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道:“跟我來。”說完也不等尤清洄反應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不要!尤清洄乖乖的跟了上去。
顧錦年帶著尤清洄來了酒樓,一路上給尤清洄看得都是他那臭屁的背影。
找了個雅間,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壺酒幾個小菜,如果不是人差點了年紀,光看時間地點,尤清洄都快以為這還是和顧松知在一起。
見顧錦年沒有開口的意思,尤清洄只得道:“不知前輩叫晚輩來此所謂何事?”
顧錦年未答,只是斟了杯酒自己先飲上了,後對尤清洄吐了一個字,“喝。”
尤清洄無奈,也不知顧松知這老爹是對誰都惜字如金不愛搭理人,還是僅對他如此。
自斟了一杯,又替酒杯見了底的顧老爹滿上,兩人便這麼相顧無言默默的喝起了酒,尤清洄還得充當倒酒的小廝。
也不知多少杯進肚,顧老爹忽然暫停了喝酒,將目光投轉到窗外。
尤清洄自是好奇能吸引這位大佛的是什麼,跟著看了過去。
無非是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面,男的俊女的俏,兩人臉上帶笑,姿態親密的行於街道,簡直是佳偶天成。
女的完全不認識,男的看起來很眼熟,好像是叫顧松知來著。
尤清洄多少能明白顧錦年此行目的,能讓自己與這位有交集的,只有一個,顧松知。
只是尤清洄沒預料到,顧老爹夠狠,直接給他來了個“抓姦當場”,好明白的告訴他:這二人才是一對,你識相點就趕緊滾蛋吧。
真沒想到顧老爹看起來成熟穩重高深莫測風韻猶存…好吧,最後一個可能用得不恰當,那就換成半老徐娘吧,可幹得這事兒當真幼稚。
顧老爹總算開了金口,“松兒旁邊那位便是他未婚妻,我未來兒媳婦。”
尤清洄笑了笑,“顧前輩,雖說有句話叫,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我覺得,這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所以您想說什麼直說便是,無須拐彎抹角。”反正我也不信。最後一句尤清洄沒說出口。
顧錦年臉一沉,“你口口聲聲叫著前輩,便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
尤清洄恭敬道:“晚輩失禮。”
顧錦年一聲冷哼,“我顧錦年的兒媳,家世可以不顯赫,但她必定要是個女子。你看看你們兩個男子搞在一起像什麼!那些大戶人家官家子弟家裡是有養幾個男寵的,但那是禁臠,能登得上臺面嗎?走到哪裡都要被指指點點,為人不齒。我看你舉手投足,想必也是大家出身,好好娶妻生子傳承家業有何不好,偏要入這魔道!你們年輕人喜歡追求新鮮刺激,鬧夠了便罷了,就乖乖回家娶妻生子。總之你儘早離了松兒,別不知好歹。”
尤清洄內心感嘆,他原以為顧老爹是那種面上古板肅穆,內心傲嬌可愛的人,如今看來真是大錯特錯,“相由心生”果真不是假的。“顧前輩,您兒子是人,不是你贏取面子、傳宗接代的工具,你是否得考慮一下他的想法,他的喜好?而並非把您想要的強加於他。在一起是我們的自由,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並非玩鬧,若是不合適了我們自然便會分開。”
“混賬!”顧錦年一拍桌子,“你這是在批評我?你一個小輩還敢對我這個長輩說教!我一個當爹的難道沒資格管教兒子嗎?”
尤清洄在顧錦年釋放的強烈威壓下有些喘不過氣,面上卻依舊鎮定如初,“兒子不是這麼管教的,您這是強權!我只是希望您能夠寬容一些。”
“哼,我能放任顧松知在外面和你鬼混那麼久就是最大的寬容!”
尤清洄也覺得,他能和顧松知一起那麼久而沒出任何‘意外’,真是個奇蹟!
“寬容?這是用一時的寬宥換一世的牢籠吧。”
“你……”顧錦年很生氣,徘徊在趨近黑化的邊緣,尤清洄在考慮,他是不是應該趕緊跑路,以免被傷及,那到底是跳窗好呢還是直接跑好?
既然要跑,尤清洄又不怕死的加了句,“顧前輩,莫要動怒,雖然這裡是雅間,聲音大了外面也能聽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顧前輩還是低調點,不要大肆宣揚的好。”
顧錦年被諷得如鯁在喉,怒極反笑:“你現下還巧舌如簧,舌燦蓮花,以後可別哭著來求我!”
言罷,拂袖而去。
壓力驟減,尤清洄鬆了口氣,喝了口酒,內心苦逼吐槽:顧老爹,你還沒付錢吶……
晚間顧松知來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尤清洄:“怎麼了,心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