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且證據尚在手心之上,不由不信,沒理由懷疑了。因此覺得自己再一次被程閔欺騙,羞辱了一番,心情糟糕透了。
慕容白道:“好,陳姑娘你要記住剛才所說的話。到時可別心軟呀。不要辜負教主生前對你的溺愛。”
慕容白的話正好說中陳情軟弱之處。陳情忍不住又想起師傅如親孃一般,對自己的關心愛護的情形。隨即眼淚像斷線珍珠,往下直掉。
裴芳琳此時仍想不明白為何教主要密見慕容白?忍不住問道:“慕容公子,教主除了與你說擔心陳姑娘之外,還說了什麼?”
“說起慚愧,當時教主拿著一塊碎布當面質問我,說我與陳姑娘的丫鬟的死有干係。但我慕容白堂堂正正,且我所穿衣服完好無缺,辯解之後,教主便向我道了歉。我當時嚇了一跳,趕緊回禮,道:‘屬下明白教主是對陳姑娘關心之切,才懷疑屬下的,而且那布料確實與我所穿的一樣,換成我也會懷疑的。’教主回道:‘難得慕容公子如此大量。只可惜情兒不明白你的苦心呀。’隨後我便向教主表明對陳姑娘的愛慕之心,希望教主能成全。當時教主略有所思,道:‘難得慕容公子對情兒如此情深,我本應成全你們的,只是情兒已被程閔擄走,不知此時是否安好?若是情兒受程閔所騙,那慕容公子你......?’我明白教主言下之意,道:‘無論情兒變成如何,我對她的愛是至死不渝的。’教主聽完顯得很開心,道:‘千金易求,有情郎難得。我明日將下山尋情兒而去,勸她回來,等情兒爹爹來了,教主親自替你提親。’”慕容白說到此處,便熱淚盈眶,好不傷感,頓了一會才接著道:“當天夜裡,教主便是如此對我講的。但沒想到,程閔怕被教主揭穿他對陳姑娘的偽情義,竟下毒手將教主殺害。簡直禽獸不如。”
裴芳琳見到慕容白竟毫不避忌,將教主懷疑他的事道出,不由得對他的話深信不已,對程閔則是恨之入骨,道:“那程閔簡直不是人。虧教主看在他是神龍乞丐弟子的份上,處處維護他,替他著想。但竟然......,神女教弟子聽著,將來程閔便是我神女教最大的仇人,一遇見他,定要將其殺之。”
眾弟子齊躬身領命。
陳情也默默地點了點頭,心裡迫使自己對程閔生惡,不再心存一點點的情義。
於是乎,神女教眾人收拾起悲傷的心情,抬著雲鳳凰的遺體,回到神女山莊辦喪事。按裴芳琳的意思,教主的喪事儘量低調,不向各門派發去訃告。因此只有一些素來與神女教交好的幫派派人前來祭拜,整座神女山莊甚是淒涼、冷清。
三天後的夜裡,陳情一人在房間,透過窗,望著夜空中那閃爍的銀河,一動不動,陷入惘然之中。
“篤,篤”,敲門聲將陳情喚醒,她走過去,將門開啟,原來是裴芳琳。問道:“裴姨,如此晚了,有何事麼?”
“陳姑娘,我可以進去說話麼?”裴芳琳問道。
陳情連忙請裴芳琳進去坐下後,再為裴芳琳倒了一杯清茶。
裴芳琳道謝後,說道:“這杯茶可能是陳姑娘為我倒的最後一杯茶了。”
陳情甚為疑惑,道:“裴姨,你何出此言?”
裴芳琳不答,將那杯茶喝完後,道:“陳姑娘,我有講事要與你講。”
“裴姨你請講。”
“陳姑娘,此時神女教已是群龍無首,導致人心渙散,毫無凝聚力。因此,眼下要趕快推選出新教主,重整旗鼓,方能替教主報仇的。”
“教主之位理應由珠兒妹妹接任的呀,還用推選麼?”陳情道。
裴芳琳看著陳情,道:“按理應是由珠兒接任的,只是......。”
“只是什麼?”
“教主生前有與屬下談論過她的繼承人一事的。教主說珠兒雖為懂事,但卻無大氣,無霸氣,難以擔負如此重任。”
第150回:神女教新教主(二)
陳情聽完覺得也有道理。因為珠兒妹妹此時還是一小女孩,愛鬧脾氣,要她一下子接任神女教教主之位確實為難了。於是道:“裴姨,你追隨教主數十年,忠心耿耿的。要不由你先代任教主,等珠兒妹妹年紀大了點,再讓她接任教主之位吧。”
裴芳琳連忙向天抱拳,道:“屬下不敢!且絕無此心!”然後道:“教主曾經與我談論過她繼承人一事的。教主的心願是,在她百年之後,由你接任神女教教主之位。”
陳情聽完連忙擺手,道:“這不可!萬萬不可!教主一位還是由珠兒接任吧。我不想也無心思當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