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殷傲遺口中的‘幾個人’時,尤清洄驚呆了。
那是幾天前的一個深夜,不和諧運動過後,兩人抵足臥談,尤清洄當時只是隨意感嘆一句,“好像都沒見過全部暗衛啊。”
於是,他今日便見到了。衛一到衛十一一字排開站在他面前,口中恭敬的稱他為“宮主夫人”,其中背叛者衛七的位置已經被曾經的二十七取代。
尤清洄知道,暗衛十一人,卻並不僅僅只有十一個,眼前的這十一位只是每一路的隊長,個個都是精英,平日裡便分佈在大江南北各司其職,為傲因宮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而如今卻因為他一句戲言,被緊急從各地召回,浪費寶貴的時間,只為了給他看一眼。
尤清洄很過意不去,回眸卻見殷傲遺正溫柔而寵溺的看著他,責怪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了。尤清洄用實際行動表達他的歉意,一個一個的與暗衛致意問好,輪到二十七時,特殊的給了個擁抱。
殷傲遺的臉登時又黑了,若是方才對兒子們,還是半開玩笑的話,這一回,卻是真的不滿了。只是,他卻不能有所行動,因為二十七正是清洄在被凌…辱那段時間裡唯一給過他幫助的人,他沒資格生氣。
但是悶騷又小氣的宮主大人,直接將他的不悅表達在了夜晚的“無法言說的運動”中。
這一次,殷傲遺再次開口邀請尤清洄去傲因宮時,尤清洄點頭了。
但因兒子們還太小,天氣又偏熱,不宜出門,兩人便決定不帶他們。
臨行前,自然又是一番折騰。兩小淚眼巴巴的揪著尤清洄的衣服不讓人走,在得到了許多零嘴和玩具的允諾後,才又開心又難過艱難糾結的放了手。
入夏,殷傲遺本不該如此不體貼,讓尤清洄頂著大太陽趕去傲因宮。但傲因宮那一大池白蓮也只在夏天才開的最盛,是殷傲遺今年翻新新種上的,一如尤清洄那般清冽乾淨。因為實在動人,殷傲遺便急迫的想要與尤清洄分享,偏偏蓮花又只盛放在夏季。
幸好如今只是初夏,算不得太熱,再加上殷傲遺還為尤清洄準備了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車內彷彿可以隔絕外界的一切燥熱煩悶,透著一股清涼,馬車寬敞明亮,吃住都可以在上面。準把尤清洄伺候的舒舒服服,不讓他吃一點苦。
當然,殷傲遺作為宮主,自然也和尤清洄一同呆在豪華馬車裡。到最後,悲催的還是尤清洄,免不得要被不安分的某人時不時吃上幾頓豆腐,要不是他嚴辭拒絕,只怕某人早就更加造次的要來一個“面對面坦誠交流”了。
從花母谷到傲因宮算的上路途遙遠,如今沒什麼急事走的也不快,還需耗費上不少時間。
尤清洄不可能總像黃花大閨女似的躲在車上,偶爾也會和殷傲遺一起騎馬走走,夜間能找得到住宿便在有頂蓋的屋子裡住下,住處有時可能很樸素,不過這已算得上好的了。若是尋不到住處,尤清洄便只能跟著一同天為衾地為爐,對此,尤清洄倒是不甚在意,反倒把殷傲遺給心疼壞了,暗地裡懊惱著罵自己蠢,幹什麼非要把清洄弄過去呢,想要他看蓮,在花母谷也種個幾池不就行了麼,但面上依舊維持著宮主的高冷威嚴,只是眼神心疼又膩死人的看著尤清洄,使勁把他往自己懷裡帶,恨不能讓他睡在自己身上。
負責此次護送的衛二和衛十一望天——主子啊,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做你想做的吧!
次日,眾人終於到了某個熱鬧的集鎮,殷傲遺一聲令下,眾人便來到當地最大的一家酒樓歇腳。
小二熱情的跑過來接客,殷傲遺一面冷著俊臉,一面使勁的點菜,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菜都塞進尤清洄肚子裡,以補上他這兩天因趕路而掉的肉。
似乎從最早先開始,跟著尤清洄的就是衛二和衛十一,這次亦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況且這一大桌……尤清洄便招呼著他們一同入座。
若是隻有殷傲遺一人,給衛二十幾個膽他也不敢和宮主平起平坐,但這段日子跟著宮主夫人他早已看透徹了,若說宮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宮主夫人便是這一人。
衛二大大咧咧的坐下,口中還不忘道:“謝宮主夫人。”衛十一也跟著恭恭敬敬的入座,刻板著臉,“謝宮主夫人。”
果然,聽到“宮主夫人”幾字,殷傲遺因不滿自己和夫人的二人用餐時間被打擾而釋放的冷氣瞬間就散去不少。
“在下姜燦,敢問這位大俠姓名。”還沒等幾人動幾下筷子,便被一個豪爽偏中性的聲音打斷。
本來殷傲遺是準備包一個雅間的,但尤清洄覺得無須這般興師動眾,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