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盞茶過去了,除了幾個大字不識的將官之外,其他的那些將官雖然沒有過人的文采,但也是或多或少的胡謅了幾句。
三人見時間已經到了,也就不再耽擱時間,唯恐待的久了,讓漢靈帝等的心煩。於是收拾了一下將官們的答題紙,急匆匆的回洛陽覆命去了。
朝堂之上,漢靈帝讓小黃門太監把將官們做的詩一份一份的讀給文武百官聽。當讀到木三的《山行》時,朝堂之內一陣sāo動,文武百官議論紛紛,都驚歎這首詩的作者的才華出眾。
漢靈帝雖然昏庸,但從小也是飽讀詩書,而且他的老師都是當今大儒,在詩詞歌賦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詣。他一聽木三的這首詩,不禁拍案叫好。
漢靈帝向正搖頭晃腦讀著詩句的小黃門問道:“剛才這首詩是誰寫的啊?”
小黃門趕緊看了一眼署名,然後向漢靈帝恭聲說道:“回稟陛下,署名是木三!”
“啊!”不光是漢靈帝,就連滿朝的文武大臣也都吃驚不已。武將們吃驚是因為沒想到一個名不經傳木三竟然寫出如此佳句。而文官們吃驚是因為他們認定了木三就是閹宦一黨,此時又顯露出如此才華,若是一旦得勢,恐怕以後不好掌控了。
如果木三包藏禍心,那將沒有人能夠制衡與他。
那些武將的反應還算可以,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他們對文官們故意刁難,阻礙漢靈帝對有軍功將士的封賞早已是心有不滿,如今聽到木三的詩之後,覺得在武將中出現這麼一位才華橫溢的將領也算是為他們出了一口氣了,也免得再被那些滿嘴之乎者也的假聖人譏笑他們只懂得舞刀弄槍。
文官們可就不這麼想了,他們早就把木三劃歸到張讓這些閹宦一流裡了,如今見木三有如此才華,心中更是擔憂,唯恐木三因此受到漢靈帝的偏愛,賦予更大的權利,到時更難掌控,萬一木三包藏禍心,那時候宦官弄權,再加上木三權傾朝野,必將釀成大禍。
這時候漢靈帝笑著對陳耽說:“陳愛卿,你覺得木三的才能如何啊?”
陳耽出列回答道:“回稟陛下,木三之才,當屬上等。”
漢靈帝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贊同的點點頭。張讓本來高高吊起的心,被陳耽這麼一說,方才緩緩地放回肚子中。
“不過……”陳耽繼續說道。
張讓那顆可憐的心兒剛剛放在肚子裡,被陳耽這一句“不過”登時又“唰”的一下高高的吊到了嗓子眼。
再看漢靈帝那剛剛綻放的笑容此刻也被定格了,整個臉上的表情如同僵化了一般。
他們的表情都被這些文官們看在眼裡,心中都樂了。
陳耽沒有理會漢靈帝的表情,只是繼續陳述自己的看法:“這為政一方,僅僅是具有的才能是不夠的,還要看看這個主官的德行如何!有才無德,也是不能委以重任的。否則,將危及朝廷,危及社稷!”
張讓在心中把陳耽的列祖列宗挨個的問候了個遍,儘管他只是一個太監,這並不妨礙在嘴上問候陳耽的親戚。
“啪”的一聲響,在寂靜的朝堂內顯得那麼突兀,把幾個正在打瞌睡的大臣嚇了一大跳,頓時瞌睡全無,偷偷地瞅著左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漢靈帝鐵青著臉,用殺人的眼光死死的盯著陳耽,陳耽則面無懼sè的跪直了身子看著漢靈帝。
“陳耽!”漢靈帝怒喝一聲,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真把朕視為無物麼?”
陳耽以首觸地,恭聲說道:“臣不敢,臣身為司徒,當為陛下分憂,當為國家社稷著想,官員任命,臣有責任督察其才能德行,為陛下解難參謀!”
“哼哼哼……”漢靈帝嘿嘿冷笑,冷聲說道:“好一個為朕分憂,好一個解難參謀。陳耽那陳耽,你這是在逼朕哪!”
“臣不敢!”
“你不敢?”漢靈帝怒聲說道:“這些將士在前線拼死效命,為朕,為我大漢誅殺黃巾逆賊的時候,你陳耽在哪?你可曾冒著飛矢箭雨斬殺過一個逆賊?你可曾披甲枕戈徹夜不眠過?如今,他們用命換來了些許功勞,你們竟然推三阻四,一再阻撓,你們,意yù何為?難道你們想讓我大漢萬千將士寒心?難道你想讓天下百姓寒心?憑軍功授爵,乃高祖所立,現在將士們有功不封,難道你想讓我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漢靈帝一番話,讓文武百官大驚失sè,文官們紛紛跪在他的面前,連呼“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喘了幾口粗氣,漢靈帝又說道:“陳耽,朕念你年事已高,不與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