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畫。這個行為本身不稀奇,但是隻要看到她畫的內容,所有人都會忍不住:“……”
李夫人舉起手中的作品,看著兒子興高采烈地問:“乖兒子,看娘畫得好不好?”
李靈師:“好!”
李夫人立馬高興地說:“那我馬上去給它剪出來!”
肖玉輝無語地瞪著李靈師,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凌琤挑眉問李靈師,“李阿姨剛才畫的,好像是你跟小輝的結婚證?!”
賀馭東:……活了二十多年,首度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
李靈師顯然已經十分習慣這種事情了,面色自然地說:“我家所有親戚的結婚證都是我娘畫的,她畫的可好啦。”
感情你們全家跟民政局有仇嗎?!
肖玉輝更好奇的是,“有法律效用嗎?”
李靈師撫下巴,“李家家法效用算嗎?”
凌琤:“若有感情糾分怎麼判?比如有人對婚姻不忠。”
李靈師:“直接送去見老祖宗。不過我娘畫的結婚證有姻緣結,一般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她畫的結婚證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東西,只有過得越來越好,沒有不忠一說啊。”
賀馭東立馬問:“外人給畫嗎?!”
李靈師搖頭,“不給。”
凌琤:“……”
李靈師:“不過你們不算外人,凌哥對我有恩,我娘應該是會給畫的。”
肖玉輝跟賀馭東剛想說拜託了,屋裡就撲過來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兇猛之勢堪比蝗蟲直撲莊稼地!
賀馭東下意識地就把凌琤護在了身後,然後他們的耳邊就開始各種嘰嘰呱呱的尋問聲,等賀馭東發現異常時,凌琤就不見了!
凌琤愕然地瞪著李靈師的爺爺,心跳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到了老爺子面前!
“別緊張孩子,坐吧。”李老太爺指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雖然他盲,但是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任何阻礙,就跟能看見的人一樣,一舉一動十分自然,甚至比能看見的人還要靈活,一點也不像九十來歲的人!
“李爺爺,您……”凌琤坐下來,四下看過之後有點兒緊張。這屋裡有些陰森,四處的牆面全是黑色的,只有一盞豆燈的光照著屋裡的環境。兩張木椅跟一個放著燈臺和茶具體的桌子是屋裡全部的擺設。
“這裡安靜,爺爺看東西看得就更清楚一些,孩子你別怕。”老爺子熟練地倒了杯茶給自己,然後說:“我聽小靈師說了,你想知道自己的命數?”
“是的,不瞞您說,我……”
“你這是重新活了一次,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李老太爺擺擺手,“來,站近一些。”
凌琤起身走到老爺子面前,就見老爺子落下茶杯,示意他蹲下來一點。凌琤照做,老爺子便用他的手在凌琤的臉上摸了摸。不是那種亂摸,而是像在凌琤臉上找什麼一樣,點的都是一些特殊的位置。之後老爺子嘆口氣,揮揮手示意凌琤坐回去。
由於嘆氣聲在這間屋子裡十分明顯,凌琤忍不住把心提到了嗓子口,就怕老爺子出口便說他是短命鬼。
老爺子似乎理解他的心情,便也不賣關子了,爽快地說:“去跟小靈師他娘買結婚證吧。”
凌琤:“啊?”
老爺子又說:“記得跟她說,要買最貴的那一種。”
凌琤:“呃,為什麼?”
老爺子一臉認真地說:“前兩天下雨,豬圈被劈壞了,得修。這又是一大筆開銷,唉~”
凌琤:“……”
不說這一窒裡詭異的氣氛,且說外頭,賀馭東已經急得沒好臉色了!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凌琤弄走!
肖玉輝嘴巴不停地跟賀馭東發誓,“賀大哥,我用生命跟你保證,凌哥真的還在我家!他不會有事的。”
賀馭東陰沉著臉色,努力控制住沒有發火,只是額上繃起的青筋看起來還是有些可怖。
好在,沒多一會兒凌琤就從不遠處走過來了,嘴裡叨咕哪咕自言自語著什麼。
賀馭東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凌琤身前問:“沒事吧?去哪了?”
凌琤:“修豬圈。”
賀馭東眉頭擰得死緊,臉色更難看了,“修什麼?”
凌琤呵呵笑,“得花錢。”
賀馭東一扭頭瞪肖玉輝,好像在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玉輝也覺得蛋疼,他怎麼瞅著凌琤這樣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