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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據趙家驤於1948年3月間來上海對我說:當時曾有對陳誠好心好意的東北人對陳建議說:“聽說總長將東北各保安支隊司令撤換,有許多部隊會叛變投向共產黨的。”陳反駁說:“誰要投匪,就讓他去投,今天投匪,明天我就繳他的槍。”口氣真是不校當然,陳誠在東北既抱有雄心,也做了一些別人做不到的有利於蔣介石王朝的事。他將東北蔣軍正規軍九個軍擴充到十四個軍後,就大加整肅軍紀,懲辦黨政軍貪汙人員:如查辦汽車兵團團長馮愷,逮捕前日本俘僑管理處處長李修業等;併到處取締散兵遊勇,將東北無聊軍人田湘藩監禁法辦,高立人驅逐出境。一時東北人心也有些振奮,認為陳誠是有辦法的。

10月,東北人民解放軍發動秋季攻勢,先後消滅陳誠部隊將達10萬人,把陳誠嚇得膽戰心驚,無所適從。這時瀋陽人民流傳著一句諷刺陳誠的歌謠說:“陳誠真能幹,火車南站通北站”。當人民解放軍秋季攻勢結束,正“利用每個戰役之間的間隙休息和整訓部隊之時,冬季攻勢尚未大規模發動(其實人民解放軍冬季攻勢已在12月15日開始),陳誠的氣焰又囂張起來,曾於1948年1月1日發表元旦告東北軍民書,侈言”目下國軍已完成作戰準備,危險時期已過“。並準備由鐵嶺、瀋陽、新民三路出兵向解放區掃蕩。不料陳誠這一計劃剛開始進行,人民解放軍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奇襲,於1月7日在遼西公主屯殲滅了蔣軍在東北精銳部隊之一——新五軍,並活捉軍長陳林達、師長謝代蒸、留光天。此時嚇得陳誠手足失措,臥床發抖,星夜電蔣介石告急。蔣於8日親飛瀋陽。據說:當時陳誠將新五軍被消滅的責任完全推到將領不服眾命令,請求懲辦第九兵團司令官廖耀湘,及新六 軍軍長李濤。當日蔣介石召開東北師長以上會議,痛罵廖耀湘、李濤不服從命令,不顧”國家民族“利益,不去解新五 軍之圍。其實據陳誠的副參謀長趙家驤在1948年2月對我說:自1947年人民解放軍發動強大的秋季攻勢以來,打得陳誠心戰膽寒,他並未料到人民解放軍在1月初連續發動攻擊。

當陳誠的所謂掃蕩計劃將要開始時即遭到人民解放軍對公主屯發起的攻勢。這時,陳誠已沒有1947年秋初到東北時的張狂氣焰和個人獨斷專行,而是急忙召開幕僚會議,研究對策。

趙說:“我曾擬了一個放棄瀋陽外圍公主屯等據點,集中兵力守遼河以南瀋陽據點,以攻勢防禦擊破人民解放軍攻擊的計劃。陳誠看到連稱很好很好。但是陳誠時而想讓陳林達守,時而又想讓陳林達退,猶疑不決,不下命令執行。一直到6日晚上陳林達已被人民解放軍四面包圍,才決心令陳林達向瀋陽撤退。可是陳誠下一道命令比較簡單,而一個軍的行動就不是紙上談兵,劃一個箭頭就把軍隊調到瀋陽的。新五軍一 開始行動就被人民解放軍分路截擊,在一晚間消滅得乾乾淨淨”。

在陳誠這種舉棋不定優柔寡決的情況下,陳林達部軍心動搖,守無決心,退無依據,當然也不可能有準備地令廖耀湘兵團協同陳林達軍擊破人民解放軍強大的攻勢。因之當蔣介石在開會中責罵廖耀湘、李濤之後,廖、李都不服氣,挺身出來說並未奉到援救陳林達的命令,形成是非功過無法辨明的僵局。蔣、陳二人覺得他們想借端懲辦廖、李二人以維持陳誠“面子”的詭計無法執行,尷尬異常。爭吵到最後,據當時參加會議的鄭庭笈對我說,陳誠在無可奈何中,只得站起來說:“新五軍的被消滅完全是我自己指揮無方,不怪各將領,請‘總裁’按黨紀國法懲辦我,以肅軍紀。”蔣介石接著說:“仗正在打著,俟戰爭結束後再評功過。”會議就這樣結束了。

蔣介石離席後,陳誠接著對各將領說:“我決心保衛瀋陽,如果‘共匪’攻到瀋陽來的話,我決心同瀋陽共存亡,最後以手槍自殺。”以此表示他對“黨國的忠貞”。

會後,蔣介石召見各將領,勉勵各將領要服從陳主任的命令,好好地完成東北“剿匪”任務。

蔣去後,陳誠見東北解放軍冬季攻勢未停,接著就叫他的老婆譚祥(又名譚曼意)去南京搬請宋美齡求蔣介石將他調回南京。譚祥在南京果然透過宋美齡打動了蔣介石的心,想把陳誠調回,而以別人去替死。蔣囑意於衛立煌,即將衛由滬召來。當時衛表示不去,蔣介石即指使張群、顧祝同等人勸衛到東北去。張群曾對衛說:“以私人關係,我也不贊成你去東北;以國家前途計,希望你去東北挽回大局。”同時,譚祥為了急於挽救他的丈夫,也跑到衛家敦促衛立煌早日赴沈,並說:“東北‘共匪’打得好厲害,冰天雪地蒙著被窩到處鑽,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