時間。我這就是做做玩,這不米旗還沒把錢給弄來嘛。
大麥說:好,那讓我見識一下,你開始吧。
婁梯充滿愛心地看著自己的可愛多小炸藥,點了火就往回跑。大麥看婁梯奔跑的姿勢,不由自主退了兩步。後來覺得這下意識的行為不夠兄弟,就又往前走了一步。婁梯邊跑邊覺得自己窩囊,在這個講究高科技的年代,在這個連水錶都能遠端抄表的年代,自己恐怖的罪惡的炸藥居然是這樣做出來的,未免說不過去,而且在跑的過程裡,還不能有所喪失,萬一腳一趴下了,自己就和人體炸彈沒什麼區別了。想著就覺得大麥臉上被光芒照耀了。
(21)
婁梯擰頭一看,火光衝破了自己密封的瓶口,噴湧而出,最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炸藥變成了煙花,而且是四個煙花。婁梯轉頭看,眼前的一切彷彿升了格,大麥擰著眉頭,哈蕾在五十米後歡快地鼓掌雀躍著,四周圍繞的青山綠水都有點眩暈,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江山笑我痴?
婁梯又回頭看著身後小小的篝火正被風吹滅,他惆悵地止步。大麥走上前,唱道:
王智看著麥片,緩緩說:我來日方長,你細水長流。跟我走。
我勸你早點歸去
你說你不想歸去
只叫我看著你
幽幽海風輕輕吹
冷卻了野火堆
哈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大麥的身後,看來哈蕾的歡跳要比普通女孩子的原地歡跳更加有積極向前的意義。哈蕾跳到大麥的身邊,說:我好喜歡哥哥的《風繼續吹》,我好喜歡粵語歌,來,我陪你唱。
我看見傷心的你
你叫我怎捨得去
哭態也絕美
如何止哭,只得親吻你髮髻
大麥擺手示意停。婁梯說:大麥,這說明,這是不可行的,必須要等那誰那米旗,我們需要硝酸甘油來做,才比較正規。我們需要濃硝酸、濃口口(此處省略兩字,為防效仿)、甘油和碳酸鈉。你給我在你們住的地方遠點的地方騰出一個實驗室,說真的。
大麥說:沒事,兄弟你用心良苦了。我知道情況,在我們要去支教的小學裡,有一個空房間,我給你準備好了,我和那裡打個招呼,說要給小學生上化學課,早掌握化學知識,小學畢業就能出來混了。那裡覺得很好,你可以在那裡盡情做。以後就不用放煙花給哈蕾看了,我怕哈蕾天天纏著要看煙花。沒事,我們這個東西,不用來傷人,只用來嚇人,你沒事教教小學生,怎麼正確的使用鈾來做原子彈就行。
婁梯的信心似乎有點受挫,他哀求說:那一定得離人遠點,我怕我萬一一個疏心大意,就大義滅親了。
大麥拍著婁梯的肩膀,說:自打我在學校試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