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張昌宗竟然口出狂言,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要他們不驚都不成。
“你……”李旦本就不爽這事,張昌宗拍著他的肩膀如此說話,他能受得了?
李旦的一張臉扭曲了,臉色已成紫色。
太平公主一張好看的小嘴圓乎乎的,一臉的震驚。她素以膽識過人著稱,此時也是震驚莫銘。
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也是一臉的驚愕。他們是不爽李旦,恨不得把李旦踩在腳下,可是,這有關武則天的清譽,他們不能不驚。
“叫啊!叫爹!”就在眾人震驚之際,只見張昌宗高昂著頭顱,斜眼睨著李旦,大聲催促起來。
“春官大人喝多了,說笑的,你們莫要在意。”張說反應很快,忙搶在頭裡,臉上堆著笑容,打起了圓場。
“誰說我喝多了?我沒喝多。”張昌宗一點也不領情,大著舌頭,道:“我睡過武則天,我就是他的爹。”
“……”他的聲調並不高,卻是具有雷霆萬鈞的威勢,雷得所有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就是李隆基也是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張昌宗這話實在是太有震憾力了,李隆基他們被震憾到麻木了。
張昌宗要李旦叫他爹,已經夠震憾的了。這話更加富有震憾力了,他竟然挑明瞭,他睡過武則天的,還有比這更具有震憾力的麼?
“閉嘴。”太平公主臉黑下來了,鮮花般好看的臉蛋黑得地卷皮似的,衝張昌宗喝斥。
這有關武則天的清譽,她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是要維護了。
而且,張昌宗是她引薦給武則天的,要是這話傳到武則天耳裡,張昌宗固然是要倒黴,她這個引薦人也要連帶著遭殃。
“啪!”張昌宗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斜著眼瞄著太平公主,道:“你沒大沒小的,你叫誰閉嘴?沒給你說,我睡過武則天,我就是你的爹。你,叫爹!”
“……”太平公主指點著張昌宗,氣得渾身發抖,卻是說不出話來。
“春官大人,您說笑了,是說笑。”武三思臉上堆著笑容,親切得緊,如同見到老祖宗似的,顛兒顛兒的跑到張昌宗面前,小心翼翼的道。
這有關武則天的清譽,他要是不阻止,他也脫不了干係。
“你是武三思,是吧?”張昌宗右手伸出,白淨的右手在武三思的肥臉上拍著,如同在拍小狗似的,道:“武則天是你的姑姑,我睡過她,我就是你的姑父。快,叫姑父。”
武三思滿頭黑線,他是來打圓場的,竟然被張昌宗佔了便宜。
“叫姑父也不是不可以,可不能在這裡叫。”武三思是個馬屁精,莫要說叫姑父,就是要他叫姑爺,他也會答應。
當然,前提是場合要對。
“春官大人,我們換地兒再叫,好不好?”武三思嘴巴湊到張昌宗耳邊,壓低聲音,輕聲道。
“不行。”張昌宗斷然拒絕了,頭一昂,胸一挺,粗聲大氣的,道:“就在這裡叫。換個地兒,多不好。這裡叫,挺好的。”
刷!
武三思比城牆還要厚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比起關二哥的臉還要紅。
他已經放下身段兒了,答應叫張昌宗為姑父,可你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這太tmd丟人了。
“春官大人,您……”武承嗣見武三思難堪,他心裡暗爽,可是,他們畢竟姓武,是武氏子弟,他不得不幫這忙,忙來打圓場。
“還有你,叫姑父!”張昌宗是真的喝高了,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呃。”武承嗣嘴裡發出一陣磨牙聲,說不出話來了。
“你睡了姑姑,你當然是姑父了,雖然你的年歲沒我大,我叫你姑父那也是應該的。”武承嗣在心裡暗道:“可也不能在這裡叫。這麼多人,我叫不出口。”
武承嗣也是個沒骨頭的馬屁精,不要說叫張昌宗姑父,就讓讓他叫祖宗都沒問題。
“滋。”張昌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美滋滋的道:“你們以為武則天高高在上,就很了不得?她沒甚了不得。她脫光了,就一個女人,很銀蕩的女人。”
“……”張昌宗的聲調高亢,透著興奮,然而,李旦他們個個被雷了個裡焦外嫩,直接傻掉了。
更有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兒血色,跟在土裡埋過似的,一臉的驚恐,用手捂住耳朵。
張昌宗這是在大曝武則天的醜聞,這是猛料,要是被武則天知道了,她一發怒,那後果太嚴重了,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