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道:“娘,這些日子大伯孃家的人來過了吧!”大伯孃那一家的性子她還不知道,那大伯面上一點不顯其實最是個內裡藏奸的,不然也生不出金元寶那一肚子壞水的東西。最可恨的就是她那爺爺,爹明明也是他親生的,但一直只顧大伯一家子。這回她嫁到程家,大伯孃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大一塊餡餅?
提到大伯孃一家人,金父明顯就有些不自在了對於有這樣的家人,他也很無奈。聽妹妹這麼一問,連一向老實的金平順都氣憤了:“妹妹,你不知道,爺爺和大伯孃說堂哥要科考了,讓咱們家出二十兩銀子。”雖然妹妹嫁到了程家這樣的大戶,可他們家可不能上妹妹要銀子。大戶人家規矩多,妹妹的日子定然也不好過。
“平順。”金母呵了一聲,這些事情她和他爹已經有了決定,何必讓女兒跟著一起煩心:“牡丹,這事我跟你爹已經有底了,你也別操心。好好的過日子才是真經,這開了春你還得忙店鋪的事。”對於二十兩銀子,他們家是一兩都不會出的。當初平安病得那樣重他們都不肯借出一個子,還不如村裡其他的鄰居,至少人家還給過他們家不少的幫助,相比丈夫的血親已經好很多了。他們沒有四處詆譭他們一家都不錯了,還給銀子給他們兒子科考,做夢呢!再說了,平安病得那樣重他們都見死不救,就算大侄子真的考上秀才了,還能指望他們會幫著自家,估計不害他們都不錯了。
聽母親這麼說牡丹只道:“爹孃,不管你們做什麼女兒都不會說什麼,只是女兒請你們記得當初弟弟病得厲害的時候大伯一家都是怎麼對我們的。”牡丹能提的就只有這些了,但她相信爹孃雖然是樸實的人但都不是傻瓜或聖人。對於傷害過她和弟弟的人,爹孃一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們真心了。
“行,爹孃可不是傻子,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啊!以後咱們一家人就好好過日子,管別人好還是不好。不過,幫過咱們家的人還是不能忘了。”那些日子,家裡窮得什麼都沒有,虧得一些鄉親送些青菜洋芋。對莊戶人家來說,這些東西雖不缺但也不捨得拿來隨便送人。
“娘,我們都記著呢。”金母話音一落,三兄妹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娘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不過牡丹,鋪子的事你準備得如何了?”女兒將程家的聘禮當了一些買了間鋪子,本來想著女兒有主意了,可過了這麼些時間女兒都沒動靜怕是心裡沒譜。若是女兒沒想好鋪子也不能空著,真好有人在問租出去女兒也可以收些體己銀子。
“娘,女兒已經有打算了,不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繡紡。”她現在最愁的就是這事,這關係到將來她成衣店的生意,不能找個不合適的繡紡免得將來麻煩。金母和金父一介農家人,女兒的打算自然不會多問,只當她進了程府有人幫著她。只是這繡紡,這兩天金父在一家新開的繡紡搬東西倒也覺得那東家他雖未見過,但肯定是個厚道人,便對女兒說道:“牡丹這些日子爹在清和繡紡做事,雖是新開的店但東家是個厚道人,天冷的時候會送些熱湯給我們這些下力的人喝,過年結錢的時候還多給了二十幾文錢。而且我看他們店裡的布價格也公道,你要不去看看吧!”他在外面幹活也不是一兩家,沒有哪一個東家會在意他們這些下力的人,清和繡紡的東家是第一個。
“好,女兒回去便到繡紡看一下。”難得她不愛說話的爹誇什麼,想來這新開的清和繡紡應當是不錯的。如果價格合適,而東家又是個守信之人,便可合作。程康平坐在牡丹的邊上,看著一家人和樂融融,手不自覺得緊緊握了起來。什麼時候,他也能成這這其中的一員,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溫暖。不過,又高興了起來,目的達成了一個也挺好。至少,不用擔心牡丹被什麼人給騙了。他現在雖不能和她坦陳一切,但也會將她納入羽翼之下,小心保護。
一家人又叨了些家常,金母聊在興頭上,便對牡丹說:“牡丹,娘給你哥哥相了個姑娘,準備開了春就請媒人上門去說和說和看能成不。”姑娘家裡雖然比自己家還窮,父母也不是什麼好的,但好在姑娘性子強拿得起事。而且,以他們家現在的狀況,姑娘要麼就是不願意要麼就是看中牡丹嫁到程家這事。雖然處在尷尬的時段,但平順也等不起,爹若是有個什麼,還得守孝,誰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娘,是誰家的姑娘?”可別是她前世那極品的大嫂,要說那女人是真心貪得無厭。前世要不是看在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又為大哥生了兩個孩子,她是真不會搭理她。若是娘真看中的是她,她可真不想哥哥又娶那女人。若是真成了,怕是整個程家都得雞犬不寧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