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廷嘖嘖稱奇。
辦完這件事,他有過去拜會胡公子的念頭,又想起胡局長電話裡的叮囑:不主動和他聯絡,不要聯絡他的家人。
北師大的一些同學一直想聚一聚,其中有同學在中組部幹部局工作,還有的在銀監會、國務院政策研究室等部門。問題是夏青廷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他對顧新謊稱只在本市幫老鄉跑質監局協調一下,充其量也不能超過兩個工作日吧。他收住想撥打同學電話的手作罷。
能夠避免的問題儘量避免,尤其在做這種“地下工作”,他不想讓人抓住把柄。
去首都機場的高速公路上,他手一直攥著候大師走前送給他的一張紙,嚴格地說,那是一張符,候大師用筆在紙上劃了兩個似圈非圈的東西,便說回去再寫上胡局長的生庚八字,貼身帶上就行了。他想但願候大師的靈氣也許真有其事吧。他不是唯心主義者,但對大千世界的奧妙也是心存諸多迷惑。也許真有承載上天旨意的高人在世間出沒呢。
他想到了胡云,便給她打去電話。胡云說:“我來機場接你吧,正有事找你呢。”
對胡云這個女人,夏青廷感覺就是火就是毒,卻讓他欲罷不能。胡云的公司就是做股票諮詢的,類似於前些年“帶頭大哥”收會員費的模式,但胡云公司是正式登記註冊的,屬合法經營。
一個小時後,飛機著陸。出了機場,遠遠就看見胡云那輛豐田小車,他心跳加速,瞅瞅周圍沒有什麼異狀,加快步子繞過去,車門開了,他坐進副駕駛座。
胡云做了精緻打扮,穿一件天藍色長裙,白皙修長的玉腿展露無疑,她報以一個嫵媚的笑靨:“叫人家好等呢。”
“是不是擔心飛機失事再見不到我了?”夏青廷發覺自己有點油嘴滑舌了,趕忙改口:“去哪裡?”
“去打高爾夫吧,”胡云發動汽車。
半小時後,到了城市高爾夫球場。下午的陽光明媚無邊,綠草茵茵如夢似幻。夏青廷在工商聯工作時陪幾位老闆去過高爾夫球場,他卻沒揮杆玩過。都說高爾夫是富人貴族的遊戲,他一個副處長似乎還不夠格。
胡云秀髮飄飄,一杆下去,那白色的圓球無聲地迅疾無比地向前射去,射入那個洞,準確無誤。夏青廷舉手鼓掌。
“該你了,”接過球杆,夏青廷說慚愧不大會玩見笑了。
見他姿勢笨拙,胡云就老師一般指導:“你要看準那個洞口目標,還要注意那高坡草地……”話一出口,臉蛋先緋紅起來,自個嬌羞地笑。
夏青廷也明白過來。
匆匆打了數盤,胡云也香汗淋漓嬌不可支,她把杆一擱:“累了,休息一下。”
2。高人高深莫測(2)
夏青廷表示贊同,一進貴賓休息室,胡云就偎在他懷裡了,夏青廷這一次不那麼慌亂,他托起胡云的屁股,親著她的脖勁,逗得胡云格格發笑玉腿亂掀地進沐浴房。
兩人赤條條地滾進了泡滿溫水的浴池……
激情過後,夏青廷閉目養神,胡云則臉偎在他胸口上嬌喘微微。夏青廷想問她有什麼事,又想她先開口,偏偏胡云也想等他先開口。又過了幾分鐘,夏青廷憋不住了,“不是說找我有事嗎?什麼事啊?”
“現在沒事了。”胡云臉上嬌豔未消,纖手輕輕掃過他的下身。
夏青廷輕笑一下,他當然不相信胡云就為做愛這檔子事,他也不想賣關子了,就說了胡局長要他去北京找候大師的事。胡云靜靜地聽著,末了說:“官場上的事就是麻煩,一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行,其實,又什麼事呢,能有什麼事呢,天能翻過來嗎……”這話明裡是說胡局長,夏青廷卻聽出是說給他聽的。
洗浴完畢,穿好衣服,夏青廷把那紙符拿出來。
胡云顯然對胡局長的生辰八字瞭然於胸了,拿筆很快地寫上去了。
夏青廷說候大師吩咐以後這護身符還要胡局長親自貼身帶著才有奇效,就把符遞過去。
“你先拿著,先拿著唄……”胡云擋回他的手,又把香唇貼上他的唇。
回到機關,他有一種骨架散落的疲憊和輕鬆。顧新的眼睛從老花鏡上方瞥他一眼,沒做聲。
“那個鞠丹來找你了,你們是什麼關係嘛?”呂不顯搖著方腦殼陰陽怪氣。
夏青廷愜意地仰面靠在座椅上吐了一口氣:“什麼關係?同事關係!”
顧新拍下桌子:“說正經的,青廷,鞠丹來辦公室,說陳大風天天在外風流快活,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