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生服侍延哥兒,老身自會派人去請大夫。”
邊嬤嬤只能行禮退下,她心中暗覺奇怪,老夫人向來把少爺當成心肝兒寶貝,如今見少爺突然發病,卻遲疑著不肯請大夫,難道是夫人有了身孕,老夫人便厭棄了少爺?按說也不對啊,夫人還沒生呢,誰知道能生個男孩還是女孩,若然還是位小姐,這府中還是隻有少爺這一點根苗啊。邊嬤嬤怎麼都想不到陳老夫人為了自己已經捨棄了季延雲這個唯一的孫子。
雞鳴齋中,無忌只是吐了一口血便昏了過去,看上去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痛苦,呼吸也算平緩,雖然還在發著燒,可燒的也不算厲害,孫太醫說這樣的熱度便是不再擦身子也不會傷到無忌的大腦。
無憂心裡卻總不踏實,急切的問道:“剛才無忌明明已經醒了,怎麼又昏過去了,孫太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太醫行醫一生,可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形,醫書中沒記載過,前人的脈案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孫太醫想的一雙壽眉都打了結,也沒想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莊煜見無憂急的不行,不停的追問孫太醫,便扶住無憂的胳膊低聲道:“無憂別吵,得讓孫太醫靜靜的思索。”
無憂無奈的坐在弟弟身邊,低低道:“無忌,你到底怎麼了,告訴姐姐好不好?”
孫太醫想的許久,又走到床前仔細給無忌把了脈,這次把脈孫太醫用的時間很長,足足有兩刻鐘。把過脈之後,他便站在桌前擰眉沉思起來。許久之後,孫太醫遲疑的說道:“老夫年輕之時四處遊歷,曾與一位道長有過數面之緣,從小王爺的情況來看,倒有些象是被人施了法術,卻又不是很象。”
莊煜和無憂心中一沉,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剛才莊煜的推測。
“孫太醫,可有破解之術?”莊煜和無憂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孫太醫努力回想了許久,方才說道:“老夫依稀記得那位道長曾經說過,將以硃砂調和人血畫符,或可鎮住被施法之人的心神,只要被施法之人陽氣盈體,便可免除受魘之厄。”
無憂急切問道:“孫太醫,你會畫符麼?”
孫太醫搖了搖頭,他又不是道士,如何會畫道門之符。
無憂急的不行,聲音都帶了哭意,“怎麼辦,怎麼辦,誰會畫符……”她邊說邊往外跑,卻被莊煜攔了下來。
“無憂你別急,我這裡有一道符。”莊煜火急火燎的叫了起來。
“你有符?”無憂驚撥出聲。
莊煜忙將一個小小的荷包從衣領內拽了出來,那荷包的顏色樣式都已經相當陳舊,一看便是十數年前的東西。季煜小心的解開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黃色三角符紙,他低聲解釋道:“這是母妃留給我的,聽母后說是母妃特意從守一天師處請回來的保佑我平安的。”
孫太醫一聽“守一天師”四字,臉上不由帶了喜色,忙說道:“守一天師的平安符最是靈驗,這符一定能幫小王爺。”
莊煜聽了這話,毫不猶豫的將符紙遞給孫太醫,沉聲問道:“孫太醫,我們該怎麼做?”
孫太醫小心翼翼的開啟符紙,見上面的硃砂歷經十餘年仍舊鮮豔如初,他小心的把展開的黃符紙平放到桌上,對莊煜說道:“五殿下,請刺破食指將血抹到符文之上,最好一氣呵成。”
季無憂忙道:“孫太醫,用我的血。”
孫太醫搖搖頭道:“郡主身為女子,其血屬陰,不可用。在雞鳴齋中,唯有五殿下之血可用。”
莊煜立刻說道:“好,就用我的血。”他撥出掖在靴筒中的匕首削破食指,殷紅的鮮血立刻湧了出來,莊煜深吸一口氣,將滴血的食指放於符文之上,專心一意的按著符文的走向描畫起來。
守一天師的符文比一般的符文更加繁複,而且那符文彷彿有種魔力,莊煜的血剛抹上去便立刻被吸的乾乾淨淨,甚至還生出隱隱的吸力主動吸取莊煜食指上的血,到了後來,莊煜都不用再刻意描畫,便有一股引力吸著他的食指自然滑動,莊煜的臉也漸漸開始發白。
無憂起先不錯眼珠子的盯著符紙,等發現情形不對之時,她忙抬頭去看莊煜,這才發現莊煜的臉色蒼白又唇輕顫,無憂心中矛盾極了,她要救弟弟,可也不能為了救弟弟而賠上莊煜的命。
孫太醫見狀只說了一句:“郡主,快命人取二兩當歸煎濃汁,五殿下不會有危險。”
季無憂這才鬆了口氣,立刻去命人煎當歸取汁好給莊煜服下。
莫約過了盞茶時間,那張符紙上的符文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