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說起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我要是生你這樣,早撒一泡尿將自己淹死了。但閣下從出生到現在,居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有滋有味地生活了幾十年不說,並且還有臉光天化……那個月,嗯,光天化月之下勾引良家少女,我只能用一個詞來表達我對您的敬仰之情,您老真是……”
“英雄啊!”最後一句是無法和談寶兒一起說的,說完之後,兩個惡棍還互相擊掌,為這次心有靈犀的默契配合慶祝。
秦觀雨聽談寶兒言辭粗俗,本想發笑,但想起這樣很不禮貌,只能憋住,一時好不辛苦。風衣男自取其辱,臉漲得通紅,手指顫抖,指著談寶兒道:“你……你……士可殺不可辱!小生和你拼了!看我無雙神劍三大絕招之白虹貫日!”說時猛然拔出背上長劍,雙手持劍,快步朝著談寶兒猛撲過來。
談寶兒看這一劍來勢洶洶,正在考慮是否要出落日弓,耳裡卻聽見“哎喲”一聲,再看時卻是風衣男一腳踩到自己風衣上,“砰”地一聲栽倒在地,那把宇內無雙十年寂寞的神劍直接被摔出老遠,在地上跳了跳,徑直摔成了兩段。
無法和談寶兒捧腹大笑。無法邊笑邊道:“你爺爺的,這就是你那個什麼無雙神劍什麼白虹貫日,我看你這是白狗找日!哈哈!你還知道太陽在哪邊不?”
秦觀雨皺皺眉頭,就要上前去攙扶。談寶兒忙一把將她拉住,正色道:“觀雨妹妹,你不要過去!這位先生現在全身已經充滿真氣,那簡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等閒人一靠近他,立時就要灰飛煙滅!”
“真的?這麼厲害!”秦觀雨嚇了一跳,頓時止步。她精通的是念力,對真氣只算是略知皮毛,竟聽不出談寶兒在亂扯。
這時候風衣男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找到斷劍,指著談寶兒,洋洋得意道:“還是這位小兄弟有見識!小姑娘你以為小生剛才是不小心摔倒了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小生告訴你,我剛才這一招叫白虹貫日,這個日呢就是太陽,太陽嘛,當然是在天上的,所以小生剛才這一招好像是摔倒,但其實是劍尖上指,只要有敵人一到我上方來,立時會被我發出的白色劍氣給轟成粉碎!幸好你剛才沒有上來,不然誤傷佳人,小生可就要抱憾終生了!”
談寶兒和無法對望一眼,都是面面相覷。秦觀雨卻是一副將信將疑神情。
風衣男又道:“看在這位小兄弟這麼有見識的份上,小生就吃點小虧,就一併結交了!不如咱們三人今日就在這廣場上結為兄弟如何?”
談寶兒直接對這傢伙佩服得五體投地,拱手道:“好!看你也嘴上長了幾根茸毛,不算無知少年,那哥哥我就勉為其難收你為小弟,好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悔無期!”說時抓起秦觀雨的手,展開凌波術,朝那入雲的石梯之上的凌霄城飛去,無法緊步跟隨。
身後傳來風衣男的叫聲:“明明小生比你大,憑什麼要我做小弟……喂,我也要去凌霄城,你們等等我,大家結伴同行嘛,這石梯這麼滑的,哎喲……”聲音至此已是慘不忍聞,隨後卻是連竄的“咚咚”地滾動聲。
談寶兒回頭過去,只見風衣男正冬瓜似地從石梯朝下滾,不由哈哈大笑。秦觀雨急道:“這位先生該不會摔傷了吧?不如我們回去看看吧!”
無法正色道:“觀雨師妹,你看這位先生叫聲連綿不絕,陽剛中透著陰柔,擺明了是一種行功口訣,而他朝下滾的時候都是頭向下,以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判斷,他一定是禪林鐵頭功速成班的優秀畢業學員,石頭碎了他都沒事!咱們別管他,走吧!”
“可是……”秦觀雨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談寶兒和無法這兩沒有人性的傢伙一左一右拉著朝山頂飛去,身後隱隱約約傳來風衣男的慘叫……
凌霄城建築在瀛州山顛,光憑名字就有一種高不可攀之感。事實上,瀛州全島常年都已是雲霧繚繞,而瀛州山海拔更有兩千丈以上,在山巔建築一座城池,自然顯得仙氣逼人,是以凌霄城自古被稱為仙城,而蓬萊更是被認為是仙人遺地,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早在瀛州廣場的時候,談寶兒已經發現通往凌霄城的石梯高入雲霄,只怕不是一時半會能走上去的,但當他真的踏上這石梯後,卻依舊開始懷疑這石梯是不是真的通到天上。談寶兒為秦觀雨重新畫了張畫皮之後,三個人展開身法,足足向上奔行了有一個多時辰,卻發現前面的石梯依舊不見盡頭。
三人停在一個石臺上休息。向上望,只見月光下雲嵐悠悠,卻不知尚有幾許之高,而向下望,曲曲折折,卻是如有空谷,難知其深。如果不是這