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渾身僵直,無法移動了!
“麻痺!”這個可怕的念頭剛一進入他的腦中,他便看到荊飛羽詭笑著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黑sè的金屬製品。
他右手握著那東西,將那黑洞洞的管口對準自己,開始瞄準。
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吊稍眉的靈魂無理由地恐慌起來,他尖聲叫道:“等等……求求你——!”
砰的一聲巨響,吊稍眉張大了嘴,臉孔扭曲,看著那管口中火光一閃,一粒尖尖的金屬疙瘩飛快向自己飛來。
腦門上巨力一衝,瞬間天旋地轉,他僵硬的身體開始活泛,但沒用了,他已向後仰倒,無邊的痛楚,緊接著是喪失意識的空白……
撲嗵一聲,吊稍眉直直倒在了草地上,額頭正中是一個黑幽幽的血洞。
一槍爆頭。
自從修仙之後,自己這眼神是越來越好了,這麼遠的距離,還打得這麼準。荊飛羽面無血sè,全身脫力,剛才他靈力枯竭,已無法使用符咒,只能勉強開啟儲物袋,將手槍拿了出來。
這手槍的威力相當於養氣期頂層,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吊稍眉被天誅劍刺傷了,中了麻痺之毒,自己也不一定能打到他。
畢竟,槍是死的,人是活的。修仙者的實力,還包括法寶、經驗等因素,並不是修為境界可以左右的。
另一方面,如果沒有這手槍,荊飛羽也無法殺死他,靈力枯竭,天誅劍又受損,他再沒有其他攻擊手段。
“為什麼非要逼我呢!”荊飛羽看著吊稍眉的屍體,將只剩一顆子彈的手槍放入儲物袋,嘆了口氣。
這是荊飛羽第一次與人鬥法,而且實力相差懸殊。
其中的驚心動魄就不用說了,從吊稍眉發難開始,到他倒地而亡,不超過三分鐘。
生死立判。
這一次鬥法,讓荊飛羽切身體驗到了修仙界的殘酷,絕對的力量,使矛盾沒有轉寰的時間和餘地,非生即死,連開口商量都來不及。
荊飛羽搖搖頭,他可沒有時間感慨了,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只能接受它的規則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毀滅現場。
這青衣弟子無故失蹤,肯定會有人追查,而且他好像還屬於一個小群體,荊飛羽想到了那個紅衣少女。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荊飛羽也只能盡力彌補了,他抱起吊稍眉的屍體,鑽進大肚魚,將他扔進了湖裡。看著他變成兩米長左右的一條大魚,緩緩遊走,才又鑽出去,將草地上的血跡擦淨。可是鬥法造成的破壞,那土遁的痕跡,他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過去。
帶上大肚魚,荊飛羽倉惶逃離現場,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山麓書庫。然後故意去傳功師父那裡請教問題,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而在爭鬥現場,僅僅數分鐘之後,一個紅衣弟子急匆匆地從天上落下,他的樣子和那吊稍眉有些相象,但少了一些飛揚跋扈,穩重了許多。
他在草地上來回走了幾次,緊皺著眉頭仔細查探。忽然,他彎下腰來,在一枚草葉上拈了一下,一枚血珠凝結在他的手指上,他輕輕聞了聞,用神識感受了一下,面sè蒼白起來。
………【第二十七章 上仙之怒】………
海浪拍打著岩石,一隻螃蟹在石縫裡向上望了望,忽然看見一個白衣童子急匆匆地跑過去,它嚇得一縮頭,一動也不敢動。
這裡靈氣充沛,它已修煉了許多年。聽說島上有一個**力的神仙,有搬山倒海、移星換月之能,但它從來沒見過。因為那神仙一直在睡覺,每次都是百年。
它能看到的就是這個白衣童子,許多年前他是童子,現在還是,似乎永遠不會老。
以前還有一頭守山的黑熊jīng,只是那黑熊jīng已經消失了許多天,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島上長滿了紫sè的竹子,在天上九個太陽的映照下,那紫竹閃爍著九種不同特質的光芒,如夢似幻。
最zhōng yāng是一座白玉山,這種玉每一塊在人間都價值千金。而在這裡,它有數千米高的一整山。
那白衣童子就是向著這座山跑去,他為何如此著忙呢?螃蟹有些奇怪地想著。
“師父,糟糕了,老熊不見了!”那童子在白玉山上的一座洞府前停了下來,大聲地喊道。
那洞府靜悄悄地,似乎根本沒有人在裡面一樣,只有紫竹林裡的鳥雀,在嘰嘰地叫著。
良久,一個如滄海桑田般亙古幽遠的聲音響起:“這頭畜生,野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