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真信了她會衝上來不要命的替你擋刀?菩薩也不過如此了吧,何況她哪是什麼菩薩。”
是真心良善,還是別有居心可真不好說。
尤清洄問:“你們四個當時都下了樓,為何沈瑛又會突然出現,那時你可有注意到她有何異常?”
沈晴嘆一口,“唉,當時那麼亂,誰有空管她呢。”
“說起來,”尤清洄眼中興味,“你們姐姐妹妹的喊,又看起來不太對盤,其中可有何曲折?”
沈晴臉色一轉,鄙夷厭惡之情不言而喻,“她娘是狐狸精,勾引了我爹。她是她娘生的小狐狸精,成天吊著雙狐媚子眼勾搭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裝腔作勢,明明心裡恨我恨得要死,非要做出一副姊妹相親的模樣,還有那副矯情的模樣,噁心人了。”
“所以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
“姐姐?”沈晴冷笑,看起來積怨良久,“她才不是我姐姐,她娘進門前就有她了,也不知是和哪個野男人鬼混有的,我爹見她娘長得漂亮,也把當她當成親的來養。”
原來,沈晴父親有四個子女,兩兒兩女,大哥和她是同母所生,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離了家蕩跡江湖。二哥選了仕途,家中就只餘她和沈瑛二人。沈瑛母親嫁進來時,沈瑛已有三四歲。沈父很寵沈瑛母親,便愛屋及烏也很寵愛沈瑛,甚至比對沈晴這個親生的還要好。
兩人聊著聊著倒是嘮起了家常,“顧松知說,我們初見時,你女扮男裝上青樓,便是因為氣你父親又娶了一青樓女子為妾,我記得那也就一年多前的事吧。你爹可真是……老當益壯,豔福不淺啊。”其實尤清洄想說風流花心,小心腎虛。
沈晴嗔怪,“哎呀,那時候年少不懂事,清洄哥哥你就別提人家的糗事了嘛。”想到他爹的風流韻事,又生氣道:“那時候他取得那個女人也妖媚的很,聽說是個頭牌,哭哭啼啼說家中失了勢這才淪落青樓,過得辛苦,讓我爹不要嫌棄她,說一大通。其實也沒必要,我爹一見她那模樣就被勾了魂了,哪還在意什麼身世不身世的。總之也是個狐狸精。”
“那你爹……到底娶了多少?”
沈晴扳了扳手指悶聲道:“四個。我娘,二孃,老狐狸精,新狐狸精。”
這倒出乎尤清洄的意料,原以為是兩隻手數不過來沈晴才要扳手指。
沈晴又感慨,“她們要是都像我二孃那樣也就好了,嫻靜端莊,還生了個像我二哥那樣的好兒子。但是她們,只會惹禍花錢賣弄風騷!我娘都被逼得入了佛堂成半個尼姑了!”
“她是人前溫婉友好,單與你時就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和你作對麼?”
沈晴扁嘴,“那倒也不是,總之我就是看她不順眼。矯揉造作的樣子,不明白為何爹要帶她參加武林大會,把我留在家,她能打麼?也就只能一上臺便能哭得梨花帶雨,讓那些個臭男人不忍傷她自動認輸!”
只怕,與武林大會無關,只與結親有關吧……尤清洄深思。
“孟浪問一句,沈晴家中想必也是名門望族,家世顯赫吧?”
沈晴乖巧答道:“不瞞清洄哥哥,我爹是蒼海樓樓主。”
這便對了,蒼海樓和雲山山莊,江湖中兩大基業最為雄厚的門派一旦聯了姻,地位可謂超然於世,無人可及了。
尤清洄把玩手中茶杯,眸中盡是漫不經心,“你可知你顧哥哥是雲山山莊的少莊主?”
沈晴驚訝,“啊?”她也不傻,稍稍一想,就可明白其中因果。蒼海樓樓主帶著美貌如花的女兒,寄居在俊朗卓逸的少莊主家中,用意昭然若揭。
“那怎麼行!”沈晴擰起眉,一拍桌,“顧哥哥是清洄哥哥你的。”
尤清洄笑意清絕,“未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一點肉渣就要被鎖的世界啊……
☆、十三章 宴席終散
管永欽和沈晴在松清園住了下來,每日伴他左右,添了不少樂趣。
直至武林大會前一日,多日不見蹤影的顧松知才現身松清園,一身風塵。
他如往常一樣隨意又不羈,對他道:城中戲園,看戲。
他也似平日那樣,淡然又隨和,點頭稱應。
只是今日,一貫二人行的兩人,身後又跟了兩條尾巴。
一個妙齡少女,一個外表粗悍內心脆弱的山寨頭子。
顧松知對此很不滿,好不容易的約會時光,還帶著兩個拖油瓶。但被尤清洄輕輕掃了眼,便自動噤了聲。
還是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