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突然進攻,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大突厥要傷亡慘重。”
“這可如何是好?”
前前後後,已經有十幾個親信稟報唐軍進攻的訊息了,這絕對錯不了。即使要謊報軍情,頂多就是幾個人。
而且,這些親信報來的訊息是不同的地方遭到攻擊,而不是一個地方,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儘管一眾大臣不想相信,此時卻是不得不信了。
“可汗,趕快發兵救援吧。”
“是呀。再不發兵,就來不及了。”
群臣很是焦急,忙道。
“救援?”默啜眼中光芒閃爍,擰著眉頭思慮,道:“已經來不及了。”
掃視一眼群臣,見他們還是一臉的迷糊,只得解釋一句。道:“你們想過麼?唐軍有備而來,而我們是沒有一點防備。就算要想調兵救援,也是來不及了。再說了。冰天雪地的,我們的命令會傳得很慢,等到命令傳到時,再把軍隊調動,這都甚時間了?更重要的是,我們不明敵情,要是冒然派兵,一旦遭到唐軍的進攻,那就損失慘重。”
唐軍是有心算無心。選在大冬天進攻,打了突厥一個措手不及,突厥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就算默啜想要調兵救援,也是來不及了。
而且,冰天雪地的,命令傳得慢,軍隊行動遲緩,還有敵情不明。要是突厥敢派兵增援,說不定就會遭到唐朝重兵集團的進攻,那就損失大了。
“那怎生辦?”群臣束手無策。
“只能聽天由命了。”默啜也沒有辦法。
“可恨可惱!”
“卑鄙無恥的王孝傑,他竟然在大冬天進攻。誰也想不到。”
“王孝傑,你還能再無恥點麼?”
群臣口水亂濺,對王孝傑大加討伐。聽他們那意思。彷彿王孝傑是天下間最卑鄙無恥的小人似的。
“哼!”突然間,一聲冷哼響起。只見拓西站起身,指點著群臣。冷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唐軍要進攻了,你們不信,眼下知道錯了吧?”
他昂頭挺胸,神氣活現,如同一隻跳到屋樑上打鳴的公雞。
“是呀。”
“王子早就說過王孝傑要進攻,我們為何不信呢?”
群臣一臉的羞愧之色。
拓西逃回來後,就說過唐軍要進攻,那時節,他們不信,當笑話聽的。就是默啜也是不信,就更別說大臣了。此時回想起來,方知他們錯了,錯得離譜。
刷!
群臣的目光落在默棘連身上,個個一臉的氣憤。
刷!
群臣的目光又落在阿史德?元珍身上,一臉的震驚。
拓西當時回來,帶回來的訊息很有震憾力,依他的說法,他是在王孝傑的帥府親耳聽見王孝傑與默棘連說話,一是要謀害默啜,二是阿史德?元珍與王孝傑勾結在一起,三是唐軍要進攻了。
當初,拓西如此說,被人質疑,王孝傑的帥府戒備森嚴,就是鳥兒也莫想靠近,更別說人了,拓西一定是在栽髒陷害。
如今,唐軍進攻的訊息已經被證實了,那麼默棘連欲要謀害默啜的事也就八九不離十了。同樣的,阿史德?元珍勾結唐朝也就不會有假了。
“砰!”默啜一腳踹翻短案,殺氣騰騰,瞪著默棘連,大聲喝道:“狗東西,你還有何話要說?”
默棘連一直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早就想要除掉,一直沒有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失這等良機的。
“可汗,我是冤枉的呀。”默棘連是百口莫辯,只得叫屈。
“冤枉?”拓西冷笑道:“你包藏禍心,早就想要奪回可汗之位。你竟然賣祖求榮,有你這樣的混帳,是大突厥的恥辱!”
“是呀。”不少大臣附和。
“來啊,給我拉出去砍了。”默啜決心要除掉默棘連。
“可汗,不可。”阿史德?元珍上前一步,沖默啜道。
“阿史德?元珍,你這賣祖求榮的叛徒!你包藏禍心,竟敢與王孝傑勾結,你該殺!”拓西吼得山響,口水亂濺。
阿史德?元珍是骨咄祿的重臣,他要是不除,就無法殺掉默棘連,拓西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現在有了機會,當然不會錯失。
“阿史德?元珍,你為何要如此做?”默啜眼中厲芒閃爍,如同刀子似的,在阿史德?元珍身上刮來刮去。
要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阿史德?元珍早就成了雞零狗碎。
“本汗待你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